2012年8月27日星期一

林雪兒 - 侵佔之後再疼妳

侵佔之後再疼你  
內容簡介
五百萬買下這個女人,實在太劃算了!她不只清純美麗,才華洋溢而且還極有成為惹火魔女的天分任何床上遊戲一教就會,和他契合得沒話說!他不想放過這麼難得的尤物即使她以為自己已經還清了債務決定和他這個令人喪膽的黑社會頭頭說-Bye Bye
但只要他一天沒玩膩,她就休想擺脫情慾的糾纏--他以為自己可以對這柔弱的鋼琴美女予取予求卻忽略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交纏中並非只有他霸道的佔有了她的身心原來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入侵了他的靈魂……


侵佔之後再疼你 

迷人也擾人的歌聲

在深夜裡撩動胸中的渴望
亟欲掠奪那嬌弱的美好
狠狠的據為已有……


第一章


凌晨一點,台北的夜才剛開始。


「女王蜂」是一家位在東區的,每晚來客絡繹不絕,它走的是成熟而優雅的藍調風味,有輪流駐唱的歌手和一流的樂團,讓來此的客人能完全放鬆神經,享受夜的悠閒。


凌韻兒是「女王蜂」的簽約駐唱歌手。


每晚九點至十點是凌韻兒第一節的,休息一個小時之後,從十一點到十二點是第二節的表演。


有時因應客人和老闆的要求,凌韻兒會增加第三節的表演,但通常不會唱歌,而是純粹的鋼琴演奏。


她的鋼琴彈得很好,輕慢的琴音流洩在「女王蜂」的每一處,幽暗的小舞台上,一束燈光集中在她纖細的身影,烘托出一份輕靈的美感。


她的十指溫柔地拂過琴鍵,小臉微偏,沉浸在美麗的音符中,那星眸半合的側顏在如雲秀髮襯托之下,精緻得教人心動。


想當然耳,在「女王蜂」流連不去的男客,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不少 。


「小韻姊,二桌的客人請你彈這首歌。」工讀生美眉走到凌韻兒身邊,將一張紙條遞給她,連帶送上一疊千元大鈔,壓低興奮的聲音說道:「嘿嘿,我偷偷算過了,有兩萬塊耶,你說那個客人是不是太有錢啦?」


凌韻兒一愣,抬起頭往二號桌的方向瞧去。


那男人的面容有些模糊,雙目卻閃爍著不容忽視的光彩,深幽幽的,帶著極深的評估,似乎想將她看透。


心跳忽然亂了好幾拍,凌韻兒連忙調開眸光,接過工讀生美眉遞來的紙條,打開一看,簡單地寫著一首英文歌名--


瞬間,一種古怪的慌亂感抓住了她,彷彿那男人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她,向她宣示些什麼。


老天,她八成太累了,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甩了甩頭,她深吸口氣,從那疊鈔票中抽走一千元,然後對著工讀生美眉說:「剩下的錢放進櫃台的小費箱裡,等會兒一起分給大家。」


「是,小韻姊。」工讀生眉開眼笑,動作迅速地退下舞台。


凌韻兒將幾縷髮絲塞在耳後,眸光不由自主地再次瞄向二號桌。


兩人視線交會,男人似笑非笑,舉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啜飲。


凌韻兒強迫自己定下心來,對著他禮貌性地微微頷首,畢竟人家送上大把鈔票,只想聽她彈奏一曲,她不能太失禮。


「接下來為大家帶來一曲,『   』。」她輕輕說著,十根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


悅耳音符成串地流洩出來,時而溫柔如暖陽,時而輕淡如微風,她的神鎮隨著音調的起伏而變化,沉浸在一片柔情中不能自拔。


片刻過去,最後一個音節彈奏完畢,凌韻兒緩緩睜開眼眸,發覺裡好安靜,好幾雙眼睛全盯著她看。


跟著,一陣拍手聲響起,她迅速回眸,發覺是二號桌的那位神秘男客,他的鼓掌將其他客人的神智拉回,也帶


凌韻兒臉頰發燙,追加半個小時的工作時間已經結束,她站起身,對大家盈盈鞠躬,再也不敢瞧向那男子一眼,便快步躲進後面的休息室。


「小韻,幹得好喔,呵呵呵,靠你比靠那些啤酒妹好,你隨隨便便彈個幾首歌,今晚啤酒銷售又破紀錄啦。」的老闆已五十多歲,年輕時曾服務於海軍陸戰隊,長得高大魁梧,員工和較熟的常客都習慣喊他的綽號--大象,或是稱他一聲「像哥」。


凌韻兒接過他遞來的果汁,微笑著說:「那象哥應該讓我抽紅。」


「那有什麼問題?只要你肯跟我簽終身契,一輩子在這裡當『女王蜂』的鎮店之寶,你要抽多少紅利都可以。」


「像哥,我可不要賣身當你家的長工,我還沒那麼苦命哩。」她也跟著開玩笑。


象哥哈哈大笑,一會兒又問:「最近家裡狀況還好嗎?」


凌韻兒微微一怔,唇邊的笑忽然變得有些勉強。「還是老樣子。」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別悶在心裡。還有,你那個王八蛋大哥要是又來跟你要錢,你千萬別再給他了,那是無底深坑,他有錢就拿去賭,再不給他一點教訓,說不定你和你媽早晚要被他賣掉。」象哥說得義憤填膺,還不斷地揮動雙臂,彷彿想給誰一拳。


「嗯。」凌韻兒感激地輕應一聲,淡淡憂愁染上精緻的小臉。


象哥搔搔頭。「唔……好啦,都這麼晚了,你也該回家休息,我讓小鍾載你回去。」


「不用了,像哥,我自己騎摩托車回去就好,反正很近,十分鐘就到了,現在外場這麼忙,不要麻煩小鐘。」


「還是我載你回去好了?」


凌韻兒連忙搖頭。「不用的,像哥,真的不用。」


她不想再欠更多的人情,再這麼下去,一輩子也還不完。


灌完那杯果汁,她抓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說:「像哥,我走啦,明晚見!」


「喂,小韻!?」


「掰掰--」


她纖細的身影迅速往後門跑,還和幾名員工打了招呼。


一出「女王蜂」的後門,巷弄的燈光昏暗,空氣比裡清新許多。


週遭只有她一個人,凌韻兒拉緊包包,作了幾個深呼吸,正準備往自己停放摩托車的地方走占,突然間,藏在轉角處的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撲來。


「唔--」她的嘴被一隻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摀住,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人已被重重地壓倒在地。


那流浪漢身上有股可怕的味道,凌韻兒忍住想吐的衝動,拚命地拳打腳踢。


「小姐、小姐,不要激動,你、你讓我抱一下好不好?我的老二很大,你要不要看看?」他語氣裡有著不能壓抑的興奮,抓住凌韻兒的手,硬是往自己的褲襠下拉,「在這裡,你摸摸看,是不是很大!?」


「嗚……嗚……」好難受……凌韻兒心中不斷祈禱,希望裡的員工會在這時推開後門出來打屁閒聊。老天……救救她吧……


上天似乎聽見她的求救了,那巨大的壓迫感驀地從她身上撤開,隨之而起是類似殺豬的哀號。


凌韻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定眼一看,那名流浪漢被人從身後抓起,狠狠摔向牆壁,而出手救她的人一身高級西裝,微鬈的黑髮更添神秘氣息,竟然是剛才點歌的二號桌男客。


流浪漢持續尖叫,那男人沉著臉不發一語,凌韻兒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他由腰間掏出一把迷你手槍,對準流浪漢扣下板機--


凌韻兒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那槍聲被消音了,子彈一下子貫穿流浪漢的腦部,當場要了他的命。


凌韻兒想跑,想逃得遠遠的,她真後悔沒有接受象哥的好意,讓他或小鍾送自己回家,她好後悔、好後悔啊!


她撐起身軀,連包包都來不及撿,腳步踉跆地往大馬路上跑。


忽然間,一隻強壯的臂膀從身後攬住她的腰,將她拖了回去。


「跟我走。」男人低沉地命令。


「不!我要回家,我、我什麼也沒看見,你放開我--」她哀求著,雙腿不由自主的發軟,小手試著要扳開他的箝制,根本是徒勞無功。


男人嘲諷的笑。「我好歹救了你,你說走就走,不會太無情了嗎?」


「你、你……」她嚇得講話都結巴了。


「別怕,我不想殺你。」


他輕柔的語氣拂在她耳畔,凌韻兒渾身又是一顫,整個人被他挾制住,半拖半拉地塞進停靠在巷弄外的一輛進口轎車後座。


他跟著坐進,吩咐司機開車,還按下按鈕升起前座和後座間的隔板,營造出兩人獨處的空間。


他打開後座的照明,凌韻兒在燈光下終於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禁倒抽了一口氧--


他的五官俊美性格,輪廓很深,感覺像是混血兒。


濃密的劍眉下是一對銳利的眸子,那眼珠似乎會轉變光輝,在深藍和墨黑間游移,而且深不可測,一旦注視久了,似乎就會被那不可思議的魔力攝去心魂。


他的鼻樑十分挺直,人中明顯,兩片薄唇正噙著一抹奇異的弧度,似笑非笑,驕傲且自負。


「你要帶……帶我去哪裡?」凌韻兒努力控制著呼吸,好怕自己會突然間崩潰。


老天!她剛剛目睹了一件兇殺案,而且兇手就在她眼前,教她該如何冷靜!?


男人並未立即回答,他掀開扶手,取出一瓶威士忌和杯子,倒了半杯。


「喝下它,你在發抖。」


凌韻兒不禁瑟縮,咬著下唇,雙眸充滿戒備。


「我不喜歡把話說第二次。」他低沉地說,再次將酒杯遞來。


凌韻兒胸口起伏,仍固執地注視著他,動也不動。


男人挑高濃眉,眼底迅速閃過乖戾的光芒,他仰頭將半杯酒全部含進口中,放下杯子,雙臂忽然攫住她。


「不--唔!」凌韻兒的叫聲被濃烈的酒汁淹沒,他的嘴緊緊封住她的,強迫她嚥下烈酒。


兩人的下巴和前襟都濕了,男人離開她的唇,食髓知味般吸吮著她頰邊和頸窩的酒液,雙臂如鐵箝一般緊箍著她。


「不要!你放開、放開!王八蛋,你放開!」老天,她到底惹上哪一號人物!?


男人對她的掙扎似乎覺得很有趣,沒施多少力氣,就將她整個人輕輕鬆鬆地壓倒在座椅上。


他對著她冷酷地牽唇,俯下頭,那兩片薄唇再次捕捉了她的小嘴。


「唔……」她驚慌地想將他甩開,無奈再如何扭頭擺動,他還是有辦法完全侵佔她的櫻桃小口。


他的氣息並不難聞,舌糾纏著她的,讓她嘗到他舌尖淡淡的酒味和煙草味,只是他要的太兇猛,惡劣地奪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津,害她漲紅了雙頰,幾乎不能呼吸。


「沒有別的男人碰過你吧?」他抵著她的唇沙啞地問。


凌韻兒拚命忍住眼淚,扭動身體,卻發現他的腰擠進她的腿間,只要她一妄動,兩人身體最敏感的地方就會避無可避的摩擦,她的柔軟已感覺到他男性的硬挺,充滿威脅地壓在她身上。


「你……你管我!你到底想怎樣!?」她臉紅得發燙。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神情高深莫測。


忽然間,他發狂似地扯破她的上衣,整排鈕扣瞬間散落。


「啊--」凌韻兒嚇得尖叫。


她薄薄的襯衫根本不敵他的蠻力,連裡頭那件純白的內衣也被扯掉,綿軟的胸脯頓時沒有半點遮掩,隨著她的掙扎劇烈晃動。


男人如同惡棍般低低笑著,大掌分別抓住她的雙乳,一下輕、一下重地揉捏著,享受那飽實的觸感,欣賞著那對綿乳在掌心中不斷被擠壓的淫蕩模樣,玩得不亦樂乎。


「啊……放手!你到底要怎樣?」凌韻兒被他的力道捏痛了,不禁皺起眉心,掄拳捶打著男人,並想撥開他作惡的手,但力氣畢竟不足。


被她花拳繡腿地捶了幾下之後,男人忽然擰住她的乳尖,用粗糙的指腹不住地刺激著那兩朵梅蕊。


「啊--」她忍不住哀號,眼角已滲出淚水。


「我喜歡你的反應,很真實,很驚慌失措。」男人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扯著她的乳尖,「這表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男人對你做過這樣的舉動……對於這點,我很滿意。」


凌韻兒腦中亂烘烘的,可憐兮兮地喘著氣,才以為他要停下一切侵犯,他卻以唇代替了手,俯下頭含住她一邊的乳尖。


「唔……不要、不要……」她推著他的肩膀,但他的嘴和舌頑皮又惡劣地嬉弄著她的乳尖,她的胸脯脹得好難受,整個身體在他的撩撥下莫名發燒。


「舒服嗎?」他低笑,抬眼瞧了她狂亂又驚慌的小臉一眼,又轉移目標去眷顧她另一隻香乳。


「啊……」她忍不住呻吟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她想要反抗他,想將他推得遠遠的,可是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光,然後,有一股奇怪的熱火在體內燃燒,她竟然……竟然在他的戲弄下感到興奮!


凌韻兒羞辱的別過頭去。


「你的胸部真美,身材雖然纖細,沒想到還挺有料的,還有這裡--」他的巨掌往下伸去,撩高她的百摺裙,隔著底褲捧住她的俏臀,「又翹又圓,很有彈性,摸起來很有感覺。」


他不只摸了,還捧著她的臀抵向自己,讓褲中的男性慾望摩擦她的柔軟,刺激著她。


「嗚……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啊……」凌韻兒終於哭了,握成拳頭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著男人的寬肩和手臂。


男人完全不在乎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甚至還很欣賞她此時的無助。


他像是在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盡情地逗弄著獵物,看著她無助、失控的小臉,帶給他說不出的滿足感,也引發男性最原始的慾望。


「我是高飛。你聽遇我嗎?」他低語。


凌韻兒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裡滾動。


高飛!?


老天……她當然聽過他。


「女王蜂」雖然不跟一般的搖頭夜店同流合污,小道消息還是很靈通的,特別是象哥在黑白兩道都有些名氣,偶爾閒聊時也會聽他提及一個人物--高飛。


見過高飛的人並不多,只知道他背景強硬、資金雄厚,在北台灣和香港極具影響力,在美國華人街和橫濱中華街的勢力同樣不容小覷。


還有,傳聞他擅長以正當的經營掩護非法勾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對於毒品卻不屑一顧,嚴禁底下的人進行毒品交易,也不允許他們染上毒癮。


這些八卦消息,凌韻兒總是聽過就算了,全沒放在心上,怎麼也想像不到有這麼一天,她會遇上高飛。


「怎麼?嚇傻啦?」他的吻變得輕柔,吮去她眼角的濕潤。


凌韻兒一顫,雙手遮掩著胸部。


「如果你真是……真是那個黑白兩道通吃的高飛,我、我聽過你……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找錯人了?」她抱著一線希望詢問。


高飛凝視著她,嘴角微掀,忽然問道:「你叫凌韻兒,是凌勝志的小妹,對不對?」


聽見大哥的名字,她心一沉,隱隱約約猜到答案,虛弱地說:「我……我是。我哥哥是不是做了什麼?」


他挑了挑眉,拉開她覆住胸房的手,大掌再次控制了她的心跳,享受那盈潤的觸感。


凌韻兒沒辦法再直視他,又羞又急地別開小臉,他火熱的腫脹緊貼著她、威脅著她,害她根本不能思考。


高飛親吻著她細膩的肌膚,灼熱氣息噴在她頸窩處,低啞地說:「你哥哥在我的賭場輸了將近五百萬,他說,他有個妹妹,又漂亮又清純,歌唱得好,又會彈琴,他要把妹妹抵給我,當作還了五百萬的債。所以……」他咬著她可愛的耳垂,宣示道:「   。」


「不--」凌韻兒脆弱地喊著,眼淚沾濕了嫩頰。


大哥雖然好賭、不學無術,可是他不會這麼離譜的,她、她是他親妹妹啊!他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我不要、我不要!放開我,他沒有權利做這種決定!你走開--」她激動得痛哭,小手不斷捶打著、掙扎著。


高飛一下子就將她制伏了,單手扣住她細瘦的雙腕,冷酷地說:「我現在就可以放你下車,如果你不在乎你大哥的命,我也無所謂。」


「你……你想對我大哥做什麼!?」凌韻兒驚恐地停住掙扎。


「你說呢?」他又是低笑,「你以為我會讓人白白欠錢嗎?更何況……你大哥現在還在我的地方作客,你不跟我走,我只好再回去向他要錢。」


一股冷流貫穿凌韻兒纖細的身軀。


儘管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她卻不禁回想起適才他在暗巷裡殺人的模樣,他……他根本就是瘋子,根本不把人命看在眼裡。


大哥如果真的出事,那媽媽該怎麼辦?她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你要我讓司機停車嗎?或者……我可以送你回家。你家在哪裡?」他突然善心大發地說,眼中卻閃動著嘲弄。


凌韻兒咬著唇,見他按下通話系統,作勢要跟前座的司機交代事項,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臂膀,可憐兮兮地說:「不要……我、我跟你走……」


他凝視著她好幾秒鐘,忽然將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這樣才乖。」他親親她的太陽穴,脫下西裝外套遮住她的赤裸,為她撫平裙子。


面對男人突如其來的溫柔,凌韻兒心臟顫抖著,早已無力拒絕。


第二章

凌韻兒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


她的身軀在男人佔有性的懷抱中忍不?


烈酒起了緩和神經的作用,她開始覺得昏昏欲睡,超時的工作再加上意外的驚嚇,她真的累了,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她不知不覺合起眼睫,秀氣的眉仍微微蹙著,呼吸卻變得平緩。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


室內燈光昏暗,她倉皇地坐下起來。


「別怕,我陪著你呢。」落地窗前,男人挺拔的身影半轉過來,淡笑著抽了口煙,迷濛的白霧模糊了他的輪廓。


凌韻兒很快地想起一切,聲音微啞地問:「這是哪裡?」


高飛將煙蒂捺熄,雙臂抱在胸前。「我經營的一家五星級飯店。」


她怔了怔,又問:「我們還在台北?」


男人牽唇。「當然。」


「我……我要和我大哥說話,可以嗎?」她怯生生地請求,「還有我媽媽,如果我今晚沒辦法回家,必須先打電話給她,要不然她會擔心的,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房中靜默了好幾秒,終於聽見他的聲音。


「我已經教人放了你大哥,你不信,可以打他的行動電話查問。至於你母親那邊,你想打電話就打,我不會阻止你的。」


「謝謝……」向這個男人道謝似乎有些可笑,但此時的凌韻兒心慌意亂,根本沒想那麼多。


「電話就在床頭櫃上,你愛怎麼打就怎麼打。」他走向房中附設的小吧台,倒了一杯金黃色的烈酒,又順手按下牆上的電燈開關,瞬間,將近二十坪大的房間籠罩在鵝黃色的燈光下。


凌韻兒有些不能適應地瞇了瞇眼。


深呼吸幾次後,她掀開被子正要跨下床,卻忍不住發出驚呼。


她的衣裙不知何時被脫得精光,全身上下不著寸縷,而那個惡劣的男人正以灼熱眼神欣賞她不小心外洩的春光!


「你、你……我的衣服和裙子……」她臉頰紅的不得了,只能緊緊抓住被子遮掩。


高飛輕哼一聲,說得理直氣壯。「全被我丟了。在我的床上,女人通常不需要衣服。」


在這張床上的女人嗎?今晚,她也要成為那些女人當中的一個……凌韻兒悲哀的想著。如果陪這個男人一夜,可以替大哥抵銷賭債,保住大哥的安全,讓媽媽安心,那……也值得吧?


咬著唇,她垂頭拿起電話,先撥了一通電話回家。


才響了兩聲,電話馬上被人接起,她母親焦急的聲音傳來--


「小韻,是你嗎?」


「媽……」


「你跑到哪裡去了?天都快亮了,怎麼還不回家?還有,我打了你的手機,是你那個叫作『象哥』的老闆接的,他說你的包包掉在後巷,被他撿去了。還有還有,你知不知道,你掉包包的地方死了一個流浪漢,是被人開槍打死的!大家都很擔心你啊!」


「媽,我沒事。」想到高飛殺人的那一幕,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凌母仍然激動地說:「你大哥剛才回來了,我怕你出了什麼事,急著要他去報警,他卻跟我說,你在他朋友那邊!?他……他會有什麼朋友!?有的話,也是一些小混混、酒肉朋友。」


「媽,我真的沒事,不要擔心了,你肯定整個晚上都沒睡,快去睡吧,我、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回家的……大哥還在家裡嗎?」凌韻兒強作鎮靜,她知道高飛的目光仍鎖在她身上,那充滿侵略性的注視讓她渾身血液都滾燙起來。


凌母吁出一口氣。「你真的沒事就好,你要跟你大哥說話嗎?」


「嗯……」


過了幾秒,電話那端傳來凌勝志心虛的聲音。「小妹……你還好吧?」


「你還有臉問我?」凌韻兒拚命不讓眼淚掉下來,但視線還是模糊了。


這一切該怪誰?父親早逝,母親對哥哥又過分溺愛,等發覺情況不對時,早已來不及了。大哥把父親留下的一點積蓄和保險金全數賭光,搞到最後,連唯一的房子也賣了。


她和媽媽住在租來的小公寓裡,原本也無所謂,反正她可以賺錢養活自己和母親,沒想到還是擺脫不掉夢魘。


「你還有臉問我!?」她又問,氣憤地咬著唇,淚水滑落雙頰,她用力地擦去。


凌勝志陪笑地說:「小韻,你幫我這次,大哥會記得的,千萬不要讓媽知道,她要是知道,心臟病恐怕會發作。」


「你還敢提媽媽!?你、你……我真該讓你被砍死算了!」她邊嚷著,小手抓緊裹在身上的被子。


凌勝志趕忙說:「小韻,拜託……算大哥求你,你就委屈這一次,要不然高飛的手下會再來找我麻煩的,反正……反正高飛財大勢大,你跟著他說不定還可以撈到不少好處,到時候就不用苦哈哈的賺錢,還可以給老媽過更好的生活,你說是不是?」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哥!?


凌韻兒心痛得麻木了,沉默了好久,任憑凌勝志在電話那端哇啦哇啦地勸說,她抿著唇,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忽然,手裡的話筒被一隻男性的大掌取走,喀啦一聲掛上。


她被動地坐著,那隻大掌又伸過來扣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


「別哭了,和我在一起讓你這麼傷心嗎?」高飛淡淡地問,神情高深莫測。


凌韻兒定定地望著他,男人粗糙的拇指觸摸著她淚濕的頰,引發她胸中一陣奇異的騷動。


「如果我陪你……一次,你就會放過我哥,是不是?」她嗓音破碎地問,羞澀得想別開臉,無奈下巴被他攫住。


「你陪我一次?嗯……是什麼意思?」他明知故問。


凌韻兒掀了掀唇,好不容易才說:「就是……陪你上床,和你做、做那件事……你是不是就放過我哥?」


他壞壞地挑眉。「基本上是這樣沒錯。」


如果她的初夜可以叫價到五百萬,那也挺值錢了。凌韻兒苦笑。


「那就來吧。」她閉上眼睛,身體緊繃,彷彿是準備獻祭的處女。


高飛怔了怔,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你、你笑什麼?」她的臉好紅,又急又氣,只想快快把「正事」辦完。「你到底做不做?」


他撫摸著她發燙的頰,語音沙啞,「當然要做。」跟著,他彎身吻住她的小嘴,雙手用力扯去她抓在胸前的被子。


凌韻兒嚇了一跳,曼妙身軀完全暴露在他眼前,她反射性地想遮掩,雙腕卻被他抓住。


他將她拉起,把她的手反剪在俏臀上,讓她高聳的雙乳和平坦的小腹完全抵向他。


「你的滋味真甜。」說著,他的舌火辣辣地襲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


凌韻兒被他吻得頭昏腦脹、膝蓋發軟,要不是仰賴他的支撐,只怕她整個人都要滑到地上。


她幾乎不能呼吸,除非迎合他的攻擊,或者閃避他的攻擊,才能尋覓到珍貴的空氣,但不論怎麼做,她都必須反應他的索吻。


高飛胸膛輕輕震動,低低響起的笑聲顯示著他十分愉悅。


「你學得很快,已懂得如何回吻了。很好……我喜歡。」


他向來喜歡聰明的女孩,眼前這一個有某種讓他心動的特質--一旦心動,即使不擇手段也要得到,若是得不到,他寧願毀了她,也絕不允許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凌韻兒不明白自己原來在回吻他,她氣喘吁吁,舌尖嘗到他嘴中的酒味,腦筋糊成一片。


高飛漸漸抽離那張艷紅的櫻唇,帶笑地說:「別急,我想慢慢的要你……先陪我洗個澡吧。」


他將凌韻兒攔腰抱起,筆直地往浴室走去。


浴室地板鋪滿墨色的大理石瓷磚,除了乾濕分離的沖澡間外,窗邊還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池,可以邊泡澡邊欣賞窗外景致。


他將她抱進沖澡的地方,放下她,跟著轉開水籠頭,架在牆上的蓮蓬頭立即灑下溫水,將兩人都淋濕了。


水珠灑在赤裸裸的肌膚上,凌韻兒不禁瑟縮了一下,雙手下意識地想遮住胸脯和腿間的重點部位,可是男人不允許。


「你遲早要習慣的。」高飛意味深長地說。


迷濛水霧下,他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輕聲而堅定地命令:「幫我脫掉衣褲。」


凌韻兒心臟咚咚亂跳,毫無遮掩的乳尖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起了反應,可恥地挺立著。


「你也想要我了,是不是?」他略帶嘲諷的低笑,大手輕掐她一邊的乳房,她泛紅又無助的小臉讓他感到無比興奮。「還不動手?」


凌韻兒咬唇忍住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


她兩隻小手先是如同無頭蒼蠅般在他胸前磨蹭,好不容易終於解開他襯衫的紐扣,緩緩替他脫去,當那片結實又寬廣的男性胸膛完全展露在眼前時,她不禁覺得口乾舌燥。


老天……光是看到他健壯的身體曲線,她的小腹就翻湧出一股莫名的熱潮,讓她分不清楚此時腿閭的濕潤是因為不斷灑落的水珠,還是真如他所說,她也想要他了!?


不……她怎麼可以如此不知羞恥引她是被強迫、被威脅的,她不應該覺得興奮啊!


高飛抓住她的小手按向自己的褲頭,雙目如火,幾乎要將她燃燒。


她全身顫抖著,黑雲般的秀髮被水珠打得濕透,黏在臉頰和圓潤的肩頭,瞧起來格外脆弱,也格外的性感。


她輕顫的指尖扯掉他的腰帶,慢慢解開西裝褲的鈕扣,帶著遲疑拉下了拉鏈,那腫脹的男性象徵包裹在內褲裡,雖然是驚鴻一瞥,已充滿威脅性。


「把它們全部脫掉。」高飛再次命令,聲音變得好沙啞。


凌緝兒美眸中透著驚慌,心臟都快要跳出喉嚨了。


她咬著唇半跪在他面前,緩慢地為他脫去長褲,接著是他腰間那件被水浸濕、呈現半透明狀態的男性內褲。


她嗚咽一聲,下意識轉開小臉,不去直視他腿間的強壯。


但高飛為所欲為慣了,一切遊戲規則由他制定,怎麼可能允許她逃避?


「把頭抬起來。」他俯視她,如君王般命令著。


凌韻兒小手摀住嘴巴,她在哭泣,又怕啜泣聲會不爭氣地被他聽見。


「我說,把頭抬起來。」他重申,不等地動作,一隻手已輕扯住她的秀髮,強迫她抬高臉龐。


凌韻兒喉中發出破碎的嗚咽,那男性的雄壯就在她眼前,彷彿從柵欄中釋放出來的猛獸,驕傲的指向她,等著盡情摧殘她的細緻和柔弱。


高飛將她的臉抬得更高,完全不讓她有閃避的機會,居高臨下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像個恣意妄為的英俊惡魔。


「含著它。」他雙目燃著慾火,扶住胯間男根抵在她的小嘴上。


「不……」他的壯碩燙著了她的唇,凌鎮兒想退開,卻被他的手扯痛了頭皮。「你要我就……就乾脆一點,不要這樣玩弄我。」


她小手推拒著他的大腿,溫熟的水不斷打在兩人身上,令她雪白的肌膚泛出一層嫣紅。


「想想你大哥,想想那五百萬,你現在還來得及後悔。」高飛慢條斯理地說。


凌韻兒心神一震。他說錯了,她根本沒有後悔的餘地。


忍住心中的難堪和屈辱,她雙膝跪直,兩手緩慢移向他火熱的源頭,輕輕握住。瞬間,聽見他喉嚨中滾出低吼,她嚇得連忙要縮手。


「別放,繼續握住它……對,就是這樣……」他按住她的小手,引導她如何以柔軟掌心替他來迴圈套著堅挺。「唔……很好,你學得很快,現在,把嘴張開。」


凌韻兒要自己放空心思,什麼也不去想。


就把自己當作一具沒有知覺的傀儡,供他狎玩嬉弄,只要什麼都不想,就不會難受了,不是嗎?


她聽話地張開雙唇,巨大的男性立刻擠進她小嘴裡,在那溫潤的口中尋求滿足。


他的巨大幾乎頂到她的喉嚨,她難受地擰起眉心,舌頭忍不住推拒著,接觸到他最敏感的頂端。


他低吼一聲,微微撤出,隨即又衝得更深,一手扯住她的頭髮,瘦削的臀部極有韻律地做起前後運動,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承受。


「唇瓣再吸牢一點,對,就是這樣……呃……好舒服……」


凌韻兒眼角滲出淚水,她實在痛苦得受不住了,不顧頭皮傳來的疼痛,猛然推開他的大腿,伏在地板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要了……我、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玩我……」


她的小臉再次被他抬起,氤氳的空氣中,男人英俊的臉龐教人心動又心慌,他半跪在她身旁,另一隻手掌幾近粗暴地揉捏她的乳房。


「啊--不要,會、會痛……」這男人有性虐待的癖好嗎?凌韻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祈禱這一切趕快結束。


「你現在是我的,我高興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他惡劣地宣示,唇邊還帶著惡劣的笑,欣賞著她的驚慌失措。「進來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洗澡呢。」


說完,他勾動唇角,在凌韻兒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擠出一坨沐浴乳抹在她胸前,水花一衝灑下來,隨著他的撫摸和揉捏,冒出許多雪白的泡泡。


「一起洗吧。」他忽然擁住她,強壯的胸膛擠壓著她的高聳,兩人之間因親密的磨蹭產生更多的泡泡。


「你……不要這樣……你好重……」凌韻兒咬著唇,男人直接將她壓在地板上,藉著泡沫製造出來的滑潤,他用身體磨蹭著她的身體,那感覺……實在太親密了。


突如其來的,他的手指探進兩人緊貼的小腹之間,在她發燙的肌膚上烙下一道道更為熾烈的熱痕。


「啊--」她驚呼一聲,腿間遭他的手指侵入,他的碰觸並不溫柔,恣意地攪弄那朵羞澀的玫瑰,在那尚未開啟的甬道不斷試探著,痛得她再次皺起眉,聲音破碎地問:「你……你到底要怎樣嘛?」


高飛氣息有些紊亂,他微微抬起上半身,手指仍佔領著她的腿間,沙啞地說:「你太敏感,而且……太小了。」


凌韻兒偏過小臉,楚楚可憐地咬著唇,卻又倔強地說:「你……你快一點啦,想要就拿去,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


高飛深邃的眼瞳變換著奇異的色彩,注視她好幾秒後才說:「是你要我快一點,可別後悔了。」他早就等不及了。


凌韻兒腦中昏沉沉的,只想快快結束這場荒唐的意外。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什麼都不在乎的……


她無助地躺在地板上,灑落的水珠讓她反射性閉起眼眸。


忽然間,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微微睜開眼,瞥見男人正跪在她兩腿之間,雙掌扶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拉近。


「我本來想到床上再要你的,可是你不在乎,不是嗎?」他似笑非笑,英俊的模樣足以教任何女人怦然心動。


凌韻兒呻吟一聲,感覺雙腿被他扳得更開,那朵羞澀的玫瑰花對著他完全綻放,吐露出誘人的氣味。


他俯下身,臀部跟著一沉--


瞬間,她的純潔已被他的「利器」刺穿。


他要得強勢,沒半點遲疑,用力貫穿她初開的幽徑,驚人的疼痛挾帶著驚人的灼熱,一路燒進她的體內。


「啊--好痛!不、不……嗚嗚……」


「老天……」他的氣息變得更粗重,額上浮現青筋,「你真的太小了,把我包得那麼緊。」


凌韻兒已經痛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的細緻一下子還無法完全吞吐他的巨挺。「求求你,饒了我吧……好痛,我不要了……」


「來不及了,我一定要得到你。」說著,男人不顧她的痛楚,腰身開始抽動,在那片溫暖緊窒中尋找一波更勝一波的快感。


「不要--」凌韻兒嗚咽著、尖叫著,男人的撞擊越來越猛烈,她根本阻擋不了,只能任由這頭野獸緊抓住她,在她腿間瘋狂發洩。


不知交纏了多久,又被折騰了多久,她的神智越飄越遠,腿間的痛楚也越飄越遠。


像是被投進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當中,她隨著那點點的火舌起舞,一切的一切,都將燒成灰燼……



第三章

如同無數只的蝴蝶在她裸背上輕輕停歇,那樣的吻灑遍她的肌膚,溫柔得使人陶醉。

「嗯哼……」凌韻兒下意識扭動著胴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

床上,不只她一個人。

高飛側躺在她身旁,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撫摸著她雪白的背,不斷地、輕輕地以指尖畫著圈圈。

「唔……」好癢。她慵懶的神智漸漸被喚醒。

「還睡嗎?」男人的嗓音好有磁性,氣息拂動她的髮絲,隨即,他傾靠過來,張開口輕咬著她的肩膀。

「你……嗯哼……」輕輕一動,凌韻兒忍不住呻吟。

她全身的骨頭幾乎要散開來了,尤其是兩腿之間,他火熱的撞擊彷彿還留著餘溫,令她在痛楚中夾雜著異樣的感覺,只不過她已累得沒半點力氣。

「你體力太差。」他低笑著說。

將她嫣紅未退的小臉攬進赤裸的胸懷,他撩開散在她臉上的髮絲,舌頭頑皮地舔弄著那可愛的耳垂。

「唔……不要……」她咬著唇哀求,卻被他的舌撬開貝齒,男性獨有的氣息長驅直入,強迫她承受。

瞬間,她的心跳又亂七八糟了,越是抗拒他,只會令他產生更強烈的征服慾望。

「你剛才根本沒有享受到吧?」他離開她的小嘴,四片唇辦牽引出好幾縷銀絲,更添幾分淫浪氣息。「沒關係,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男性手掌沿著那片美好的裸背愛撫,在她纖細的腰間眷戀片刻,聽見她發出貓咪般的哼叫,他薄唇揚起笑弧,然後,大手探進被單中,撫上那成熟蜜桃般的俏臀,力道或重或輕地抓捏。

凌韻兒的身軀不禁又顫抖了,她可憐兮兮地說:「我們……我們該做的……不是都做完了嗎?你不可以再這樣……」

高飛挑起濃眉,手指忽然從臀部滑進她的腿間,在那女性的秘密花園裡恣意逗弄。她的脆弱安撫不了他,只會激起他更加興奮

「啊--不要……好痛、好痛……不要了,求求你,真的不要……」她的眼角泌出淚水,想阻止他無情的肆虐,無奈全身又酸又軟,逃也逃不了。
「誰說我們做完了?」他低笑,將她臀上的被單扯掉。
「嗚……你怎麼這樣?你明明說陪你一次就好,怎麼可以這樣……」凌韻兒越哭越傷心,她的身體好熟,因他手指的侵佔而湧出許多可怕的熟潮,不能控制地流洩出來。
「我要你陪我,是你自己以為只要一次就夠了,我並沒有答應,不是嗎?」他健壯的裸身輕輕覆在她背上。
「你、你……不是這樣的,我們明明說好的……」她顧著啜泣,顧著和他說清楚、講明白,還沒察覺出他的意圖。
「我們是說好了,一切按照我的規則玩。」他霸道地說,隨即扳開她圓潤的臀,腰身微沉,從後面用力刺入她濕潤的花徑中,享受她完全的包裹。
「啊--」凌韻兒在他的突襲下忍不住哀號出聲,頭往後仰。
下一秒,她的纖腰被他牢牢抓住,防止她掙扎和逃脫,跟著,他在她身後跪起,堅定地將她的臀一次又一次拉向自己。
好熱……好熱……她受不住了……好熱啊……凌韻兒十根手指把床單都擰皺了,男人的巨大像燒紅的熟鐵,狠狠嵌進她的柔弱當中,充實了那份怪異的空虛。
「嘗嘗這個,你會喜歡的。」高飛任由她上半身趴在被單上,托高了她的腰,找到方便進攻的姿勢。
「不行……我不要了,你、你出來,我不要……」她虛弱地哭喊。高飛依然故我,繼續強勢地掠奪。
「不……啊、啊啊……」隨著男人的腰身擺動,她腿間的嬌花不斷吞吐著他的熱源,一聲聲的嬌吟終於由那張紅艷的櫻唇洩出,配合著他的進攻,極有韻律的叫喊。
不……不……她果然是淫蕩的嗎?明明被強迫,為什麼還感到興奮?初嘗性愛歡愉的女性花穴還留著淡淡痛楚,卻在那一波強過一波的抽挺下有了最原始的反應。
她溫暖的花徑索求得更多,渴望男人更深、更重的探索。
小腹的熱流在足以摧毀心志的刺激和撞擊下狂洩,她的花徑不由自主開始收縮,緊緊吸附住男人的熱杵,不知不覺間,竟也享受起那瘋狂摩擦所帶來的瘋狂快感。
「嗚……不要這樣……好熱……嗚……好熱……」凌韻兒胡亂哭喃,根本不懂自己想說些什麼。高飛感覺出她身體的迎合,那美妙的結合讓他差點按捺不住。
「你真是個好學生。」他沙嗄地讚美,上半身微傾,兩手滑到她身前,覆蓋住那兩團搖晃的美乳,恣意的愛撫。「唔……」凌韻兒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覺如此清晰。
男人火辣辣的佔領,在她雪白肌膚上烙下不少印記。而她的靈魂和肉體也將她完全出賣了,任由羞恥的原始慾望支配一切,在這場極盡屈辱的交易中,竟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她陷入半昏迷狀態,小嘴不斷逸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
高飛喘著氣,他的耐力已快到最後關頭。
「你很喜歡,對不對?」他低笑,動作越來越帶勁,兩人肌膚接觸,隨著每下的撞擊發出啪啪聲響。
「你的身體彷彿是為我而生的,這麼緊、這麼軟,又這麼熱,我會好好教你的……」
「啊、啊啊--」凌韻兒扭擺著俏臀,全身雪膚泛出美麗的霞紅,甬道再次收縮,催促著他的釋放。
熱火全數集中,高飛兩手使勁抓住她的腰,用力且瘋狂地一陣抽插,臂膀和大腿的青筋全部浮現,清晰可見。
「啊--」他仰頭大吼,兇猛無比地擺動腰幹。
火山轟地爆發了,他抽搐、急射,一下又一下,終於在她的深處噴出濃烈的慾望。
「啊--」他又吼,腰幹挺進,把最後的濃液完全洩出。至於凌韻兒,她同樣在那一剎那獲得滿足和釋放。
即使,在她清醒後將會鄙視自己,此刻疲倦得沉入睡夢中的她,嘴角卻掛著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喜悅笑意。
  凌韻兒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的。肚子好餓,餓得她甘願撐開沉重的眼皮,去尋找香味的來源。
「韻兒小姐,你醒啦?」青春洋溢的嗓音響起。
「噓,別吵,飛老大交代了,要讓韻兒小姐睡到自然醒。」另一個聲音同樣清脆悅耳。凌韻兒定眼一瞧,就見兩個年約十七、八歲的美麗少女正笑嘻嘻地賴在床邊,她們的面孔十分相似,留著及腰的長髮,穿著同樣的衣裙,是一對好出色的雙胞胎姊妹花。
「你們……」凌贊兒無是一怔,跟著意識到自己不著寸縷,連忙將被單扯到胸前。「韻兒小姐,你終於醒啦!嘻嘻,別怕別怕啊, 我們先自我介紹,我是小日,唔……就是小太陽啦,還有,我是姊姊。」另一個女孩舉起手接著說:「你可以叫我小月,呵呵,就是小月亮啊,小日是姊姊,那我當 然是妹妹啦。」
小日跟著又補充道:「我們兩個長得超像,一下子要分辨可能不容易,不過我教你一個方法喔,就是我嘴角沒有小痣,小月才有。」凌韻兒被這對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的姊妹搞得有點迷糊,但是人家衝著她笑,令她不由自主也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弧。
「你們好。」她柔聲打招呼。「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她邊說邊撐起身子,內心暗暗呻吟。老天……她全身筋骨又酸又痛,彷彿被人拆掉過又重新組織起來。
兩姊妹挨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哎呀,是飛老大嘛,唔……就是高飛啦,他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忙,可是又擔心你一個人在這兒,醒來時沒見到人會覺得孤零零的,所以就要我們兩個來陪你啦。」想到那個自傲、操控欲極強的男人,凌韻兒俏臉一下子紅得透徹。
「他、他才不是擔心我,他只是……只是……」派她們來監視她吧?凌韻兒咬住唇,神情有些執拗。姊妹花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仍開心地說:「飛老大一定是關心韻兒小姐的啦!
偷偷告訴你喔,飛老大雖然有很多風流史,但還是第一次帶女伴回來,這棟五星級飯店其實是飛老大的大本營,他把韻兒小姐帶來這裡,就表示心裡很看重你喔。」凌韻兒聽她們這麼說,心中並無歡喜的感覺。
抿了抿唇,她淡淡啟口:「你們別叫我韻兒小姐,我看起來比你們大幾歲而已,就喊我韻兒姊姊,好不好?」雙胞胎點頭如搗蒜,小月立即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韻兒姊姊,你肚子一定餓了,快下床吃東西。」小日跟著說:「對、對!我們特別叫廚房準備的。」她興高采烈地跳下床,推來一輛餐車,上面果真擺滿食物,豐盛得教人食指大動。
「謝謝你們。」凌韻兒抓著被單,有些艱難地跨下床。無論如何,先飽餐一頓再說吧,她的體力為了應付那男人的索求嚴重流失,餓得快要前胸貼後背了。
「快吃、快吃。」雙胞胎在一旁熱心幫她張羅著。「我可不可以拜託你們一件事?」凌韻兒先灌了半杯水。「請說。我們一定努力辦到。」兩張秀麗的臉一同擠在她面前。凌韻兒苦笑。
「可不可以先借我一套衣裙?」她的衣物被高飛毀了,而且是「屍骨無存」。聽到這樣的要求,小日和小月面面相覷,跟著竟然哈哈大笑。「怎麼了?」凌韻兒微怔。
「韻兒姊姊,這還不簡單?你看--」小日跳起來推開一扇門,裡頭赫然是一間寬敞的更衣室。小月也跟著跳起,她走進更衣室, 隨手拉開幾個衣櫥的門,聲音清脆地嚷道:「噹噹噹噹!韻兒姊姊,這些全都是你的耶。」坐在床邊的凌韻兒只能瞥見更衣室一角,但已足夠讓她錯愕得說不出話來 --敞開的衣櫥裡掛著滿滿的女性衣物,色彩繽紛,教人眼花撩亂。
她吶吶地說:「我、我只需要一套就好,其餘的不是我的……」雙胞胎還是哈哈笑著。
「韻兒姊姊,這些都是飛老大趁你熟睡時要我們搬來的,內衣、小褲、絲襪、鞋子等等應有盡有,而且全都是你的尺寸喔,反正也都是飛老大底下經營的百貨服飾店賣的東西,他送你,你就收下來吧。」凌韻兒啞口無言,實在不瞭解那男人到底想怎樣!?唉……
   要雙胞胎陪著自己飽餐一頓後,凌韻兒拖著酸痛的身軀,做了個簡單的淋浴。浴室裡充滿著那男人佔有她時的情景。她腦中不斷浮現他瘋狂、霸道,甚至近乎粗暴地撕裂她時的低吼,那一次又一次衝擊著她嬌嫩花心的力道,讓她雙腿不爭氣地發軟。
沖完澡,隨意換上一件米色洋裝,凌韻兒覺得精神恢復了不少。「我要回家了。謝謝你們。」她忍著腿間的不適,走向房門,想趁著高飛不在時趕緊離去。
按理說,她已經實踐了承諾,把自己給了他,兩人之間不再有瓜葛。她可以離他遠遠的,不再相見,等時間一久,她應該會漸漸忘掉他烙印在她記憶裡的痕跡吧?她的初夜賣了五百萬,算一算,還是挺劃得來的,不是嗎?凌韻兒忍不住嘲弄起自己。見她要走,雙胞胎趕緊黏了過來。
「韻兒姊姊,等一下嘛,你要離開也不是不可以,你乖乖坐著,我們幫你調車,好不好?」
「不用了,我可以門己搭計程車。」她微微笑。
小日又說:「計程車沒有咱們自家車舒服啦,你等一下就好。」凌韻兒不想再耗下去,繞過她們打開門,沒想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杵在門口,擋住她的去路。「你……」凌韻兒嚇了一跳,戒備萬分地盯著高飛。
雙胞胎見高飛出現,高興地說著:「太好了,飛老大回來羅,韻兒姊姊,你要離開這兒,可以請飛老大開車載你呀,他那輛跑車超酷的,飆起來超過癮,你一定要試試。」高飛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嫣紅臉龐,淡淡問道:「想走了?」凌韻兒咬咬唇,努力不讓自己發顫,用力地點頭。
男人銳目微微瞇起,輕哼一聲。「你打算趁我不在時偷偷溜走,連招呼也不打嗎?」凌韻兒心臟咚地一跳,鼓起勇氣說:「我沒有。你、你沒有權利拘留我,你不能限制我的行動。」高飛故意逼近她一步,見她眸中閃過驚慌失措,又強自鎮靜,那模樣實在很有趣,嗯……也很可愛。
他慢條斯理的說:「我不打算限制你的行動,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隨時可以離開。」聽他這麼說,凌韻兒怔了怔,沒想到他會這 麼乾脆。她心中突然有股奇怪的感覺,帶著淡淡的落寞,彷彿自己提供身體滿足他的慾望後,就一無是處了。凌韻兒,你發什麼神經!?他讓你走,你還不走嗎!?
她用力咬著下唇讓自己痛醒,把腦中不該有的古怪想法甩掉。
「我……」她深吸了口氣,「我要回家。」高飛不置可否,故意看了看手錶,牽動薄唇。
「嗯……我正好有點時間,可以開車送你回去。怎麼樣?」凌韻兒反射性想開口拒絕他,但那男人深沉的注視讓她心神一震,竟不爭氣地懾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走吧。」高飛掉頭就走,篤定她會跟上似的。
小日和小月推著她,嘴巴一樣嘰嘰喳喳:「韻兒姊姊,快去啊!你還要再來喔,下次我們帶你到秘密賭場大玩特玩,我們兩個都是 高手哩,可以教你很多玩牌的花招。」凌韻兒一聽,除了搖頭苦笑外,也不知該說什麼。她心中其實好納悶,不明白小日和小月這樣年紀的青春少女,為什麼會和 「惡名昭彰」的高飛混在一塊。
「我……總之,謝謝你們,再見了。」希望是在其他地方與她們再見,她可不想再被帶回這裡,因為那表示--她跟那男人將要糾纏不清。甩甩頭,凌韻兒將紛亂的心緒暫時按捺下來,現在能做的,就是快快離開這裡吧。
她快步跟上高飛。

第四章

「你穿這件洋裝很漂亮。」高飛瀟灑地控制著方向盤,雙目直視前方路況,嘴角的弧度是愉悅的。


坐在一旁的凌韻兒抿著唇,兩手拘謹的擱在腿上,聽見他的讚美,卻是一句話也不回答。


「為什麼不出聲?」他義問。


凌韻兒依舊保持最高品質--靜悄悄。


性感的薄唇牽了牽,他壞壞地挑眉。「怎麼?還在生氣嗎?氣我太粗魯,動作太猛烈,把你弄痛了?」


「你……」凌韻兒瞬間面紅耳赤,瞪了他一眼。


「我怎麼樣?」


「你、你……」她氣得無話可說,小臉又迅速轉向窗外。


高飛對她的反應感到有趣,騰出一隻手撫摸她紅通通的耳朵。


「不要……」凌韻兒縮了縮身子,他只是輕輕的碰觸,她全身就像觸電一般。


「你還不能習慣我嗎?」他低笑,大手仍固執地「黏」在她身上,撥動著她的秀髮,用指關節輕蹭地雪白頸項。


「我……我幹嘛要習慣你!?」凌韻兒鼓起勇氣輕嚷著:「關於我大哥的事,我、我已經照你的要求做了,我不欠你什麼,從今以後,你和我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高速行駛的跑車忽然來了一個大轉彎,凌韻兒不由得發出驚呼,幸好有安全帶將她保護著,要不然她整個人恐怕要飛去貼在擋風玻璃上。


「你要幹什麼!?」她喘著氣問。「我家不是往這個方向。」


「我知道你家在哪裡。」高飛淡淡地說,卻把車子開進一條不太起眼的小路,「只是我們需要先好好溝通一下,等談完了,我自然會送你回去。」


凌韻兒心臟狂跳。「我不要!」


「由不得你。」


「高飛!你……你……」她氣得嫩頰都鼓了起來,想了好幾秒,終於擠出罵人的話,「你混蛋!」


男人濃密的眉挑了挑,嘴角掀動,「謝謝批評。」


凌鎮兒知道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嘟著嘴生悶氣。


另一方面,她又好擔心他的意圖,覺得自己彷彿是掉進陷阱的小動物,而他這隻大老虎在一口吞掉她之前,還要將她狠狠地耍弄一番才開心。


路越開越偏僻,直往山上去,過了將近四十分鐘,高飛將車停在一處平台,放眼望去,可以看到遠處的車流。


「你猜,我現在想些什麼?」他低聲問。


「不知道。」她在賭氣。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我想在這裡和你做愛。」


凌韻兒輕呼一聲,解開安全帶急忙要推開車門,可是中控鎖操縱在高飛手中,她根本逃不掉。


男人健壯的臂膀從後面勾住她的腰身,輕易地將她抱到他的大腿上。


「不要!放開我,你走開--」凌韻兒掄起拳頭捶打著他。


不能再任由他為所欲為了,他不能再侵佔她的身體,她好害怕、好害怕,怕這麼下去,她會連靈魂也被他佔領,失去了方向。


高飛任她捶打,抬起她精緻的下巴,薄唇霸道地封住她一切言語。


「唔……不……」她的貝齒被他的舌來回潤濕著,他的大手滑向她脆弱的玉頸,微微施力,凌韻兒皺起眉心,險些不能呼吸,小嘴在他的逼迫下只得張開,讓他蠻橫地侵入。


「你的滋味太甜了。」他沙嗄地低喃,毫不客氣地攫取她櫻唇中的蜜津,吻得她呻吟不已。


那樣的感覺又來了。當他親熱又大膽地碰觸她時,她總覺得小腹中燃起一團火,燒向四肢百骸,她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甦醒了,


不對的,這是不對的。


她骨子裡真的犯賤嗎?


要不然,為什麼在男人粗暴又野蠻的強迫下,她竟會得到難以言喻的快感!?


老天……誰來救救她吧……


在凌韻兒難堪得快哭了的狀態下,高飛的手探進她的領口,撥開胸罩,抓住她兩團豐乳掐弄著。


「嗯哼……」瞬間,凌韻兒的思緒紛亂如麻。


她的舌尖下意識地勾弄,上半身跟著挺向他粗糙的掌心,在不知不覺間已開始迎合他的親吻和愛撫。


「想要就表現出來,沒什麼可恥的。」高飛改而輕咬她的耳垂,輕緩地拉下她背後的拉鏈,將那件洋裝扯到她的腰際,露出雪肩和兩團渾圓。


可能是肌膚一下子接觸到冷空氣,還不太適應,韻兒瑟縮了一下。


「冷嗎?」高飛不懷好意地笑著,「沒關係,我會讓你很快的熱起來。」


他雙掌再次掌握了女性的高聳,手指老練地捏擰著她的乳尖,那兩顆鮮紅梅兒在拇指和食指的逗弄下迅速地硬挺起來,敏感的不得了。


「啊……嗯……」凌韻兒小手攀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在他存心的挑逗下,最原始的慾望渴求已完全甦醒。


「你以為簡簡單單就可以擺脫我嗎?既然已成為我的女人,我就要你完全的臣服,除非我答應,要不然,你這一輩子別想自由。」高飛在她耳邊宣示著,不改霸道本色,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好溝通一下」吧。


凌韻兒可憐兮兮地蹙緊眉心,聽見他的言語,她只能痛苦又迷亂地搖著頭,根本沒辦法完整地反駁出一句話來。


突然,他放下駕駛座的椅背,空間變大許多。


凌韻兒原本親密地擠在高飛胸懷裡,此時他微微騰起身軀,改而讓她躺進駕駛座。


她裸露出來的上半身泛著淡淡玫瑰顏色,凌韻兒眨了眨迷濛的眼睛,無助地任那男人拉高裙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下她的小內褲。


「不……」她的拒絕軟弱得沒半點力量。


高飛早已解開褲頭和拉鏈,男性的昂揚蓄勢待發。


他將雙手放在她腿彎處,然後扳開了她兩邊的膝蓋,女性的鮮紅嬌花頓時濕漉漉地呈現在眼前,毫無遮掩的散發著淫香。


「你、你……不要看……」這姿勢好淫蕩、好下流。凌韻兒雙手想要蓋住腿間,男人健碩的身軀已覆蓋上來。


「不只要看,我還要干。」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肌膚上,一手壓住她的腿,另一手扶著男性熟杵,瞬間已貫穿她的嬌嫩。


「啊--」凌韻兒不由自主地弓起身軀。


高飛低下頭吻住她嬌呼的小嘴,舌頭在她的櫻桃小口裡翻攪。他運動著腰幹,熾熱慾火猛烈地燒進她腿間,在那條濕潤又緊縮的花徑中進出。


「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屬於我……永遠屬於我。」他抵著凌韻兒的唇低語,胸膛摩擦著她的高聳。


「不……啊、啊啊……」凌韻兒在那一下下的刺激中幾乎要暈厥過去,十根手指深深掐進男人寬闊的肩膀裡。


「老天……你這麼緊、這麼小……」高飛的呼吸也亂了,他雙手往下滑,捧住她雪嫩的臀,不斷地將她拉向自己。


她修長的腿被他抬得更高,虛軟地掛在他寬肩上,在每一次的抽撤和擠壓中,底下的真皮椅座承受著兩人的激情,摩擦出陣陣聲響。


「會痛……啊……你慢一點……」凌韻兒楚楚可憐地哀求著。


但高飛根本慢不下來,他要就要得徹底,做就做得淋漓暢快,車內冷氣超強,他和她卻被體內驚人的高熟燒出滿身汗珠。


「不要了,我受不了了……嗚……」


「跟著我一起享受,你喜歡的,我知道你抗拒不了這一切。」


「嗚……」凌韻兒早已分不清臉頰上的淚


忽然間,她的臀被他整個捧起,他的灼燙仍持續貫穿著她,兩人的位置互調,改而他仰躺在駕駛座上,而她跨坐在他腿間。


這個姿勢讓兩人敏感的火源結合得更深,他們不約而同發出嬌吟和粗喘。


高飛雙掌時而愛撫著她的纖腰,時而玩弄著那兩團晃動的玉乳。


「以五百萬買下你,我還得感謝你大哥,這身體、這觸感,還有這種銷魂美妙的享受,我想,我算是撿到寶了。」


凌韻兒耳中嗡嗡亂鳴,卻還隱隱約約聽到他的話,心一痛,破碎地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的只是一夜的陪伴,你……你不能這樣,我是我自己的……」


「你是我的。」


「不……」


他抿唇不語,惡意地將腰幹一抬一放,頻率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頗有懲罰的味道。


凌韻兒被他頂弄得險些坐不住,她長髮散亂,小嘴不斷逸出呻吟,通紅的臉龐呈現好痛苦的模樣。


她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終於倒向他,殷紅的乳尖落入他口中,任由男人吸吮舔吻。


他的大掌則滑向她的臀,加速推動著,讓男性慾望在她收縮的花徑中進行最後衝刺。


「你是我的。」他咬著牙,再一次堅定宣示,同時,雙手抓著她的俏臀,腰幹用力往上攻頂,兇猛且激烈地持續著。


「啊--」終於,凌韻兒控制不住地哭叫出來。


如同火山爆發,那充滿生命力的炎漿灑遍她的秘密花園。


他要得那樣徹底,又那樣的不留餘地,如狂風過境般,將她的心魂和意識一掃而空,霸道得不可思議。


而憑著她淺薄又可憐的力量,又怎能抗拒!?


    


經過男人狂猛如烈火般的「洗禮」後,凌韻兒清楚明白,她再也找不回從前的那個自己了。


母親對她失蹤了一天一夜並未詢問太多,似乎也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反正女兒毫髮無傷的回來了,那高懸的心終於歸位。


不過……真的是毫髮無傷嗎?


僅僅外表而已吧,那男人在她心上烙了印記,恐怕這一輩子也擦不去。凌韻兒不由得暗自苦笑。


回家後的第二天晚上,凌韻兒準時出現在「女王蜂」,晚上有她的演出。


她必須讓自己忙碌,快快忘掉和那個男人有關的一切,生活仍是要過的,就當那段經驗是人生中一個小小的意外,她不想再和他產生任何交集。


回到「女王蜂」,像哥將她那晚掉在後巷的包包還給她,還關心地問了好幾個問題,都被她避重就輕地擋掉了。


警方派來兩名員警問話,想釐清那名流浪漢被槍殺的案子。


凌韻兒想起當晚的狀況,心臟不禁劇烈震動,但她咬著牙命令自己鎮定下來,從容應付那兩位盤查的警員。


事後,她思索了許久,不懂自己為什麼不坦白地將事實告知?


是。流浪漢是高飛殺的,可是……可是如果他當時沒有出現,那又有誰能救她呢?


那晚,她像是逃出了狼爪,又落入虎口。


高飛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就算她的身體遭他侵奪,自尊因他受傷,她依舊沒辦法出賣他。


小舞台後面的休息室裡,像哥倒了一杯冰開水遞給凌韻兒。


「小韻,你真的沒事吧?」


她接過水,咕嚕咕嚕灌了一大半,緊張的心情稍稍乎復。


「像哥,我很好啦,真的沒事。」她擠出一抹笑,對著他點點頭。


「可是你的臉色很蒼白耶。」象哥皺起眉。


她趕緊說:「看到警察當然會有點緊張啊,我喝些水就好啦。」


象哥聳了聳肩,半開玩笑地說:「那就多喝水吧。」


凌韻兒真的仰頭把杯子裡的水全部喝光,瞄了眼牆上的掛鐘,她輕呼出聲:「哇!時間快到了,我該做準備羅。」


「!」象哥用力地拍手,「今晚又得靠你賺錢,我先出去啦,加油!」


「嗯。」凌韻兒朝他露出可愛的笑容。


象哥離開後,她對著鏡子梳起頭髮,再過十分鐘就是她的表演時間了。


此時--


透過鏡子反射,凌韻兒瞥見一道可疑的黑影出現在休息室門邊,她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去。


「你是誰?」她瞪大眼睛,直視那名身材跟阿諾有得拚的肌肉男。


肌肉男雖然西裝筆挺,臉上的鬍子刮得乾乾淨淨,全身上下卻聞不到一絲文明的氣息。他雙手交握,乎靜地開口:「韻兒小姐,請跟我走。」


這會兒,凌韻兒一雙美眸瞪得更圓了。


「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要跟你走?我又不認識你,還有,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肌肉男面無表情地回答:「韻兒小姐可以叫我金剛。是高飛老大要我來接小姐的,老大現在正和香港來的兩位組織代表見面,沒有時間過來,所以讓我來帶小姐過去。」


香港的……組織代表?聽起來就像黑道團伙。但,教凌韻兒不能忍受的是,那男人怎麼不肯放手,還要來糾糾纏纏?他到底還想怎麼樣嘛!?


「韻兒小姐,車子已經在外面等候。」金剛的態度雖然恭敬,卻給人好重的壓迫感。


凌韻兒咬了咬唇,小手握成拳頭。「我不去。」


「高飛老大交代了,韻兒小姐非去不可,他今晚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你。」他平靜地加強語氣,感覺更可怕。


凌韻兒也不知怎麼一回事,就覺得肚子裡一股悶氣沒地方發洩,硬要跟人唱反調。

「我說了,我不去。」她控制著音量,努力讓每個字清晰明白。「麻煩你回去告訴你的高飛老大,我、我已經把該償還的東西還完了,我和他之間的交易就這樣結束,他……他不能出爾反爾,不能過分的要求……」

老天……她的臉蛋開始發燙、泛紅了,她和那霸道男人之間發生的種種,光想都覺得羞澀難當。


金剛雙目瞇了瞇,似乎在斟酌該怎麼處理才好。


片刻,他又開門,「韻兒小姐,你還是跟我走吧,你要我幫忙轉達的話,可以自己親口跟高飛老大說。」


凌韻兒生氣地跺腳。「我、不、去!更何況我有工作要做,我不能丟下這裡的一切,說走就走。」


「既然是這樣的話……」金剛語氣頓了頓,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口袋裡取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忽然間,凌韻兒有種不祥的預感,心臟咚咚咚地狂跳起來。


手機接通了,金剛側開黝黑的臉,和對方低聲交談著--


「是、是,如果您允許,我會比較好辦事……我知道,是……請交給我處理,瞭解。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帶到。」


見他收起手機結束通話,凌韻兒忍不住開口問:「你……你想幹什麼?」


「我剛才和高飛老大聯絡了。」


凌韻兒嚥了嚥唾液,逞強地抬高下巴。「那、那又怎樣?」


「他說,可以允許我調動底下的人。」


「幹嘛?」


「立即進駐『女王蜂』,禁止任何人上門,讓老闆做不成生意,然後,韻兒小姐自然就不用工作,就能跟我走了。」

「嗄!?」凌韻兒瞠口結舌。金剛靜靜看著她,讓她考慮了將近三分鐘後,才又平靜地問:「韻兒小姐覺得如何?」她還能如何!?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凌韻兒拚命吸氣,知道他提出的威脅並非玩笑。如果「女王蜂」被黑道分子團團包圍,消息一傳開,那些喜歡在「女王蜂」享受輕鬆氣氛的客人肯定不敢再上門,不僅象哥損失慘重,其他員工也要跟著倒楣,她不能這樣害人。頭一甩,她有些自暴自棄地嚷著:「我去、我去!隨便你們要怎樣!」都無所謂了。

第五章

為顧及「女王蜂」的營運,無可奈何之下,凌韻兒再次被帶回高飛名下的那家五星級飯店。


金剛完成任務後就不見蹤影了,讓她獨自待在那間超大坪數的豪華套房裡。上一次,她沒心情去注意房中的擺設和裝潢,這一次,緊張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四周極有品味的設計依然沒心思去欣賞。


十分鐘後,毋需她開口吩咐,客房服務人員主動幫她送來飲料和食物,可惜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用手機打了通電話給母親,她撒謊說今晚可能會在朋友家過夜,要母親別為她等門。


母親沒多問什麼,這讓她著實鬆了口氣,結束通話後,她在單人沙發椅上縮起身軀,怔怔盯著那張大床。


這地方,到處都留著他的氣味。


每一次的呼吸,都讓她回想起那男人強而有力的擁抱。


他的體熱燃燒著她的赤裸,他的慾望貫穿了她的花心,那一遍又一遍的激情體驗,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從心房抹去。


唉……


咬著唇辦,她將下巴擱在弓起的雙膝上。


就這樣,不知呆呆地等了多久,外面的走廊終於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放下雙腿,下意識地坐直身軀,回過頭時,房門正巧被推開,她的眸光和男人銳利如鷹的眼神對個正著。


凌韻兒瞧見高飛的模樣,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他身上那件銀灰色西裝染著一大片鮮血,血跡就在他右邊的肩頭上,觸目驚心。


但他似乎不以為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逕自走向附設的小吧台,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仰頭就是一大口。


「你……你……」凌韻兒不確定自己想說些什麼。


高飛又迅速地掃了她一眼,目光調向門邊,幾名西裝筆挺的大男人就立在門口。


「飛老大,那兩個香港仔太過分了,說好大家坐下來談,他們竟然來陰的!您看,要不要聯絡尖沙咀那邊的兄弟,今晚抄傢伙去踩爛洪福門的場子?」代表發言的那位仁兄,塊頭和金剛有得拚,都是肌肉糾結的硬漢。


高飛又喝了一大口酒,沉沉地開口:「叫尖沙咀那邊稍安勿躁。石頭,我要你想辦法從那兩個香港仔口中套出內幕,到底是誰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膽子?光是洪福門我還不看在眼裡,要揪,就要抓住最大的那一隻。」


之前說話的大塊頭用力點頭,承諾道:「這件事就交給我,飛老大,我向您保證,今晚就會讓那兩個傢伙老老實實的招出來。」


高飛瞳中閃過冷酷的光芒,淡淡命令:「你們都下去吧。」


「可是您肩膀上的傷……」


「小事。死不了。」


「那您好好休息。」


站在門外的那群大漢,好幾個對著愣在一旁的凌韻兒示意,似乎要地幫忙照顧高飛。


凌韻兒則是一頭霧水,沒辦法反應,就見房門再度合起,偌大的空間中,只剩下他和她。


氣氛有些弔詭,兩人沒有交談,她瞪著他,他則是倒了第二杯酒,又咕嚕咕嚕猛灌。


「你、你這樣子真像個酒鬼,你知不知道?」凌韻兒還沒意識過來,話已經衝口而出。


她臉蛋發燙,卻見他還是猛灌酒,忍不住再度開口:「你……你不是受傷了嗎?還流了好多血,飲酒過量可能導致傷口惡化,你不知道嗎?」


高飛原本要再倒酒,聞言雙手一頓,拿著空杯子把玩起來,凝視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彷彿想將她看透。


「你……」凌韻兒咬咬唇,「你幹嘛這樣看我?」


他薄唇勾起笑。「我發現,你竟然在關心我?」


凌韻兒一怔,臉蛋更紅了。


「你少臭美。我才……我才沒關心你。」


「是嗎?」


「當然!」


聞言,他放下杯子,緩緩走到她面前,目光一刻也未離開她的容顏。


「高飛,你、你……幹嘛?你有毛病啊?你肩膀好像還在流血,為什麼不先坐下來?」她也被他看得沒辦法移開眸光,一顆心怦怦亂跳。


「還說你不關心我?」他濃眉挑動,有些得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像個囉哩八唆的老媽子。」


「啊!?」


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可愛,高飛傾身過去,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怎麼可以--」她一驚,想推開他,卻記起他肩上的傷,結果雙手只輕輕按在他胸膛上。


「我當然可以。我想對你怎樣就怎樣,沒人阻止得了。」他難改霸氣。


凌韻兒被他雙臂圈在懷裡,面對這個男人,她實在無助得很。


忽然--


「我想讓你看一樣東西。」他低語。


「啊?」


「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說走就走。


「高飛,你……」凌韻兒被動地跟著他的腳步,原想掙脫他的抓握,可是瞥見那寬肩上殷紅的血跡,卻害怕用力甩開的話,會讓他傷上加傷。


她真是關心他嗎?


不,才不是,怎麼可能!?


她只是……只是……想不出適當的理由,她心臟一震,嚇得她趕緊把那古怪的感覺狠狠甩出腦外。


高飛牽著她往另一邊隔間走去,推開門,裡頭是一間寬敞的書房。


然而,在落地窗形成的玻璃牆邊,擺設著一架純白的平台鋼琴,在鵝黃色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瑩潤的光輝。


「給你的。」他將她拉到面前,雙手按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喜歡嗎?」


凌韻兒怔愕得說不出話來。


好久、好久以前,她就一直夢想著擁有一架平台鋼琴,而眼前的它,美得救她幾乎忘記呼吸。


「坐下來試試它的聲音。」高飛輕推著她的雙肩。


凌韻兒微喘著氣,片刻才說:「你送給我一架白色鋼琴……你……你為什麼要把它送給我?」


「想送就送。」


「可是……你從哪裡得到它的?為什麼送給我?」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我高興。不可以嗎?」他濃眉莫名其妙地蹙起。


「這個牌子的平台鋼琴只在德國才有,全部手工打造,一年生產不到五架……它很貴,你知不知道?你幹嘛把這麼貴的東西送給我?」她的心狂跳,被一股難解的柔軟注滿,又疑惑又驚奇,猜不透他的意圖。


高飛沉默了幾杪,突然沉著聲說:「那又怎樣?你如果不要,我等一下教人把它扛出去丟了。」


「不可以!」凌韻兒驚呼一聲,不禁回眸瞪人。「它、它這麼漂亮、這麼優雅,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它!?」她愛琴成癡,真把這架精緻的白色鋼琴當作人來看了。


「你不是不要?」高飛冷問。


「我要啊!」怕他真要教人把鋼琴扛去丟掉,凌韻兒急得趕忙點頭,「我說我要了,你、你不可以欺負它。」


她衝口而出的話和緊張的模樣似乎很有趣,高飛俊目瞇了瞇,薄唇微乎其微地露出笑來,鎖在眉間的低氣壓一下子全散開了。


「我想聽你彈鋼琴。」他聲音略啞。


這樣的要求,凌韻兒是拒絕不了的。


她的眼眸有些迷濛,在他的注視下,胸口泛出奇異的熱流,那滋味來得太快,她一時間沒辦法體會其中的意涵。


紅著臉,她坐進那張精緻復古的鋼琴椅,然後掀開琴蓋,十根纖指輕輕放在琴鍵上。


兩人沒再交談,當第一聲琴音悠然響起時,高飛靜靜在她身後的一張躺椅坐下。


說實話,他並不懂得她在彈奏些什麼,但是那根本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由她指尖所流洩出來的美麗曲調彷彿帶著魔力,總能帶給他難得的安詳。


像夢……


像最溫暖的所在……


他的神魂和肉體浸淫在無邊的暖潮中……


不知不覺中,高飛的眼皮合上,全身肌肉鬆懈了下來。


當最後一個音階結束,週遭還蕩漾著回音,凌韻兒悄悄地回過頭,這才發覺他動也不動地斜靠在躺椅上,似乎睡著了。


她走到他身邊,那股奇異的熱流再次湧現,她不禁歎了口氣,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高飛……」她輕喚。


男人沒有回應,不設防的五官帶著清朗的英俊。


他的黑髮有些紊亂,這麼近又這麼仔細地打量他,凌韻兒才知道他的睫毛又長又密,漂亮得有點過分。


她的眸光移到那處殷紅血跡,心臟又是一震,忍不住猜測著,不知道他的傷口怎麼樣?到底嚴不嚴重?


遣男人,她真不懂他為什麼要逞強?血都把外套染紅了,他卻不馬上處理,還猛灌酒!?真該打!


突然間,她美眸瞪得又圓又大。


老天……她真的在關心他!再也不能否認,她真的是關心他。


為什麼!?


就因為這男人送給她一架美麗的鋼琴嗎?所以她心軟了,覺得自己多少也該回報些什麼?


不……不是的……不是的……


老天,她的心好亂。


甩甩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暫時拋開,凌韻兒伸出小手試著為高飛脫去外套。不管如何,傷口總是得處理,不能放著它不管。


可是,她才剛碰到他的肩頭,高飛的眉心就擰了起來,吐出幾聲模糊的囈語後,俊臉跟著偏向另一邊。


凌韻兒撥開他散在額前的黑髮,指尖碰觸到他的肌膚,發覺異常灼熱。


沒多想,她立刻將小手覆在他額上,試探他的體溫--


好燙!


她嚇了一大跳,這才驚覺他的臉頰泛著暗紅,而鼻間噴出的氣息一樣燙得嚇人。


「高飛,醒醒,你在發燒,你……你不能躺在這裡。」躺椅沒辦法完全容納他的身長,更何況,他的肩傷需要處理。


「唔……」他眼睫顫了顫,全然不願張開。


凌韻兒苦惱地咬著唇,正想起身到門外,看能不能找到他那群手下來幫忙,書房的門口卻在此時探進兩張秀麗小臉。


「需要幫忙嗎?」雙胞胎姊妹花異口同聲。


「小日、小月?」凌韻兒秀眉輕揚,焦急地說:「他……他的狀況不太對勁,他在發燒,而且意識不太清楚,我叫不醒他,還有他的傷……你們能不能找他底下那些人過來幫忙?」


小日嘻嘻笑道:「別擔心啦,就是聽到飛老大受傷的消息,我和小月才過來看看的。」


小月也跟著點點頭。「韻兒姊姊,處理這種事我們很內行的,交給我們就一切搞定啦,你先到旁邊休息。」


凌韻兒被她們攪得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別玩了,高飛真的需要醫生。」


雙胞胎分別把手叉在腰上,下巴翹得高高的,清楚地說:「韻兒姊姊,我們就是醫生啊,一個專攻外科,一個專攻內科兼婦產科,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給你看醫師執照喔。」


「嗄!?」凌韻兒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定定地望著眼前這對天才美少女。


    


事實證明,凌韻兒果真小看了雙胞胎的實力。


此時,夜已深,牆上的鍾敲出清脆的單響,時間是凌晨一點鐘。


高飛赤裸著上半身,他已經服了退燒片,右肩的槍傷也已經處理好,並且上藥包紮妥當。


凌韻兒本想找人幫忙,將高飛抬到大床上休息,可是雙胞胎卻將他從躺椅直接搬到地毯上,說是這樣方便又省事,跟著拍拍手,姊妹倆手牽著手回自己房裡睡覺去了,卻把高飛丟給她一個人照顧。


凌韻兒無奈地歎了口氣,怕他會著涼,連忙將被子搬到書房,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


「水……」那略微蒼白的薄唇滾出破碎的音節。


凌韻兒眨眨眼,輕聲問:「你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我幫你倒。」


她起身倒來一大杯水,跪坐在他身邊。


「水……」他喃著。


「水來了,我扶你,來……慢一點、喝慢一點啦。」她抬高他的頸子,讓他的頭枕在她大腿上,將開水徐徐地餵進他口中。


清冽的滋味漫進咽喉,高飛囈語了聲,微微掀開眼皮,那深郁的目光鎖住她的嬌顏,一瞬也不瞬。


凌韻兒拿開杯子,展袖輕拭著他的嘴,又問:「還渴嗎?要不要再喝一杯?」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她嫩頰微紅。「我……我再去倒杯水過來。」


才剛動作,她的手卻被他拉住。


「別走……」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你覺得不舒服嗎?」她忍不住撫著他的黑髮。


男人在她大腿上蹭了幾下,跟著把臉轉向她的小腹,輕輕貼靠。


母性輕易被喚起了,凌韻兒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柔荑,左胸毫無預警地漫開一抹酸楚。


「你受傷了,都不知道痛嗎?」她責問的語氣柔軟又無奈。


高飛輕唔一聲,也不曉得有沒有聽見她的問話。


「唉……」無力到了極點。凌餸兒除了歎氣,還能有什麼辦法?


忽然,他沙嗄的嗓音模糊透出,喃喃說著:「你彈琴真好聽……我喜歡聽你彈琴……很喜歡……我、我想聽……」


「高飛?」


她芳心一下子被攪弄了,泛起圈圈漣漪。


她試著輕喚他的名,但那張英俊的臉龐再次沉靜下來,他眼睫完全合上,薄唇也停止了輕嚅,勻長的鼻息一次次穿透衣衫,煨熱她的體膚。


遇上這個男人,短短不到一個禮拜,為什麼她的心已超脫控制?


會惱他、氣他,甚至有些懼怕他,這些都算了,現在竟然連心疼、心酸的情緒也在不知不覺間產生,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她也有所謂的「處女情結」!?


只因為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徹底侵佔了她的身體後,那烙印便深深嵌進她心裡,讓她的喜怒哀樂都被他所牽引嗎!?


真的是這樣嗎!?


凌韻兒內心不斷問著自己,卻無法釐清答案。


她的指尖帶著連自己也不明白的眷戀,溫柔地畫過他的臉部輪廓,在他兩道濃眉、堅挺的鼻樑,以及那張性格的薄唇上描繪。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輕喃。


男人無語,五官在她溫柔的撫觸下放鬆。


「為什麼還來糾纏著我?你呀……到底想要我怎樣?」她又問,不禁幽幽歎息,伸手替他拉高被子,密密地蓋到他的下顎。


他的頭枕著她的大腿,她的頭則靠在那張躺椅的扶手上,一雙美眸凝視著他,思緒陷入前所未有的紛亂當中。


第六章

高飛從一個很深的夢中醒轉。


他不知道有多久不曾這樣熟睡過,意識沉到安全幽暗的流域裡休息,睜開眼來,飽足的精神帶給他奇異的好心情。


然後,他發現了她。


那小女人離他好近,她同樣坐在地毯上,一手擱在他耳邊,另一手則扶著自己的頰,靠著躺椅睡著了。


她身上好香,那氣味簡直要誘人犯罪,光是這樣凝視著她,他就心猿意馬起來。


昨晚,他就這麼枕在她腿上睡沉了嗎?


而她,竟然肯待在他身旁與他相依偎?


高飛難掩心中的訝異,在那樣的驚訝中,還夾雜著濃烈的歡愉。


他身體強壯,病來得快、去得也快,肩膀的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裡,而昨晚的發燒在得到充足的睡眠後,也已經恢復正常了。


他掀開被子,緩緩離開她的大腿,坐直身軀,跟著,雙臂小心翼翼地探向她,將那宛如瓷娃兒般細緻的小女人打橫抱起。


但,儘管他再如何小心,凌韻兒還是被吵醒了。


「嗯……」她嚶嚀了一聲,眨眨睏倦的眼眸,意識到自己被他攔腰抱在懷裡,不禁一怔。「高飛,你、你肩膀有傷,快放我下來。」


「一點小傷,我沒那麼嬌貴。」他滿不在乎,抱著她走出書房。


為了保持平衡,凌韻兒小手自然而然勾住他的頸項,焦急地說:「可是你在發燒,你還很虛弱,快放開我。」


她似乎說錯話了,高飛濃眉挑得老高,邪氣地說:「我們就來看看,我是不是還很虛弱?」


他原想將她抱上床,讓她好好睡一覺,可現在情況一轉,他再也按捺不住腹中的慾火,只想狠狠抱著她燃燒。


「你、你……」凌韻兒被他會電人的目光看得氣息不順,嬌嫩的紅唇瞬間被他佔領。


他將她放在大床上,健碩的身軀隨即覆上,欺壓著她的柔弱。


凌韻兒藕臂仍勾住他的頸,兩人的氣息一下子亂到最高點,她的身體竟然已懂得享受他的愛撫,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裹足不前地抗拒著。


「高飛……嗯……」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


薄薄的衣衫褪開了,她讓他的手掌完全貼握著那兩團嬌乳,這男人對她而言彷彿是一道魔咒,只要他輕輕的逗引,就讓她腦中的道德和理智都跟著棄械投降,只能隨著他起舞。


「高飛,這樣……嗯……不、不好……」她嘴上這麼喃著,雙腿卻在他手指的撫弄下張開,迎合著他的腰身。


高飛張口含住她的乳尖,貪戀地吸吮著,一邊低問:「有什麼不好?」


「嗯……啊--」


她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黑髮中,眼眸迷濛的不得了,不住地嬌喘:「我們這樣……這樣不衛生啦,你、你昨天沒洗澡……人家也沒有,所以……所以不衛生啦……」


這女人!高飛被她可愛的論調逗得想發笑,他抬起俊臉,漂亮的眼睛熠熠地閃爍。


「不衛生就不衛生,管得了那麼多嗎?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狠狠跟你做愛,我想用力地侵佔你,看你在我身下狂亂又激情的模樣,聽你一聲聲的呻吟和叫喊,

我就是要這麼做。」

凌韻兒整張臉羞紅不已,聽見他吐出這樣的言語,她整顆心、整個人彷彿被丟進大火中,快被那可怕的火焰燒成灰燼。


嘗過男女間極致的快感後,就再難抵擋如此的撩撥。


她微微抬起俏臀,讓他幫忙自己將那件可愛又性感的小內褲脫去。


男人直接愛撫起她腿間的花朵,涓涓熱潮很快就潤濕了他的手指,她熱切的反應讓高飛忍不住粗喘,長指跟著滑進她的甬道中。


「啊--」凌韻兒感覺到他的探索。


他的手頑皮地摩擦著她的內壁,甚至屈起指關節,擠壓著女性最脆弱也最敏感的一點。


「高飛、高飛……啊……」天啊,那份莫名的空虛感竟然越來越強、越來越嚴重,她每個細胞都被搔弄得想放聲尖叫。


好痛苦……


好渴望……


她、她快要瘋了……誰來充滿她啊……


「韻兒,我知道你想要,乖……說你想要。」他好殘忍、好壞,竟然還能理智地折磨著她。


那對電眼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狂亂的小臉,不放過任何精彩的神情,而他的手指仍慢條斯理地在她濕漉漉的腿間製造風暴。


凌韻兒忍不住嗚嗚哭泣了。


她的小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纖腰不斷扭動,小手緊抓著男人的手臂,偏偏無能為力解決那份痛苦的渴求。


「拜託你……求求你……」好難受,她真的好難受。


「拜託我什麼?求我幹什麼?韻兒,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雖然也是喘息不已,卻執意要把這份折磨提升到最高點。


「我、我不知道……嗚嗚鳴……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韻兒,我要你說出來,大聲說出來,你希望我幫你什麼?你知道的,不要隱瞞。」


凌韻兒修長的玉腿張得更開,渴望男人的侵入,無聲且明顯的邀請著。


見到眼前既性感又誘人的美景,高飛差點破功,但為了最後最最甜美的果實,他仍是咬牙忍了下來。


「韻兒,你不說的話,我要走了。」他殘忍地抽出手指,離開了那朵艷紅的玫瑰,還勾引出幾縷晶瑩的愛液。


一下子,那可怕的空虛成等比級數暴漲,凌韻兒嗚嗚哭著,終於拋開羞澀地喊了出來:「不--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我要你佔有我,我、我想和你做愛,我要你用力抱緊我、充實我,我想感覺你的體溫,求求你……不要離開……求求你、求求你啦……嗚嗚……」


「韻兒……韻兒……」高飛興奮得低下頭賞了她一個法式深吻,吻去她的哀求和呻吟。


他微微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掉褲子。


凌韻兒早已張開雙腿等待,那朵玫瑰輕輕顫抖著,要男人盡情攫取。


他扶著腫脹的男根,腰身一挺,將慾望完全沒入她的花徑中。


「啊--」兩人同時發出喜悅的呻吟。


他一開始就猛烈地律動,不給凌韻兒任何喘息的空間。


「喜歡嗎?」


「啊、啊啊--嗯哼--」強烈的歡愉和緊實的填滿讓她全身泛紅。


「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嗯……」


「記住這樣的感覺,韻兒……我要你記住,這種感覺,只有我才能給你。」他霸道地說,臉上閃過狂妄和驕傲。


那根巨大的男性在柔嫩的小穴中深入淺出,不斷地發出高熱的摩擦,填滿她空虛的同時,彷彿也要將她掏空。


「你、你……高飛……啊、啊啊……高飛……」凌韻兒腦中一片白熱。


激情和慾望淹沒了她,她尖叫著,不知羞恥地放聲叫嚷,配合著男人的律動,她用力地拱起身軀,狠狠地跟他結合。


「老天!」高飛全身肌肉繃緊,粗喘著宣告:「你今天別想下床!別想--」


「啊--」


房裡的一場「大戰」,恐怕一時半刻很難結束。


    


凌韻兒累得想睡上三天三夜不願醒。


在床上瘋狂歡愛後,她在他懷中小睡了片刻,體力尚未恢復,又被他以熱吻喚醒,跟著,狂風暴雨再次席捲而來,掃掉兩人的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慾望,

迴盪著最激烈的吟吼。

他的熱力貫穿她全身,久久不散。


「不要再來一次了,人家……人家真的受不了了……」凌韻兒趴在被褥上,喘息不止,小臉剛經過激烈的「運動」,正染著健康又美麗的嫣紅。


高飛怕壓壞她,激情過後,他側躺下來,從背後抱住她,仍忍不住輕啄著她微微泛出薄汗的裸肩。


「才第二次就不行了嗎?你體力真的太差了。」他帶著寵愛意味低笑,將她攬緊了些。


「你、你……誰教你像個大色鬼,才不是人家體力差,是你一直要、一直要,我腿好酸,腰也好酸,全身骨頭都快散了,你還笑人家?」凌韻兒沒發覺自己的

語氣聽起來像在跟他撒嬌。

「喔?原來是我一直要、一直要的關係啊?」高飛輕哼了聲,戲謔地說:「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一直尖叫,要我再用力、再快一些,她一直催促、一

直哀求,兩隻腿拚命地夾緊我的腰,指甲也拚命掐著我的背,唔……難道我聽錯了?」

「你、你……」凌韻兒漲紅了瞼,「你閉嘴啦!」


高飛哈哈大笑。


「你真可愛。」他親著她的秀髮,臉龐蹭著她的嫩頰,初生的鬍髭有些扎入。


凌韻兒被他的朗笑逗得心跳又亂了好幾拍。


深吸了口氣,她轉過身軀面對著他,眼眸迷濛,片刻才輕啟朱唇。


「你說……你到底想怎樣嘛?」


高飛挑起眉,淡淡地問:「怎麼了?」


她嫩頰一鼓。「你昨天硬是讓人把我帶到這裡,我、我有自己的工作,我需要賺錢,你這樣做讓我很困擾,你知不知道?」


男性的眼瞳閃著深邃的光芒,他似乎思索著什麼,一會兒才說:「我想見你,我想抱你,你不肯來,我只好用強硬的手段。」


「你……哪有人這樣子引」她氣得想捶人,「我有自己的生活要過,的那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而且老闆對我一直都很好,你這樣子攪局,害我好對

不起人家,你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說過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我不可能放你自由。」他雙目細瞇起來,「那個工作沒了就沒了,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想要那家,我也可以買下來給你。」


「我要那家幹什麼?!」她瞪大眼,不知道兩人的對話到底哪裡出問題,為什麼他會這麼難以溝通?


「是你說那個工作對你很重要的。」


「這完全是兩碼子事好不好?!」


「你到底想怎樣?」


「這句話該我問才對。是你到底想怎樣嘛?!」她快被他氣暈了。


高飛瞪著她,胸口起伏。「還不夠明白嗎?我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就是這樣啊!」


凌韻兒咬了咬紅唇,吶吶地說:「可是我大哥在你的賭場欠下的錢,那五百萬……我、我們不是已經一筆勾消了嗎?」


「別再提那筆賭債,我只問你,你到底要不要當我的女人?!」他問得有些惡狠狠的。


凌韻兒不禁一怔,望進他好認真的眼底。


「我、我和你……你……」


「別再吞吞吐吐了。」他的耐性快要用光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無所謂,反正我要定你也纏定你了!」


「……為什麼是我?」她好不容易擠出話來,「我想……憑你的條件,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你為什麼非要我不可?」


他忽然抬起她的下巴,溫熱的氣息噴在她面容上,沙啞地說:「因為我們很契合。」


她眨眨眼。「你是說……哪一方面?」


「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眼神已透露一切。


凌韻兒心跳加速,羞澀中卻浮現淡淡的悲傷,有些落寞地輕問:「你是要我當你的情婦嗎?」


高飛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語氣聽不出情緒地回答:「我喜歡你的身體,它帶給我前所未有的歡愉,我也喜歡你在我身下的感覺,喜歡你達到高潮時,臉上

滿足又可愛的表情,我想我們能彼此取悅,我同樣也能帶給你極端的興奮和喜悅,不是嗎?」

凌韻兒抿抿唇,秀眉微乎其微蹙著。


她沒辦法反駁他的話,可是胸口彷彿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壓住了,害得她好難呼吸,沉悶得快要喘不過氣。


高飛接著又說:「你跟著我,我不會讓你吃苦的,你可以不用工作,我每個月會給你一筆錢。」


她還在期望什麼?凌韻兒內心苦澀地問著自己。


難道她真的以為,這個男人會跟她談起純情的戀愛嗎?


以為他會對她開口,希望她成為他的女朋友,分享著感情,而不是成為一個用身體取悅他的情婦嗎?


她到底在期望什麼?又為何任那沉重的、莫名的失意壓在心上?


至少,他說對了一件事,他和她是契合的,在彼此的交纏和探索中,總能爆發出驚人的激情。


她同樣渴望他,渴望他一次又一次的充實,一遍又一遍的燃燒。


她嘗過瘋狂性愛的美妙滋味,對他的眷戀已深植體內,戒也戒不掉了。


所以,就讓這瘋狂持續下去吧,別去問藏在心底深處的情緒,反正是各取所需,她還在乎些什麼?


沉默了好幾秒,她終於開口:「我、我還是要在『女王蜂』工作,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隨便派人硬把我帶走,也不可以讓人找那家的麻煩。」


高飛一時沒辦法理解她話中的意思,瞇著銳眼直筧著她。


凌韻兒習慣性咬著紅唇,深吸了口氣又說:「你肯答應的話,我……我願意試著和你在一起……」


她紅著臉閉起眼眸,覺得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莫過於此,遇上這男人才幾天時間,她就順遂了內心的慾望。


高飛的臉靠過來,瞬間便捕捉了她的唇。


「高飛……」她喃著他的名字,身體隨著他游移的大手扭動起來。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第一次如此渴望得到一個女人,那感情是陌生的,他理智地將它歸納於原始慾望的驅動。


他想得到她,就是想而已。


如同以往他想攀上權力的頂峰,只要徹底的擁有,那張揚亂竄的火焰自然就能收斂,完全掌握在他手中。


他在她雪背上落下無數的吻,凌韻兒伏在被單上,像妖嬈的蛇般不斷扭擺著,感覺他粗糙的掌心揉捏著她的俏臀,他的嘴正一路滑下,張開口,惡劣地輕咬

她蜜桃般的臀瓣。

「啊!你、你又想要了?」她發出貓咪般的呻吟。


「誰教你這麼誘人……」他忍不住又咬了第二口,「這麼柔嫩……」


「嗯……」她的慾火被這男人輕易點燃了。


「韻兒,你不知道自己多美……」胸口的柔情讓高飛感到驚異,他側躺下來,將她的背攬進懷裡,一邊的膝蓋從後面頂開她的腿,灼熱的男性順利找到那濕

潤的入口,他將自己輕輕推進,再次充滿她的身體。

「啊--」凌韻兒的手把被單都擰皺了,豐乳在他的揉捏下更加堅挺。


「老天,你好緊……」他喉中滾出粗喘。


「人家……人家沒有辦法……」她可憐兮兮地抿唇。


「我喜歡你的沒有辦法。」他湊過去吻住她的小嘴,深深吸吮著,腰間不斷撞擊她的臀。


「唔、唔唔……高飛……」


「要我再快一點嗎?」他啞聲低問,跟著將她嬌軀整個扳轉過來,拉開那雙玉腿,再一次從正面進入她緊窒的腿間。


「啊--」


凌韻兒被攻擊得潰不成軍,她已經好累、好累,可是仍抵抗不了男人有意的撩撥,她的身體隨著慾火起舞,用力迎合著他的律動,讓兩人的激情探索到更深

的地方。

「再、再快一點,高飛……我要你、我要你……啊、啊--高飛--」她忘情地哀求著,抬高腰部任他全力地佔有。


高飛實現了她的願望,帶著她衝向天際。


低吼和喘息聲再次響起,火焰燃燒著他們的身體,卻感覺不到痛苦,只帶來無限的歡愉、徹底的釋放……


  侵佔之後再疼你 

迷人也擾人的情慾

在糾纏時擾亂腦中的理智
亟欲追逐那強烈的歡愉
縱使墮落也甘願……



第七章


「小韻。」


聽見象哥的喚聲,凌韻兒綰髮的動作頓了頓,調過頭來,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什麼事啊?」


「嘿嘿嘿……」象哥雙臂抱胸,一邊的眉毛挑得高高的。


「你幹什麼嘿嘿嘿的笑?」


「小韻,你最近是不是談戀愛啦?氣色很不錯喔,而且動不動就會亂笑,不但歌唱得越來越柔,連鋼琴也彈得越來越抒情哩。」


「哪、哪有?!」凌韻兒的小臉迅速地染成嫣紅。


「哪沒有?!」


「就是沒有嘛!」


「哎呀,談戀愛是天大的喜事,你幹嘛瞞得滴水不漏啊?想騙我,你道行還淺得咧。」象哥揮了揮手,擺明不信。


「像哥!」凌韻兒腳一跺,佯裝生氣地把他推出休息室門外,「討厭啦你,人家再過一個小時就要上工了,頭髮都還沒梳好,妝也還沒化好,衣服也還沒選好,你去前面忙啦,不要來打擾人家啦。」


象哥哈哈大笑。「好、好,我去忙,唉,想不到你臉皮這麼薄。」


「你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呵呵呵……再說我怕你要罷工哩。」象哥戲譫地摀住嘴,又眨眨眼睛,這才溜到前頭去。


凌韻兒好氣又好笑,關上休息室的門,回到她專屬的梳妝台前,望著鏡中那張俏麗臉龐,上揚的唇卻化作淡淡的憂鬱。


自從決定和高飛在一起,不談感情,只享受肉體的歡愉,這將近一個月的親密接觸,讓她沉迷在他的男性魅力下,一顆心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她該如何是好?


難道女人就非得這麼癡、這麼傻不可嗎?


明明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一個女人認真,他要的只是肉體的歡愉,在一場又一場的交纏激戰中,得到完全的發洩。


他不談感情。


而她,以為自己也能如他一樣,將情感和性慾區分開來,可事實證明,她道行真的太淺,沒辦法像他一像無動於衷。


咬咬紅唇,凌韻兒忍不住幽幽歎氣。


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到哪一天他對她厭倦了,她會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悄悄地自我療傷。


做了一個深呼吸,她重新振作起來,動作俐落地綰了一個優雅的髮髻。


她打開專屬的小衣櫃,裡頭放著幾件較為亮麗的衣衫,挑了一件露背的連身洋裝,她脫下身上樸素的衣褲,正要換上洋裝時,一雙強健的臂膀忽然從後面襲來,用力抱住她。


「啊--」凌韻兒嚇得尖叫,瞬間,男人的大掌摀住她的嘴,熟悉的氣息噴在她耳邊。


「是我。」輕輕的吻落在她的秀髮上。


「高飛?」凌韻兒拉開他覆在嘴上的大手,轉過頭望著他,眸中透露出明顯的驚喜。「你不是去香港了?你說那邊出了些狀況,必須親自過去處理的,怎麼又跑來這裡?」


「我去了,可是又回來了。」他輕描淡寫地回答,臉湊了上來,緊緊吮住她的唇。


他的舌長驅直入,挾帶著狂風暴雨席捲她的絲絨小口,將她的呼吸和心跳全部吻亂了。


「高飛……」她喘息著,衣衫不整的胴體在他的愛撫下不斷地輕顫。


「看見我來了,你不高興嗎?」他輕咬著她的唇瓣,帶點懲罰的意味,而手掌技巧地捏弄著她的乳房,讓粗糙的拇指一次又一次地刺激兩朵紅梅。


「啊……」凌韻兒剛才綰起的秀髮全散了,柔絲如瀑布般洩下,絲絲髮香讓男人的慾望疾速上升。


高飛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渴望見到她。


這幾天飛到香港,原是為了處理上次談判破裂的事。


事實上,他下希望底下的人作無謂的犧牲,也不能容忍道上的其他組織侵犯到他的地盤。


這場衝突若想圓滿落幕,預計至少得在香港待上一個禮拜,去拉攏一些道上的大老,但他只花了四天時間搞定一切,剩下的小事丟回給手下處理,自己直奔

機場,在返台後又直奔「女王蜂」。

他渴望擁抱她,渴望親吻她柔嫩的小嘴,渴望與她裸裎相對,深深埋進她溫暖的體內。


「說,說你想我。」他霸道地命令,低下頭含住她美麗的乳尖,像渴望母乳的嬰兒般貪戀地吸吮著。


「啊……」凌韻兒兩腿發軟,都快站不住了。


「說你想我。」他再次催促。


「我……哈啊……我想你,高飛,我想你,好想、好想……」她攬住他的頸項,發出貓咪般撩人的呻吟。


「說你渴望我。」他不滿足地命令。


「我、我渴望你……」她是真的渴望他,渴望得心都痛了起來。「高飛……」她喃著他的名字,光裸的玉腿下意識蹭著他的。


這無言又明顯的邀請讓男人揚起薄唇。


高飛將她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褲頭,低啞又性感地稅:「你知道怎麼做的。」


凌韻兒眼神迷濛地看著他,雙頰紅通通,但小手已如識途老馬般解開男人的腰帶和褲頭。


她半跪在他面前,輕輕扯下他的長褲,眼前景觀如此壯碩,那件男性內褲幾乎包裹不住他的興奮源頭。


凌韻兒又害羞又興奮,喘著氣,她終於拉下那一小塊布料,昂揚的男根立即驕傲地展現在她眼前,等待著她的愛撫和眷顧。


她怯生生地握住它,那旺盛的力量在她緩慢的圈套中變得更加強大。


高飛忍不住低喘,這種折磨是痛苦,卻又美妙極了!


他伸手將她的長髮撥到一邊,讓自己能清楚地看著她張開櫻唇,一遍遍吞吐著他的巨大。


「老天……」這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他半合著眼,仰起頭喘息,微微律動腰幹,在她握成圈的手和那張小口中來回挺撤。


「再深一點,韻兒……再深一點。」那聲音沙啞得不像他的。


凌韻兒遵照他的想望,努力地將那灼熱含進口中,她吸吮著、舔弄著,小手捧住巨根下的兩團肉球,撒下無數的親吻。


「韻兒、韻兒……天啊,太棒了……」他快要抵受不住了,額角的青筋已經浮現,無論如何非得到解放不可。


他將她拉了起來,迅速扯去她身上剩餘的遮掩,兩人終於裸裎相對。


「把腳抬高。」他攬住她的纖腰,抬起她的右腿圈在自己腰上,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進入她的同時,他一瞬也不瞬地欣賞她神情的變化。


「高飛……嗯哼……」輕蹙的眉心、咬著下唇的美麗貝齒,她的眸因他的侵入覆上一層煙嵐,美得不可思議。


「乖……把手勾在我的脖子上,腿圈緊我的腰。」巨大又堅硬的灼燙攻進她的花徑後,他捧起她的臀,讓她的雙腿完全將他圈住,兩人結合得很深,他完全沒入她的嬌嫩中。


「高飛,我、我好熱……」她帶著微微的哭音。


「我也是,韻兒……我也好熱。」他吻住她的唇,開始挺動腰幹。


男人用力地穿刺了她、摩擦著她,肌膚的啪啪撞擊聲夾帶著愛液潤滑的滋滋聲響,那淫蕩的氣味一下子飆升到最高點,凌韻兒雖然讓他吻住了,還是哀哀地哭出聲來。


「高飛、高飛……嗚……」她頭好暈,不行了,她真的快暈倒了。


「老天--」高飛咬牙猛衝。


幾分鐘後,他突然抱著她,將她抵在一面牆上,有了支撐後,他的攻擊更加可怕,火力全開地侵略她的身體。


「韻兒……我受不了了,老天,這太美了……」


「啊、啊啊--」韻兒早就受不住了。


高飛重重地粗喘,突然間像猛獸般吼叫出來。


他的身軀瞬間繃得好緊,使勁頂入她的最深處,在她忘情的尖叫和啜泣聲中,一道熾烈的灼液噴射而出,他抽搐了幾下,盡情地將種子灑落在她溫暖的花園裡。


    


「哇啊--都是你啦,討厭!」凌韻兒忽然推開男人的胸膛,七手八腳地從一堆皺巴巴的衣服裡爬起來。


「人家還要工作,天啊!只剩下五分鐘而已……都是你啦!」縱慾的結果,她根本忘記時間。


凌韻兒急得跺腳,沒空再綰頭髮了,她抓起梳子隨便梳個兩下,任由秀髮垂蕩在兩肩,然後匆匆穿上那件深紫色的露背洋裝,再對著鏡子撲粉補妝,短短幾分鐘,整個人已打點得俏麗動人。


高飛邪氣地牽動薄唇,慵懶地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衣褲套上,一邊滿是興味地看著忙得團團轉的性感纖影。


凌韻兒正對這鏡子做最後的檢視,男人偉岸的身軀從後面突襲她,將她抱個滿懷。


「高飛,不可以!你、你不要又黏上來啦,人家好不容易才整理好耶,討厭啦,嗯……你不要亂摸。」


他的手隔著衣料愛撫著她的胸型,凌韻兒忍不住歎息,可她真的不能再跟他廝混下去,等會兒前頭等不到她出場,像哥或其他人肯定要來休息室找人的,若被瞧見,會很丟臉的。


「我早就要你別工作了,我養得起你。」高飛的動作終於安分下來,不過大手仍攬在她纖腰上,嘴唇抵著她的秀髮,嗅著她的溫柔馨香。


「不要。我、我有能力賺錢,我不要靠別人。」凌韻兒堅持。


如果真拿了他的錢,她不就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情婦了嗎?


她靠自己的能力和才華賺錢,雖然稱不上富裕,但至少心安理得,然後,她可以偷偷的想像著,她和他其實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男女朋友,談一場最甜美的愛戀。


高飛不懂她的心思,重重地吻著她的額角,低沉地說:「為什麼你偏偏愛跟我唱反調?偏偏要跟其他的女人不同?」


一聽到「其他女人」這四個字從他嘴中說出,凌韻兒心中忽然一陣苦澀。


真的好傻呵……明明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身邊一定有無數的解語花陪伴,他不可能只對一個女人鍾情,他的經驗這麼豐富,手段如此高明,又有誰抵擋得了他的魅力?


「我該工作了,你……你放手好嗎?」她的嗓音中透著淡淡的落寞。


高飛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審視著她的小臉。


「你有事瞞我?」他眉峰微皺。


凌韻兒被動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呀。」


「說謊。」他雙目好銳利。


凌韻兒心臟一震,固執地抿著唇。


高飛受不了她的沉默,扣住她下巴的手微微施力,不容抗拒地命令:「我要你說,不准瞞我。」


他要她說些什麼?凌韻兒內心澀然苦笑,幽幽地歎了一聲。


「既然……既然我愛跟你唱反調,又不像其他女人那樣順從、那樣聽話,你……你又何必要糾纏著我?如果你已經不想再和我繼續下去,你可以明白跟我說,

我們……就到此為止……」

「你在說什麼鬼話?!」高飛眉心皺得更深。


「本來就是啊!反正有一大堆的女人等著陪伴你、取悅你,有沒有我都無所謂的,不是嗎?」她忍不住輕嚷,眼眶不爭氣地蓄著兩汪淚水。


高飛忽然沉默了,大手仍扣緊她的下顎,那對鷹般的利眼一瞬也不瞬地端詳著她的五官,片刻過去,男性薄唇揚起性感又可惡的笑。


「你、你笑什麼?放開人家啦。」凌韻兒傷心地吸吸鼻子,覺得自己真是丟臉到了極點,幹嘛在他面前落淚。


高飛還是笑,扣著她下巴的手指改而拭去她溢出眼眶的淚,平靜地說:「我明白了。」


「什麼?」她莫名其妙地瞪著他,內心卻被他指尖的溫柔所震撼。


「我明白你為什麼會哭。」


「啊?」


他的語氣仍是沉靜。「原來你是在吃醋。」


凌韻兒美眸眨了眨,俏臉一下子漲紅,不甘心地否認:「我沒有!我、我幹嘛吃醋?!我才沒有呢!」


「你有。彌不想我去別的女人身邊,卻偏偏說反話,其實你心裡很在乎我。」他的眼神專注得教人心悸。


「我……我才不是。」


「說謊。」


「我沒有!」為什麼要讓她心痛?為什麼非得逼她承認?


是……她傻、她笨,她就是在乎他了,明知他對她只有單純的肉體情慾,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放開啦……」她委屈地吸吸鼻子,鼻音挺重地說:「我要工作去了。」已經遲了將近十分鐘了。


「我今晚不會讓你去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你不守承諾,你說不會干涉我工作的,放開啦--」她在他懷裡扭動,雙手徒勞無功地推著他的胸。


「沒說清楚就不准走。」高飛被她的淚弄得心煩意亂。


「你野蠻--」


「我沒說我不是。」


「你、你……」凌韻兒為之氣結,水眸瞪著他,心裡一陣氣苦。


比力氣,她動不了他一分一毫。


試著講道理,這男人我行我素慣了,根本不甩她。


想搬出幾句惡毒的話罵他,偏偏她修養好,找不到犀利的詞彙。


那陣氣苦越擴越大,她扁扁嘴,眼淚像珍珠般滾滾掉落。


「你哭什麼?」他語氣壞得可以。


「要你管!」她小臉偏向一邊。


他硬是抓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閃避。「不准說這樣的話。」


凌韻兒氣得漲紅了臉,不顧一切地嚷著:「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


高飛俊臉鐵青,俯下頭來用力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激烈又粗暴。


「唔……不……」她剛穿妥的連身洋裝被他扯破了,男性大掌恣意揉捏著她的乳房??


「我們來看看,我是不是有權利管你?」他邪惡地咬著她的下唇。


「不……」凌韻兒眼淚流得更凶。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外有人敲門。


「小韻,外場好多人在等,你到底準備好了沒啊?」是象哥。


凌韻兒想回話,可是男人的舌正在她櫻桃小口中糾纏、挑弄著。


「小韻?」象哥又喚。


「唔……唔……」


「小韻,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快開門啊,你怎麼把自己鎖在裡頭了?小韻--」


「唔……」她劇烈地掙扎著,已經不管是不是會弄傷自己。


高飛終於離開她的小嘴,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唇瓣都腫起來了,心裡閃過不捨,一股氣也不知打哪裡來,都快把他的胸口撐爆。


「放開啦,我……我不要你管啦……嗚……」凌韻兒重重地咬唇,很痛,但痛得好,至少能讓她保持清醒。


見她執拗的樣子,高飛咬牙切齒地說:「我偏不放開,偏要管你。」


他放開懷中的淚人兒,像是跟那扇門有仇似的,用力扭開門把,瞪著站在門前的象哥,後者的表情教人發噱。


「你、你--」象哥瞠目結舌。


「今晚的損失我負責賠償,一百萬夠了吧?」高飛不等他反應過來,已掏出支票和筆,刷刷地寫好金額,撕下來塞進象哥手裡,前後還不到十秒。


隨即,他走向兀自流淚的凌韻兒,一把攬住她的腰。


「你幹什麼?」她虛弱地扭動,已經沒力氣和他鬥了。


高飛不發一語,依舊鐵青著臉。


他不幹什麼,只是挾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帶出「女王蜂」。


 第八章
走出「女王蜂」後門的小巷弄,高飛硬將凌韻兒塞進轎車後座。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下車!」凌韻兒掙扎著,但男人高大的身影已跟著坐了進來,強壯的臂膀壓制住她一切動作。
「開車。回飯店總部。」高飛衝著前座的司機命令。「是。」訓練有素的司機面無表情地回應。隨即,一道隔板升起,將後座形成完全獨立的空間。
「我不要去、不要去,讓我下車!你這個野蠻人!」凌韻兒向來溫柔的嗓子發出高分貝尖叫。來不及了,車子已經駛出。凌韻兒氣得想罵人、咬人、打人,不懂為什麼他才那麼柔情蜜意地與她纏綿,卻不到一會兒,性情又變得霸道、惡劣。
「我野蠻嗎?」高飛不怒反笑,漂亮的眼瞳竄出兩道火焰。
「你還不知道我能多野蠻。」
「不要--」她尖叫,因為他忽然撲了過來,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別現在才在我面前裝清純,你的身體對我永遠熱情如火,就算你嘴上不承認,你的這裡早就渴望我的侵入,渴望我有力的佔有。」他的手探進她的小底褲,精準地尋到那處敏感的花蕊,惡意地掐擰著。
「不……」凌韻兒想拉開他的手,小拳頭不停捶打著他,但那只男性手臂仍穩穩覆蓋著她的私密,恣意妄為地玩弄,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會弄痛她。
她越是固執、越要掙扎,高飛心中的火就越燃越烈,想要征服她的慾望熊熊燃燒著他,把屬於理智的一部分燒成灰燼。
「你下面都濕了,你不知道嗎?」他嘲諷地笑,侵佔她腿間的手指無情地抽插起來,她的晶瑩潤滑了他粗糙的手指,隨著一下下懲罰性的進擊,發出煽動情欲的滋滋聲響。
「啊……不要……為什麼欺負我……嗚嗚……」凌韻兒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那可憐的花心被整治得泛著艷紅,她控制不住熱流的奔騰,身軀彷彿被丟進大火中,被高熱吞噬了。
「我恨你……我恨你……嗚……」聽見她神智不清的呻吟,高飛眼中儘是紅絲,額角青筋跳動得更加劇烈。
「你恨我嗎?」他獰笑,「是恨我不好好愛你吧?不用急,今晚我們有的是時間。」他扯破她的小褲,拉開她的腿,下一瞬間,昂揚的男性衝入她體內,激狂地擺動起腰幹,狠狠地攻佔她的柔軟、摧殘她的細緻。
「啊--」凌韻兒痛苦地皺起小臉。對她而言,他真的太大了,再加上毫無溫柔可言,一下子撐進她的緊窒裡,又惡意地摧殘,真的很不舒服。
「這個滋味如何?喜歡吧?」他不斷律動著,雙手揉捏她的胸脯,將頂端兩朵梅蕊扯得又挺又紅。
「不……嗚嗚……」躺在真皮座椅上,男人將她壓在身下為所欲為,凌韻兒一雙玉腿無助地大張。遇上像他這樣的男人,她如何鬥得過?!她是必輸無疑,沒人救得了她,自己更加救不了自己。只能隨他沉淪……
高飛從來不曾被一個女人的眼淚攪得如此心神大亂。
這樣的感覺是陌生的,甚至讓他有些恐懼,對於她,他似乎太過投入,太在乎她的感受了。
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跟以往那些和他上床、大玩激情遊戲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頂多她懂得彈琴、唱歌,就只有這一點不同罷了,不是嗎?這一夜,離開「女王蜂」後,他在車上強要了她,而在將她挾持回自己的地盤後,又瘋狂而激烈地糾纏了她一整晚,完全稱不上溫柔。
高飛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當那些飄忽又疏離的話從凌韻兒口中吐出來時,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也想狠狠地傷害她,利用自己的種種優勢,讓她在他身下哀求、哭泣,不顧羞澀的呻吟叫喊。他不只想掌握她的身體,更要掌握她的心。
天已經亮了,淡淡的光線從窗戶透了進來,灑在大床上,將凌韻兒赤裸背上的點點淤青顯現出來。
看見自己一整晚在她背上留下的傑作,高飛下顎緊繃,忍不住低聲詛咒。他昨晚真的太粗暴,將她狠狠折騰了一番。不捨的情緒佔滿胸懷,他真想給自己兩拳。
見她那張沉睡的小臉疲憊不堪,教他吻腫的紅唇微微嘟著,像顆熟透的甜美櫻桃,教人垂涎欲滴。他粗糙指腹輕描著她的唇形,撫摸著她的頰,然後撩開那黑亮的秀髮,忍不住低下頭,用吻愛撫著她背上每一處的淤青。
「嗯……」凌韻兒發出像貓咪般的輕吟,下意識扭動身軀。
好累、好累……她全身都酸,動也不想動。
可是,好像有好多只蝴蝶沾在她肌膚上,不停在她背亡、頰邊飛舞著,搔得她好癢、好熟……
「不要……」她歎了一聲,虛弱地睜開眼睛。鼻腔中全是男人的氣息,環繞在四周,鑽進她的四肢百骸,教她眷戀也教她心痛。
是的,她的心好痛,一想起那男人,她好不容易沉睡的靈魂再次醒來,飄浮在教人無助的哀傷中。
她真的恨他嗎?是嗎?是嗎?如果真的恨他,為什麼心會如此牽掛?還是……她其實愛上了他?是嗎?是嗎?如果不是,如果她的心還屬於自己,為什麼全然不受她的控制?她終於明白了,原來……她是愛上了他。所以,心才會這麼疼痛。
「不要哭了。怎麼連睡著了也要流眼淚?」男人的聲音帶著懊惱,溫熱的雙唇印上她滲著淚水的眼。凌韻兒歎了一聲,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眸,男人的臉龐性格卻陰鬱,正好近、好近,而且好深刻地凝視著她。
她反射性閉上眼睛,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害怕他那充滿探索和渴望的目光,也害怕他下一個舉動又要來傷她的心。高飛的唇落在她精緻的耳垂上,熱氣熨過她的肌膚。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粗暴的對你。」凌韻兒心臟咚咚地跳得好大聲。
這男人跟她道歉?!他……他竟然對她說「對不起」?!她臉蛋瞬間染成美麗的嫣紅,眼睛睜開了一點點細縫,偷偷瞧著他。
高飛將被單拉高,輕輕蓋在她的裸背上,低沉聲音再次響起:「你繼續睡吧,好好休息,我不會再碰你的。」凌韻兒抿著紅唇,不知為什麼,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對待讓她感覺他的吻落在額上,然後身旁的重量忽然不見,他離開她下床去了。
凌韻兒維持著姿勢不變,卻豎起耳朵傾聽著他的動靜。高飛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持著酒杯立在窗前,靜望著清晨景致,那沉思的側影宛如一座俊美且憂鬱的雕像。他在想些什麼?凌韻兒不由得在心中歎氣。帶著這樣的疑惑,她和他各自沉默著。
不知不覺中,她再次陷入混沌的夢裡,漸漸被身體的倦意征服了。先沉沉地睡上一覺吧,等她醒來,或者就能想清楚這一切……
結果,凌韻兒一直到中午過後才睜開眼睛。房中只剩下她一個。身體的酸痛仍在,她動作緩慢地下了床,在鏡子上看見一張留言,是高飛寫的--待在這裡好好休息,別去「女王蜂」,晚上等我一起晚餐。這……好像情人之間互留的叮嚀紙條。
凌韻兒的心更亂了,弄不清楚是氣他多一些,還是愛他多一些。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著,以往是不是曾有女人愛上他?而那些愛上他的女人,又是怎樣的下場?她該怎麼辦?撫著紙條上飛揚的筆跡,她輕輕歎息。
進浴室沖了澡,精神恢復許多,她從衣櫃中隨便選了一套休閒服穿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女王蜂」一趟。她這不聽話的舉動,很有可能會引起他的不滿,但她雖然心裡被他佔滿了,卻不允許自己亂了生活的方向。
打開門,高飛的幾名手下在走廊外守護著,見凌韻兒走出來,自然而然地擋在她面前。
「我要離開這裡。」她盡量抬高下巴,堅定地說。一名手下開口:「飛老大交代了,要小姐在這裡好好休息。」她臉頰微紅,很快地壓下胸口的臊意。
「我休息夠了,我要走。」說著,她的人已從他們中間穿過,往電梯方向走去。
「等等……小姐,飛老大說要你在這裡……」那些手下追過來。
「他有說過,無論如何都不准我離開嗎?」這倒是沒有。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面對老大的馬子,又不能用太強硬的手段,似乎怎麼做都不太對,真傷腦筋。
這時,電梯門叮一聲打開了,凌韻兒迅雷不及掩耳地閃進電梯,趁著他們還沒來得及回神,快快按下關門鍵,往一樓直降。愣了足足十秒鐘,那幾名手下才回過神來,其中一個負責指揮著--「快!阿明和阿志趕快跟小姐下樓,小王通知一樓大廳的人幫忙攔住小姐,我打電話聯絡飛老大。」
凌韻兒老早就打電話叫好計程車了,一下到飯店大廳,她直奔門口,計程車已在外頭等候。高飛的手下搭著另外一部電梯趕下來 時,只來得及瞥見計程車載著她離去。回到台北市區,凌韻兒先到「女王蜂」,從後門溜進休息室,拿走昨晚放在休息室裡的包包,因為還不到營業時間,沒遇到象 哥,讓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跟著,她讓計程車載她回家,付了車資後,她在自家的小巷外下了車,慢慢走了進去,腦中還想著該如何跟母親解釋昨晚未歸的原因。
媽媽肯定要把她臭罵一頓的。凌韻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想到還得面對像哥的質疑,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她拿出鑰匙打開樓下鐵門,爬到三樓的住家。家裡的大門竟然沒關,她怔了怔,跟著聽到陌生男人粗魯的說話聲,夾雜著母親驚慌的哭泣。
凌韻兒嚇了一大跳,趕緊衝進家裡,向來整潔的客廳已亂七八糟,桌子、椅子全倒了,花瓶和玻璃碎了一地,連電視機也砸壞了。
「你們想幹什麼?!」她衝到瑟縮的母親身邊,擋在前方,清亮的眼眸滿是怒氣,瞪著那五、六名黝黑大漢。帶頭的大漢見到凌韻兒出現,眼睛忽然一亮,嘿嘿地笑著。
「小姐,你就是凌勝志的小妹吧?我聽說他有一個妹妹啦,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身材這麼好。」凌韻兒冷著一張小臉,聲音清冷堅定:「是不是我哥又幹了什麼?你有什麼事請直接去找他,不要到這裡嚇唬我們,你們再不走,我要報警了。」那些男人忽然笑起來。
「哎啊,我們要是找得到凌勝志那個『俗辣』,也不用堵到這邊來啊!」此時,凌母邊哭邊扯著凌韻兒的手,嗚咽地說:「小韻……小韻……你哥他、他死了……」
「什麼?!」凌韻兒腦中嗡嗡亂響,不敢置信。
凌母哭得傷心極了。
「是真的……他昨晚跟人飆車開山路,車子整個失控……衝到山谷下面,他當場就夾死在車裡……」凌韻兒沒想事情會如此戲劇化。
對於大哥的死,她內心的震驚遠勝過悲傷,卻害怕母親沒辦法承受。「媽……」她抱住母親顫抖的肩膀,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小 姐,聽見了吧?你大哥死啦,不過他先前欠了我黑龍一筆債凌韻兒心緒亂得可以,忍不住衝著他嚷:「你們滾,那些錢不是我和我媽媽借的,跟我們不相干!」黑龍 瞇起眼睛。
「小姐,你很恰喔,嘿嘿嘿,不過很合我的胃口,我就喜歡這麼有精神的美女。唔……不然這樣好了,你現在跟我走,那三百萬就算了,我以後還讓你吃香喝辣,爽一輩子,要不要?」凌韻兒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說她不害怕是騙人的,但以目前的狀況看來,她無論如何一定要硬撐下去。
這一刻,她腦中忽然浮現高飛的身影。
好想躲在他偉岸的身軀後,讓他為自己擋去一切風雨……不行!凌韻兒,你怎能這麼軟弱?!牙一咬,她瞪著黑龍,「你們走不走引不走的話,我現在就報警。」客廳的電話也被摔得粉碎了,她從包包中抓出手機,準備撥打。

「干!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黑龍叫罵著,忽然對著她撲去,掃掉她手裡的所有東西,手臂用力抱住她柔軟的身體。凌母哭叫起來,想撲過去幫女兒對抗黑龍,卻被黑龍的手下抓住了。
「不要傷害我媽!放開我、不要傷害我媽--」凌韻兒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驚恐過,她拳打腳踢著,男人的懷抱和氣味讓她反胃欲嘔,一方面又擔心這些人會傷害母親。
黑龍獰笑,一個眼神示意,一名手下已經把公寓的鐵門關起,將窗簾全部拉上。
「我可以不傷害你媽,也可以不要錢了,只要你好好陪老子玩,怎樣都好商量。」他哈哈大笑,拖著她隨便闖進一間臥房,重重地關上房門。凌韻兒只覺一陣頭昏眼花,人已被丟到床上,才想爬起來,男人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
「不要!啊--」她尖叫著,上衣已被人用蠻力扯破,黑龍粗魯無比地擠捏她的乳房,興奮的喘息。
「媽的,你還真是有料,身上又香的不得了,老子很久沒遇到這種高級貨色,今天一定要痛快的玩!」他湊近想堵住她的小口,凌韻兒用力一咬,把他的唇咬得鮮血直流。
「干!你咬我?!」黑龍揚手掃了她一個巴掌。凌韻兒的小臉整個被打偏了,腦中嗡嗡亂響,險些喪失意識。
不!她不要--誰能救她?!高飛……高飛……此時此刻,她全心全意地呼喊著他,淚水不斷從眼角奔流下來。
「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當我黑龍是病貓嗎?!媽的!等一下就讓你知道厲害!」黑龍用力地抓著她的胸脯。
「不……不要……不要……」凌韻兒雙手無力地揮動,不停喃著:「高飛……高飛……嗚……高飛……」他為什麼不來救她?就在此時,房門被人狠狠撞開。
那男人彷彿聽見她的呼喚,真的出現了。
「干!你們是誰?!」黑龍正想掏槍,一記手刀已從他後頸揮下,將他龐大的身軀打得趴在地上,跟著,又一記踢踹重重對準他的臉部,將他踢得不省人事。
「……高飛……嗚嗚……高飛……」凌韻兒嗚嗚哭泣著,依稀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在耳邊輕聲低語。
「噓……別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透過淚眼望去,凌韻兒看見那張男性俊臉,他眉心生氣地糾結著,深邃眼底卻藏著好多、好多情感……「高飛……你、你來了……」她輕聲喃著,紅唇抿著淡淡的笑,跟著頭一歪,終於喪失意識。

 第九章
凌韻兒作了一個好可怕的惡夢。
夢中,粗暴的大手襲擊著她,伴著一聲聲的淫笑,震得她渾身發毛。她想要醒來,想要終結這個可怕的歷程,卻發現意識越沉越深,她擺脫不掉那恐怖的糾纏。
「不、不要……救救我,高飛……高飛……嗚……」
「韻兒,你在作夢,別害怕,那只是夢而已。」
「高飛、高飛……不、不要……不要……」
「乖……我在這裡,不要哭了,韻兒,別哭了,我抱著你,你感覺不到嗎?噓……」她感覺到了。
男人的擁抱強而有力,胸膛寬闊安全,是她熟悉的味道。
濕熱的唇舔吻著她,凌韻兒下意識回應他的探索,讓一個安慰的親吻演變成火辣辣的纏綿。
「韻兒,我的韻兒,不要怕,我會保護你……」低啞的聲音像一首歌,撫慰著她的靈魂。
凌韻兒緩緩睜開眼眸,發現這裡是自己的臥房。
四周都是熟悉的擺設,她最喜歡的一幅歐洲鄉村照片就掛在牆上,還有自己親手做的乾燥花和可愛的風鈴,也都安靜地擺在原來的地方。
而身旁,高飛修長的身軀和她一塊兒擠在單人床上,他的臉靠得好近,在鵝黃色床頭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性感深沉。
「高飛……」她啞聲喚著,意識終於慢慢地回歸,「你、你真的趕來救我了……那個人他……他對我……嗚嗚……」記起那份恐懼,她扁扁嘴,不禁又開始流淚。
高飛歎了一聲。
「我不是要你留在飯店裡嗎?為什麼總是要反抗我?總喜歡跟我唱反調?這一次,幸好底下的兄弟緊急通知我,還先派人一路追過來,否則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真是千鈞一髮,他不敢想像要是晚一步到達,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我……」凌跟兒紅唇掀了掀,一股委屈猛地湧上心頭,放聲大哭。
「韻兒?!」高飛嚇了一跳。
「怎麼了?是不是臉還很痛?」他捧著凌韻兒的臉,小心翼翼查看她被摑的臉頰,胸口跟著疼痛起來。
當他目睹黑龍壓在她身上,欺負著她時,整個人都快瘋掉了!理智一下子被丟到十萬八千裡以外,只想痛揍那個該死的傢伙。
後來,又看見她的臉被打腫,他的怒氣升到極致,卻還能冷靜地要手下將黑龍和那幾個嘍囉拖走。因為,他不想讓對方死得太痛快,他要找個地方慢慢折磨那些人,方能洩他心頭之恨,至於這些血腥的江湖事,他當然不會讓韻兒知道。
「韻兒……」他喚著,溫柔地擦去她的淚珠。
「到底怎麼了?」凌韻兒吸吸鼻子,好一會兒終於出聲:「我、我沒事了……對了!我媽媽呢?她沒有受到傷害吧?你也救了媽媽是不是?」高飛點點頭。
「她很好,正在她房裡休息。」
「嗯……」她又吸吸鼻子,落寞地說:「那就好。」
「可是你很不好。韻兒,別哭了。」他的聲音透出太多憐惜。凌韻兒微怔,垂下眼眸,輕聲說:「我、我還好……大哥出車禍死了,我怕媽媽難過,她……她雖然很氣大哥不學好,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我怕媽媽會好難過、好難過……」說著,她的眼眶越來越紅,瞧起來楚楚可憐。
「那你呢?你心裡難過嗎?」他在乎的只有她。
等等,在乎?!高飛對於驟然閃過腦中的兩個字,覺得不可思議。
他在乎這個小女人嗎?!他反問自己,得到的答案讓他感到驚奇。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在他侵佔她的時候,她同樣也侵佔了他嗎?凌韻兒不知道他心中微妙的變化,身軀貼靠著他,彷彿想從他強壯的身上吸取更多的溫暖和安全感。
「韻兒,你心裡難過嗎?」高飛又問,想弄懂她的想法。那對美麗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他,小臉泛紅,眼淚又溢了出來。「老天,你怎麼又哭了?」他吻住她的淚睫,吮掉那些攪亂他心緒的溫熱液體,微微氣悶。
「哭什麼哭呢?像你大哥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為他流眼淚。」凌韻兒搖著頭,好一會兒才說:「我不是為大哥流淚,我……我只是擔心媽媽受不了,另外……還有……我……我……」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扁扁嘴,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了。
高飛忍不住歎息。
「你又怎麼了?眼淚真的這麼多嗎?」半晌,那張小嘴終於囁嚅出聲音來,可憐兮兮地說:「……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我……我好髒,嗚……」高飛瞪大眼睛,扳起她欲躲避的臉蛋,直勾勾地瞧著。
「你胡說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覺得?」
「不是嗎?」她傷心地說:「那個叫什麼黑龍的男人,他、他在我身上亂摸亂親,他的味道讓我好難受,我想推開他,可是沒有辦法……他壓在我身上,好重、好重,我一直叫你的名字,希望你會出現,那時我好絕望、好想哭……我覺得自己很髒……嗚嗚……」
「該死的!」高飛忽然低咒了一句,「不准你胡思亂想。」
「我也不想啊,可是那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嘛……我剛才還作了夢,夢見他……他正在對我……」她咬著紅唇。忽然間,高飛的臉龐湊近,吻住她的小嘴。他的舌如入無入之地,輕易便佔領了她口中的芬芳。

凌韻兒的反應好激烈,比以往熱情好幾倍。
丁香小舌學著他的動作,探進他的口中,細膩又熱情地在他嘴裡纏綿,分享著深刻又撩人的熱吻。
「韻兒……」他含糊地喃著她的名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老天……你嘗起來好甜,像蜂蜜一樣……」凌韻兒什麼都不願想,只渴望著這個男人的全面佔有。她要他強壯的身體融進自己體內,驅趕先前可怕的記憶。
她要從他的給予中得到力量,然後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他。她要兩人深深的結合,她渴望著那樣的激情喚醒她每一個渴愛的細胞。
「高飛,佔有我……求求你,求你愛我,用力地愛我,求求你……」她主動將他的手拉到自己高聳的胸前,雙腿圈著他的腰際,那 柔軟的私處不斷磨蹭著他的堅挺,邀請他侵入。當一個美麗的女人如此請求著,一個男人還能堅持什麼?高飛的手膜拜著她柔軟的曲線,褪去她的衣衫,讓那晶瑩剔 透的胴體完全展現在眼前。
「韻兒,我要你心裡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而已。」他拉起她的小手,要她替自己脫去衣褲。凌韻兒小臉泛著艷紅,氣息喘了起來。
她撐起上半身,兩隻小手緩慢又煽情地在他身上遊走,卸去他的襯衫,解開他的皮帶和褲頭。高飛俐落地長褲踢開,赤裸著身軀,重新回到凌韻兒身邊。他給了她一個熱切的深吻,吻沸了兩個人的熱情。
「韻兒,你好美……」他歎息著,親吻不斷地灑落在她肌膚上。
「嗯哼……」凌韻兒難以自制地扭動著。
「我喜歡你的胸部,剛好合我的手掌,軟綿綿又沉甸甸的,像兩顆甜美的蜜桃。」他說著,大手跟箸動作,以溫柔得教人心悸的力道,愛撫著她的椒乳,感受那份飽滿。
「高飛……嗯……」她喜歡被他這樣撫摸,彷彿他內心對她有著深深的眷戀,捨不得放手。薄唇扯出性格的微笑,他張開嘴,含住她一邊的乳尖。他先是用舌在那敏感的地帶不住地畫圈圈,然後吸吮著、輕咬著,逗弄得身下那具嬌軀輕輕戰慄。
「高飛……我……」凌韻兒根本不確定自己想說什麼。
「舒服嗎?韻兒……」
「嗯哼……」
「我要你說出來。」他不斷刺激著她。
「好……好舒服,高飛……高飛……」凌韻兒撫摸著他的寬肩和臂膀,跟著探進他濃密的黑髮中,將他的髮絲揉得亂糟糟。
「韻兒,感受我,記住這些,這樣的熱情只有我能給你。」他改而眷顧她另一邊的乳尖,吻得她不斷發出輕吟。忽然,他抱著她翻 身,變成男下女上的姿勢,扳開她修長的玉腿,讓她的圓臀和濕熱的私密處貼坐在他腹肌上。凌韻兒神情迷濛,全身瑩白無瑕,在柔軟黑亮的長髮烘托下,宛如慵懶 的女神。
「高飛……」她輕喚,手心撫著他結實的胸膛。高飛的手指停留在她乳尖上,玩弄著那兩顆堅挺的梅蕊,啞聲說:「韻兒,我要你 愛我。」他要她主動?凌韻兒眨眨水眸,凝視著男人俊美的臉龐。跟著,她突然擺動腰肢,讓腿間滲出的愛液潤澤了他的皮膚,一下又一下,直到聽見男人喉中滾出 奇怪的聲音。
悄悄一笑,她將頭俯下,柔軟的舌頭描繪著他的唇,在他受不了想要這樣來來回回玩了許多次,高飛終於按捺不住,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與她的舌深深糾纏。「
韻兒……你變壞了。」他抵著她的唇低笑。
「還不都是你。」她嬌嗔一句,眼眸變得更加媚人,柔啞地說:「我還有更壞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高飛挑眉,感覺她的唇輕啄他的臉頰、下顎,然後是咽喉,她一路往下輕吻,偶爾會細細咬著他的肌膚,細微的痛感帶來更強烈的刺激。
「唔……」他鼻腔噴出熱息,那小女人的手滑到他的胸前,正學著他以往折磨她的招式,用手和唇逗弄著男性乳頭。
「高飛,你這裡好硬。」凌韻兒輕笑,粉紅色的舌尖在那硬點上緩緩打圈,還頑皮地用貝齒輕咬。她也沒冷落男人另一邊的乳頭,以手指或重或輕地揉掐著,興奮地感覺著那兩點的堅硬。
「韻兒,你……你……」高飛的氣息越來越粗重,臉也越來越紅,大手放在她細腰上,腿間的男性早已昂揚傲立。凌韻兒像是嘗夠了他胸膛的味道,濕軟的舌尖繼續往下舔吻,一路吻到他的小腹,在那性感的肚臍上逗留。
「韻兒……你真的越來越壞。」可是壞得好。
他就喜歡她大膽的動作,卻又略帶羞澀地笑,那神態足以摧毀一個正常男人的心智。
那張紅潤的唇吻過他結實的腹肌,凌韻兒神秘地瞄了男人一眼,發現他正半合著眼眸,享受她帶來的溫柔和快感。
她還可以更狂野,還能掀起更驚人的熱潮。她柔軟的手掌忽然滑入他兩腿之間,握住一柱擎天的男性,感受那壯碩的、跳躍的生命力。
「唔……」高飛喉中又滾出粗嗄的呻吟。他微微抬高上半身想將她看清楚,卻見她探出了粉嫩的舌,開始舔吻著他灼熱男性的頂端,用舌尖頑皮地在那噴口上施加壓力。
「老天!」高飛重重喘息,臉龐因為充血而泛紅。
「你這個小魔女……」凌韻兒媚艷地笑,小口張開,將他的巨大含進嘴中。她的手圈套著他,來回摩擦。她的唇收緊,讓他一次又一次進入那柔軟又濕潤的絲絨口中。
她引爆出可怕的慾望熱流,將男人逼到極限。「
我受不了了。」高飛低吼一聲,抓住她的纖腰,將她的俏臀壓在自己的慾望源頭,半命令半哀求地說:「韻兒,坐上來,我現在就要你……老天……我要爆炸了……」凌韻兒的氣息和他一樣紊亂,秀氣的臉蛋覆上一層媚艷的顏色,她同樣期待結合,渴望得心都痛了。
小手扶著硬挺的男根,她讓那股驚人的熱力緩緩滑進體內,俏臀再次坐回他身上,兩人不由自主地同時發出呻吟,在這一刻完全融入彼此。
「高飛……你好大……嗯啊……」她的腿間因過度的刺激,不住地氾濫出涓涓熱流。
高飛再也等不下去了。一陷進那片溫暖的潮域,他就如同猛虎出柙,一邊抓握著她的細腰,一邊頂高自己的腰幹,猛烈地在她體內進出。
「韻兒、韻兒……讓我好好愛你……」
「嗯……哈啊……」凌韻兒坐在他腰上不停地晃動,那美妙的感受帶著她的靈魂四處遨遊,她彷彿被拋在天際,躺在雲層裡,美妙得不可思議。
高飛抱著她再次翻身,她軟綿綿地倒在床上,在男人的溫柔侵佔下扭擺著身軀,逸出嬌唇的吟哦越來越煽情。
「高飛,不要放開我……不要……」她張開腿迎合著他,以動作請求他更深入的侵略。
「不會的,我絕不放開你,韻兒、韻兒……我的寶貝……」他俯下身給了她一記重重的親吻,那股火熱仍不間斷地燃燒著她。深入淺出地在她腿間流連許久,忽然間,高飛加快速度,捧高她的臀狠狠地抽插起來。
「啊啊……高飛……」凌韻兒緊抓著他的臂膀,身軀不禁弓了起來。
「跟我一起飛翔吧!韻兒、我的韻兒……」他再次加快,用力做最後的衝刺。所有的熱力集中在一點,他猛然間爆發了,噴出灼熱的濃漿,在她溫暖的體內沉淪。
凌韻兒嘗到最美妙的滋味。他沒有食言,將她抱得好緊、好緊,帶著她街上雲霄,自由地飛翔……那瘋狂的感覺還在體內迴繞,她 的意識就要陷入模糊之中,但她想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高飛……我愛你……我愛你……」不管感情能不能得到回報,也不管他是不是會取笑她,反正,她決定忠 於自己的心。她愛他,義無反顧地愛著他。
就算兩人之間最多只能這樣,不會再有其他結果,她仍然愛他。凌韻兒輕合眼睫,唇邊帶著教人心動又心痛的微笑,疲憊地陷入黑甜夢鄉,根本沒瞧見高飛臉上奇妙又複雜的神情。他靜靜看了她片刻,憐惜地輕吻她小臉上的細汗,一個計劃已在腦中悄悄成形。

 第十章

這幾天,凌韻兒都在忙著大哥凌勝志的後事。

凌母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這些日子雖然掉了不少眼淚,人也清瘦許多,但她還是想開了一切,畢竟最貼心、最讓她不捨的女兒仍在身邊陪伴,她還有好多東西值得珍惜。


在自家巷子口,凌韻兒穿著簡單的碎花洋裝,踩著可愛的夾腳鞋,行走的腳步忽然一頓,眨著大眼睛凝視那名離自己尚有三步遠的男人。

「你……你怎麼在這裡?」

「不行嗎?」高飛斜倚在進口跑車旁,兩手瀟灑地插在口袋中。

「不是……我、我只是想對你說一句話。」

他銳目瞇了瞇。「什麼話?」

「我要謝謝你。」凌韻兒微微笑著,神情中有抹柔情深藏的甜美。

高飛似乎不太高興聽到她的道謝,眉峰皺了起來。

「你過來。」他站直身軀,改不掉命令的語氣。

「我不能過去,我、我是出來幫媽媽買醬油的,在附近的商店買完東西,就……就要趕緊回家,媽媽要用醬油鹵豬腳。」她眨眨眼睛,無辜地搖搖頭,不往
他的方向靠近,反倒小小後退了一步。

她怕一靠過去,自己就會困在他的臂彎裡,不想離開。

高飛看見她想逃的樣子,幾個大跨步,迅雷不及掩耳地來到她面前,張開臂膀抱住了她。

「看你往哪裡跑?」他低下頭,啵的一聲重啄她紅唇。

「啊?!」凌韻兒嚇了一跳,心虛地東張西望,「你、你不要這個樣子啦,要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她小臉俏紅,那副秀色可餐的模樣,讓人直想狠狠咬上一口。

高飛依然故我地擁緊她,眼睛對著眼睛問道:「為什麼要跟我道謝?」

她的小手抵著他強壯的胸膛,身體在他的環繞下感到燥熱。老天……她真是個大色女嗎?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起了反應。

歎了一聲,她慢吞吞地說:「我是得跟你道謝啊。這幾天都靠你幫忙,我才能順利處理好大哥的事情,媽媽也說要謝謝你,替大哥找到那處風景秀麗的靈骨塔,還能用那麼便宜的價格買到那麼好的靈位--」

「說完了沒?」他聲音挺合的。

凌韻兒後知後覺地繼續說下去:「還有……那天晚上,你和你的手下及時出現,救了媽媽和我,媽媽說……我還要鄭重跟你說一聲謝謝,因為你……唔!」

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瞬間被男人的吻堵住。

情況一發不可收拾,他們嘗到彼此的氣息和味道,那熟悉的情感在胸口翻騰,吻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激烈。

「高飛,不行……會被看見的……」凌韻兒畢竟沒他那麼大膽,雖然眷戀著他的唇舌,仍是羞澀地輕推著他。

「跟我來。」他不由分說地攬緊她的腰,將那纖細的身軀推進車裡,自己也迅速地上車發動了引擎。

「不行的,我要幫媽媽買醬油。」要是無緣無故又鬧出失蹤記,母親肯定急死了,更何況,家裡還等著醬油鹵豬腳呢。

沒想到,高飛竟然丟出一句:「我載你去買。」

「啊?」她怔了怔,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跟著,他將車子倒退回轉,以平穩的速度駛離巷口。

「高飛……你、你在生氣嗎?」凌韻兒絞著十根手指,偷瞄他嚴肅的側臉,見那張性感薄唇輕抿著,心中覺得有些慌。

他瞅了她一眼,沉靜地說:「沒有。」

「是嗎?」她吶吶又問。

沉默了五秒鐘,他才高深莫測地開口:「我沒有生氣,可是我不喜歡你跟我說謝謝。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用不著這兩個字了。」

「啊?」她無辜地眨眨眼。

車子拐了一個彎,停在社區的超市門前,凌韻兒還呆呆地坐在車上,出神地看著他。

「你不是要買醬油嗎?」高飛薄唇微牽。

「啊?呃……對、對,我要買醬油。」她終於回過神來,匆匆下了車,不到五分鐘又匆匆鑽進車裡,手裡抓著一瓶醬油。

高飛再次踩下油門,車子沿著單行道行駛,繞了一圈才開進原來的那條小巷,停在剛才他們相遇的地方。

凌韻兒坐在原位沒有動,一顆心莫名其妙地懸著,他的神情、他的言語,在在透露著某種訊息,讓她不安,也讓她……感到興奮?

「高飛……」

「什麼事?」

「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他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幽深地凝視著她,不答反問:「你說你愛我?」

「啊?!」凌韻兒一怔,被他問得面紅耳赤。

她的確愛他,也將那句話宣之於口,明明白白地對他表示了。

她只是想讓他知道而已,如今他這樣反問她,要求再一次的確認,她心跳得好快、好急,彷彿自己正赤裸著身子,任他深深探索。

「韻兒,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他依然霸道,但那對深沉的眼瞳卻染上教人難解的溫柔。

「我……我是愛你。」她點點頭,勇敢地說出。「高飛,我愛你。」

她的美眸直視著他,臉頰嫣紅得猶如春天盛開的櫻花。

她的心都快跳出喉嚨了。

明知道自己不該去期望,不能強迫他也要愛上她,可是女人一旦動了情,終究不能豁達,她還是忍不住渴望他的感情。

兩人的視線膠著在一塊兒,誰也不願移開。

彷彿過了許久,高飛終於挑了挑濃眉,薄唇揚出一道性感的笑弧,低沉而平靜地說:「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知道她傻傻地愛著他。

凌韻兒聽見自己的心重重摔在地上的聲音。

她就是癡、就是笨,以為他真要說出那句神奇的愛語嗎?

內心苦笑了笑,她抿抿唇,讓那點褪成蒼白的柔軟瞧起來紅潤一些。

「我……我該走了,媽媽她……」

「她等著用醬油。」高飛替她把話說完。

那對美麗的大眼睛定定望了他一會兒,凌韻兒害怕自己會在他面前落淚,趕緊別開小臉。

她不該覺得委屆,這一切全是她自願的。

愛就愛了,沒有後悔的餘地,她應該笑的,因為這一生,至少有一個男子教她如此心動,又如此的心痛。

「再見。」她推開車門,抱著醬油下車。

「韻兒。」高飛忽然喚住她。

「還有事嗎?」她彎下腰,透過車窗看他。

「你今晚會到『女王蜂』去吧?」他問。

凌韻兒點點頭,柔順地回答:「我已經跟象哥說了,像哥答應讓我回去,高飛……我很喜歡那份工作,我不想放棄的,你……你以後別動不動就把我帶走,好不好?」

她頓了頓,語氣更柔軟地打著商量。

「我們之間如果有什麼事,不小心起了衝突,可以好好說清楚,你不要亂發脾氣,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家強行帶走,這樣會影響到『女王蜂』的生意,我也
會覺得很對不起象哥……還有啊,你把我帶走一次,就要開一張百萬支票給人家,那很花錢的,我瞧了都心疼……下次別這樣,好不好?一

凌韻兒心想,這男人肯定不會那麼好說話,沒料到高飛微微一笑,竟然爽快地允諾。

「你、你說……」她有些驚訝。
「我說我答應你,再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你從工作的地方拖走。」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神神秘秘的,卻又帥氣的不得了。凌韻兒端詳著他片刻,仍然分析不出來,最後只點了點頭。
「謝謝你……」「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動不動就向我道謝。」他瞇起眼睛。凌韻兒不以為意,回給他一抹清甜的笑。
「我真的該走了。」說著,她咬咬唇,甩開心中那份不捨,轉身走進巷弄中。坐在車裡的男人凝視她動人的背影,銳利的光芒在他眼瞳中跳動,薄唇慢條斯理地揚起,笑得溫柔且神秘。

晚上六點半,凌韻兒和母親在家中共進晚餐後,來到「女王蜂」。
的招牌剛亮起不久,按理說,這個時段的客人還不會太多,但凌韻兒從前門走進時,卻看到滿室的人影,她不禁納悶著,今晚是不是某位客人包下了「女王蜂」,在這裡開?「像哥?」她迷惑地站在角落,剛好瞄見象哥高壯的身影。
「小韻……呵呵,你來啦,太好羅!」象哥笑嘻嘻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不等凌韻兒開口,他一把抓住她大嚷:「喂,各位,女主角到場啦,再來該誰接手啊引」
「交給我們,一切搞定。」人群中忽然擠出五、六位女子,凌韻兒還弄不懂怎麼一回事,人已經被簇擁著往後面的休息室去了。
「等等……等一下,你們想幹什麼啊?」凌韻兒一個人根本擋不住她們,不一會兒就被推進休息室裡。
她深吸一口氣,怔仲得說不出話來。一套好漂亮、好夢幻的白紗禮服鋪放在休息室的沙發上,配著一頂浪漫無比的鮮花頭紗,然後是一雙純白素雅的高跟鞋。
不僅這些,梳妝台上還擺著成套的珍珠首飾和精緻的捧花,美的教人心動。「為什麼……」凌韻兒真的如墜五裡迷霧。

那幾名女子大概都是造型設計師,進了休息室後,其中兩個整理起凌韻兒的長髮,一個開始幫她做臉部清潔,準備重新化妝,還有兩個忙碌地脫掉她的衣服,把那襲新娘禮服往她身上套。
「你們……你們為什麼這麼做?」凌韻兒傻呼呼地從鏡子裡打量著她們,語氣也是傻呼呼的。
一名造型師笑著說:「幫你做造型啊!呵呵呵……我們幾個出馬,保證你一定能成為最漂亮的新娘子。」另一名造型師也跟著笑了。
「哎啊,人家小姐本來就長得漂亮,怎麼看都美。不過,在我們幾個的巧手打造下,保證你不只漂亮,還是最浪漫、最具吸引力的 新娘,讓每個男人部哈得流口水,瘋狂地羨慕你老公。」新娘子?!她……老公?!凌韻兒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象哥今年提早過愚人節,而她正好是被鎖定的目標, 所以才這樣整她?

凌韻兒再次出現時,讓裡的所有人驚艷不已,而她,也被現場的氣氛和裝飾嚇得舉步維艱。的光線不再幽暗,而是全場的燈大開,整個空間看起來明亮清新。
天花板飄著五顏六色的氣球,掛著一條條的粉紅紗帶,光線穿透粉紗落在廳中,營造出浪漫又可愛的氣氛。然後,在她平時彈琴唱歌的小舞台上,用好多的玫瑰花佈置了一道拱門,一名看似神父的人正站在上頭,微笑地看著她。


再看看四周那群人,凌韻兒的眼眸瞪得更圓了,除了她所熟悉的「女王蜂」員工外,還有高飛的手下,她雖然不完全知道那些人的名字,但見過幾次面,已經記得他們的長相。當然,那對天才雙胞胎姊妹也到場了,正興奮地朝著她揮手。
「韻兒姊姊,你好漂亮喔!我愛你--」
「韻兒姊姊,我從來沒有見遇這麼美的新娘子耶,呵呵呵……今晚已經安排人全程錄影和拍照羅,我一定要把你的照片放大裱褙起來!」老天……這到底怎麼回事?!凌韻兒只懂得傻笑。就在這時,結婚進行曲莊重地響起了,原本吵鬧的現場終於安靜下來,不過所有人的目光仍鎖在她身上。
「韻兒。」一道柔和又慈愛的聲音喚著她。凌韻兒迅速轉身,見到母親穿著一套優雅的旗袍,面帶笑容地立在眼前「媽……您、您怎麼也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有些頭暈了。凌母拉起她的手,慈愛地拍了拍。
「韻兒,你是最美麗的新娘,媽媽真的好高興。」
「媽……」莫名其妙的,凌韻兒眼眶跟著泛紅。
「媽媽帶你過去。」凌母說著,擦掉眼中的淚光。在結婚進行曲的伴奏下,圍觀的眾人讓出一條路,讓凌韻兒能在母親的牽引下走到舞台前。
「我把韻兒交給你,你要好好疼惜她。」凌母把她的手遞出去。凌韻兒恍恍惚惚的,等到小手被一隻厚實的男性大掌包住,她臉龐陡然抬起,終於看清那男人竟然是……是……
「高飛?!」她傻呼呼地和他對望。高飛沉穩地回答凌母:「我一定會好好疼惜她的。」
「嗯。」凌母微笑點頭,又拍拍女兒的肩膀,這才退到一邊。
「高飛?!」凌韻兒再喚一次,神遊的理智逐漸回籠了。
「是,我是高飛。」他深邃的眼睛帶著笑,欣賞著她美麗的新娘裝扮。
「你……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虛弱地問,不知怎的,雙腿竟在發軟。
「不為什麼。我只是想辦個婚禮而已。」他瀟灑地說,一縷髮絲飄蕩在額前,性格的不得了。
「韻兒,嫁給我好嗎?」凌韻兒倒抽一口氣,雙頰倏地泛成玫瑰色,那神情超級可愛。
「你、你為什麼要我嫁給你?」
「因為你愛我,也因為……」他溫柔地牽動唇辦,「我愛你。」這會兒,凌韻兒抽氣抽得更大聲,心臟狂跳,彷彿隨時會昏倒。
高飛忽然攬住她的纖腰,支撐著她嬌軟的身軀,俯在她耳邊又說:「我愛你,我想娶你,一輩子疼惜你。韻兒……我的韻兒,你這 輩子誰都不能嫁,只能當我的新娘,你懂嗎?」老天……他怎麼能這麼霸道,又……又這麼的溫柔呢?凌韻兒任由他擁抱著,眼眶的淚水沿著玫瑰紅頰滑下,楚楚可 憐又美的讓人心動不已。
「高飛……」她鼻音好重地喚著。男人低下頭,近近地俯視著她,那眼神專注極了、深邃極了,藏著好多的情緒,彷彿害怕她會說出拒絕的話。
「再說一次你愛我,我喜歡聽。」她浮出一朵夢幻的笑。
「我愛你。我愛凌韻兒,我愛你彈琴的模樣,愛你唱歌的模樣,我愛你的唇、你的小手、你的眼睛、你的一切--你是我的。」他一句句說得清楚堅定,敲進凌韻兒的芳心。
「高飛!」凌韻兒輕喊著,藕臂勾住了他的頸項,緊緊抱住他。「韻兒……我不會放開你的。」他的鐵臂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對她的愛雖然覺醒得慢,卻是在第一次見面時便被她深深吸引。凌韻兒喜極而泣。「那就不要放開,永遠也不要放開!」
「韻兒,嫁給我,當我的新娘。好嗎?」他啞聲問,勾起她美麗的下巴。她柔柔一笑,酒渦深深。
「好。」
「耶!太棒啦!」
「好浪漫喔--」圍觀的眾人一陣歡呼,興奮得又叫又跳,無數的花瓣和亮片跟著從上空撒下,真的無比浪漫。凌韻兒笑得更美、更開心了,她對著男人眨眨眼,就見那張性感薄唇湊近,親密又溫柔地吻住了她。
「我愛你,韻兒……」高飛抵著她的唇輕語。
「我也愛你……」她羞澀地回吻,將口紅密密地印在他唇上。無所謂,要吻就吻得徹底吧。反正,有那群造型師在旁邊隨時待命,等著幫新娘和新郎補妝哩。呵呵呵……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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