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10日星期五

贞子-注定爱你

她是叛徒的女兒,被眾人遺棄是應該的
但是,閻盟的頭兒卻獨排眾議,將她留在身邊??
雖然被剝奪了自由,但她也願意就這樣依附著他
即使他不顧她的驚慌,強佔了她的身體
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愛他的心!
可是……她只是他手裡的傀儡而已
有什麼資格要求他的響應?
就算他對待她的態度冷酷
就算他對她說的話難聽至極
就算他打算把她「轉送」給別的男人
她都只能聽任他的命令……


楔子

  「閻盟」是當今首屈一指的跨國體系,企業觸角延伸至各行各業,其中最廣為人知的便是他們在世界各地經營的頂級渡假中心「閻皇殿」,強調僅有通過嚴格審 核的人方能成為會員。沒想到,這樣的傳銷手法反而讓貴族名流趨之若騖,莫不以身為閻皇殿會員而驕做,因此每年的獲利十分可觀,是閻盟的主要收入來源。

  除了台面上的身分之外,其實閻盟旗下還擁有四堂十二門的幫派分支遍布世界各地,負責控制國內的地下組織,並與國際黑幫保持密切聯繫以鞏固勢力。

  有了經營成功的跨國企業作為經濟後盾,再加上強硬的幫派背景,讓閻盟的龐大財勢在近年來有增無減,更讓黑白兩道敬畏三分。

  正所謂樹大招風,覬覦閻盟的對手自然是大有人在,但多半也只敢說不敢做,再加上閻盟的領導人行事神秘,想暗算還沒那麼容易,所以大多數的人寧願把時間留著跟勢力相當的幫派火併還比較實際些。

  不過,還是會有那麼幾個不知是有膽識還是沒神經的人,願意以身試法挑戰閻盟的勢力,自己倒霉也就算了,竟還拖累別人,那才糟糕。

  就像今天,原本冷清的閻盟總部就為了收拾別人的「善後」而出現了一反常態的人聲鼎沸,只見大席的正位坐著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渾身上下充斥邪魅氣息的男人,看那難掩的王者氣勢,不難得知他就是閻盟的第二任盟主閻羅。

  坐在閻羅左右兩邊的分別是長得比女人還脫俗美麗的二弟閻浚,要命的是他還留著一頭烏黑長髮混淆視聽;另一個則是舉手沒足瀟灑非凡的小妹閻麗,即使是中長髮的造形也給人美男子的錯覺。兩人詭異的外貌、氣質讓人乍看之下總會認錯性別,但兩人似乎不以為意。

  站在閻羅身後的則是來歷不明的孤兒閻衛,他擔任保護盟主生命安危的要職,堪稱英俊的面容沒有一絲情緒,死沉的氣質倒是和閻羅有幾分相似。

  大廳上除了幾位引人注目的要角之外,還有三個不知名的小孩站在中央的地毯上,說是任人宰割也不為過,因為他們的新身分都是父母雙亡的孤兒,也就是閻盟要處理的「善後」。

  三位之中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臉孔,其中一臉古靈精怪的是姊姊向陽晞,另一個掛著燦爛笑容的則是弟弟向陽焱。兩人的父母是閻盟的手下,昨天雙雙為了保護閻盟而喪生,留下年僅七歲的雙胞姊弟無人照顧,這責任自然是落到閻盟頭上。

  「各位,今天將你們召集到這裡來,為的就是要安頓這幾個小孩。你們有誰願意領養的,千萬別客氣……」一名相貌氣質都堪稱師爺級的男子開口,意外平靜了廳堂亂烘烘的嘈雜聲。

  他是閻定生,四堂之一的「地堂」堂主,也是閻羅的堂弟。說他像師爺,是因為他表裡一致的奸險無人能及,除了掌管地堂事務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陷害不知死活的人。所謂的「不知死活」,包括打斷他說話的人,即使是一名七歲的小鬼,他也不會放過。

  「哼!我父母為閻盟捐軀,現在我們姊弟居然要落得求人領養的地步,未免太不公平了!」打斷閻定生說話的是美麗聰慧形於外的七歲女孩向陽晞。

  「哦?那妳有高見?」閻定生儘管心裡暗咒得半死,還是笑嘻嘻地反問,像是會給糖吃的大哥哥。

  「我們要自己選!」向陽晞小巧的下巴抬得老高,好不得意的宣布。

  「哦……沒問題,除了我之外,妳誰都可以選喔!」閻定生這下子笑得更和藹可親了。比起報復被打斷話的怨氣,現在他更想知道誰會那麼倒霉的接下這些燙手山芋。

  「真的嗎?那我要選他!」向陽晞小手一指,不偏不倚剛好指向閻羅身旁那位漂亮到不行的閻浚。

  「咦?」閻定生看向被指定的倒霉鬼。還是一臉的雲淡風清哪……

  「我無所謂。」閻浚扯開嘴角,算是同意小女孩的點名。

  「那弟弟呢?」閻定生轉頭看著向陽焱,好奇他會指向誰,不過他誰都沒得指,就已經被他姊姊給一私定終身」了。

  「我選他,你當然就選她 !」向陽晞指向另一旁的「俊美」女人。

  「為什麼?」再乖巧的小男孩還是會有疑問的。

  「因為他們也是雙胞胎,我選哥哥,你當然要選妹妹,以後我們就能生很多雙胞胎了!」向陽晞理所當然地對弟弟諄諄教誨,一席話說得旁人全傻了眼。

  這小鬼敢情是在選配偶不成?再者,她是打哪裡看出閻浚他們是雙胞兄妹啊?

  眾人狐疑地瞄著自信滿滿的小女孩,只見她身邊的小男孩一派天真地朝閻麗笑著,顯然完全同意姊姊的說法。

  欸!算了!如果這麼蹩腳的理由都有人相信,旁人又何必去拆穿呢?

  「呃……那妳的意思是……」閻定生擺明暸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笑嘻嘻地問著俊美的閻麗。

  「隨便啦!」閻麗聳聳肩,同意認養笑得很閃亮的小男孩。

  「那貴府真可說是雙喜臨門哪!呵呵!」閻定生笑得可開心了,奸險的眼神掃視全場,最後落在雙胞姊弟旁的小孩身上,「哎呀呀!接下來的這個可就麻煩了哪!」

  被他……不,應該說是被所有人盯著的正是一個抱著娃娃嚶嚶啜泣的小女孩,晶瑩的淚珠不斷流下白裡透紅的臉龐,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惹人憐愛,又怎麼會是個麻煩呢?

  「我們何必管叛徒的女兒?早該讓她自生白減的!」廳堂裡又開始喧嚷起來,全都是因為女孩的身分——一個叛徒的遺孤。

  因為她父親的背叛讓閻盟喪失了多位手下,更讓向陽唏姊弟失去了父母。

  再怎麼說閻盟都不需要處理這個善後的,但閻定生還是把她給帶來了,原因還不是因為壞心眼又發作了。這女孩或許是個麻煩,但對某個人來說也許不是……

  「我要她!」冷然沉穩的嗓音出自閻羅口中。

  不知道是他難得開口,還是因為他說出來的話,總之,大廳裡現在是靜得連根針掉落都聽得見。

  「為什麼?!這樣太危險了!」終於有人硬著頭皮發難,說出大多數人心中的疑慮。

  就是啊!誰會笨到去撫養叛徒的遺孤?雖說盟主的能力無庸置疑,但養虎為患,不能不防範哪!

  「如果一個六歲女孩都能威脅我,那你們也該準備易主了吧?」閻羅冷冷地丟出一句話,當下堵住所有人的質疑。

  而他的決定也讓向來沉默的閻衛不得不開口:「那麼以後我也會保護她。」說是保護,其實是為了防範將來她真的會對閻羅不利。

  「不,我來就行了。」閻羅面無表情地擺擺手,又問道:「你現在不是也有個小鬼要處理嗎?聽說是個高中生?」

  「是的。」談及剛領養的女孩,閻衛向來冷漠的眼中奇異閃過一抹光彩。

  「哇!連冷面殺手都要養小孩,這世界真的是變了哪!」光明正大偷聽的閻定生煞有其事地哇哇大叫。

  經他這麼一廣播,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閻盟裡頭的眾大人物們現在正流行「養小鬼」呢!

第一章

  注定要愛你 1

  愛意早已萌生

  不然不會怨恨你這般殘忍的舉動

  夏末,陽光從四面八方透進坡璃,金澄色染上了滿室的玫瑰,也染上唯一在此佇立的人兒。

  那人兒,靜靜地任憑燦爛的陽光纏身,卻始終沒有展露等值的笑容。

  她,洛黎兒,生來就是個不該有笑容的人,她的笑容早己隨著父母的叛變而埋葬了,像她這樣的身分——叛徒的遺孤,被眾人所遺棄也是應該的吧!

  然而,卻有一個人,一個更應該看著她自生自減的人,卻獨排眾議接納了這樣的她。

  很奇怪,是不是?這個問題她想了好多年還是無解,只知道自己只有他了。

  回想起與他的初次見面,就是在他率領眾多弟兄到家裡抓走父親的那一天,當時她怕得連哭都哭不出聲音來,而為首的他卻僅僅是盯著她許久,然後命人將她帶走。

  她以為自己就會隨父母而去,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她卻讓他給收養了下來,兩人的人生自此有了交集。

  然而入住閻盟才是一切惡夢的開端,別說當時廳堂上的眾人極力反對,就連傭人也寧可辭去而不願服侍她這個叛徒遺孤。

  自此以後,加諸在六歲她身上的就再也不是習慣的呵護憐惜,而是聲聲的鄙夷——

  「妳怎麼沒跟著去死?」

  「我們絕不照顧那種人的小孩!」

  「妳爸媽做了什麼事妳知道嗎?!他們害死了多少人哪!怎麼就只有妳活著?為什麼?為什麼?」

  刻薄的質問一聲聲逼迫著她脆弱的意志,她給不出答案,他們就一次次地嘲諷著她的存在,甚至還有人存心要她的命。

  然而不堪的一切都結束在他出現之際,他甚至辭退了所有的傭人,說是省得麻煩,但她卻深深感激在心。

  此後,她在他的命令下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就連吃飯睡覺都是和他在房裡共度。如果他不在,便會安排閻衛送進房裡,絕對嚴禁她與陌生人接觸。

  直到他另闢了這座玫瑰園,她才多了個地方可以晃盪。她以為這也是他的一種溫柔。

  儘管他限制了她的自由,卻讓她安心的在閻盟里生存著,以一種依附的姿態倚賴著他的生養。

  只是這樣的關係卻在多年前的某一夜被打破。

  那晚,他不顧她的驚慌強佔她的身軀。

  她是該厭惡這樣的男人的,卻偏偏愛上了他!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便心甘情願被他禁錮著身心,就算他對她的態度依舊冷酷也制止不了。

  愛意也許萌生在比他強佔她時還要更早的時候,不然她怎麼會不去怨恨他這般殘忍的舉動?

  怎麼辦?這段感情終究是得不到響應的吧?她還有資格要更多嗎?

  ※※※※  

  「我就知道來這裡一定找得到妳!」

  清亮的嗓音乍然響起,是這個地方不請自來的常客向陽晞,不久前才與閻浚宣布喜訊的她可說是滿面春風,本來就很燦爛的笑臉現在更加顯得耀眼動人了。

  「妳怎麼有空來?」洛黎兒輕輕地問著。

  眼前美麗的女孩對她的熱情總是令她感到困惑,她曾經以為沒有人會想跟她做朋友的,她卻是第一個這麼對她說「我們當好朋友吧」,很簡單的一句話,也讓她的絕望找到一線生機。

  她常想,一無所有的自己能夠得到這麼一個人的友誼是多麼的幸運,只可惜封閉太久的她不懂得怎麼響應別人的善意,總是無法像一般人一樣暢快的談天說地。

  「我來這裡當然是要找妳啊!不過妳這裡好遠,每次走過來都上氣不接下氣。閻羅那死老頭鐵定是不安好心,故意把這花園蓋在這麼偏僻的角落,以為這樣我就不會想來找妳了,哼!」向陽晞擦著臉上的薄汗,抱怨連連。

  「妳不是要忙婚禮?」她知道她要跟閻浚結婚了。她應該是羨慕向陽晞的吧!如此的神采飛揚,還能和心愛的男人共結連理……這樣的幸福是她怎麼樣都無法得到的啊……

  「婚裡有什麼好忙的?我只負責出席啦!不過還得要試穿禮服,想起來還真有點累。」向陽晞吐吐舌,卻是滿臉的幸福。

  「嗯……」洛黎兒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

  幸好向陽晞健談得很,馬上又說:「九月妳就要開學了,我還沒恭喜妳考上大學呢!」

  「嗯!謝謝!」她微微一笑,當下迷倒眼前的女孩。

  「哇!好難得看妳笑耶!妳要多笑嘛!不然可浪費了那麼美的笑容了!」

  「謝謝。」她的雙頰因為這句諳贊而紅潤。

  「呵呵!對了!我記得這是妳第一次到外面讀書吧?」向陽晞想起洛黎兒就像是旁邊的玫瑰一樣,都是溫室裡的花兒。

  也不知道閻羅那傢伙是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能讓洛黎兒高中之前的學業全數在家裡完成,只消通過特殊的考試即可獲得文憑。要不是洛黎兒考上的大學堅持要她到校,恐怕這輩子她都休想走出閻盟總部了吧?

  「嗯……」洛黎兒點點頭,從那張美麗的小臉看得出來她對新的學習方式感到些許畏怯。

  看她這麼緊張,向陽晞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我說黎兒啊……妳都十八歲了,也該談個戀愛了吧?大學裡什麼男生都有,妳這麼美,鐵定不愁沒追求者喔!」她賊兮兮地笑著。雖然浚哥哥跟她說過閻羅其 實是很愛黎兒的,不過那種霸道的態度她怎麼看都不順眼,要是黎兒就這麼被他欺壓到老死,豈不太便宜他了!所以,現在只要黎兒有個外遇,他才會知道不是只有 他一個人才懂得珍惜她。

  「咦?」洛黎兒想都沒想過要認識其它男孩,別說交往了,這麼自閉軟弱的她,恐怕也沒有人想跟她交朋友。

  「不相信啊?等開學的時候妳就知道了!」

  「哦……」她點點頭,卻沒有特別的期待,畢竟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不過,能夠多認識幾個朋友也是好的吧?

  怎料她點頭的意思完全被門口的男人給誤解了。

  「聊得這麼開心啊!」森冷的口氣嚇著溫室裡頭的兩人。

  「餵!你沒事嚇人幹嘛啊?」向陽晞拍拍胸脯,氣急敗壞地對始作俑者大叫。不過對方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緊盯著的是她旁邊那朵柔弱的小花。

  「過來!」一貫霸氣的召喚,比往常深沉的臉色,讓不遠處的女孩心生畏懼。

  「你有點禮貌好不好?她有名有姓,叫洛黎兒!」向陽晞看不過去的擋住洛黎兒欲跨出的腳步。

  「沒……沒關係的……」洛黎兒輕輕地說著,請求她讓步。

  向陽晞被她乞求的眼神看得沒辦法,只好側開身子讓她走向閻羅。

  大手一扯,他將快到自己跟前的人兒拉出溫室。

   ※※※※  

  轉眼間,洛黎兒就被丟在黑色大床上,她驚懼地望著床邊的閻羅,他正快速褪去自己的次物,毫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赤棵的身軀。

  下一刻,他壓上她!

  「不……不要!」他散發出來的怒氣讓她很是恐懼,下意識在他胸前掙扎著,細白的手緊緊推擋著他的欺近。

  此舉看在盛怒的閻羅眼中更是有如火上加油,心一橫,他扒去她的裙子,讓火熱的昂揚直搗禁地。

  「好痛!好痛!不要!」她痛得迸出眼淚,原本拿來抗拒他的雙手此刻緊緊抓著他的臂膀,乞水著他停止這種殘酷的動作。

  但是閻羅可沒這麼善良,慾火怒火交加纏身的他一心只想在誘人的嬌軀狠狠發洩體內的焦躁,因此他根本不理會身下人兒的哀求,執意讓硬杵在未經潤滑的嫩穴當中推進抽出。

  誰教她居然敢應了向陽晞那小鬼的提議!

  「啊……啊……不要……好痛……」她在他殘忍的動作之下不停哭叫著,而他則是恍若未聞地兀自加重下身的衝撞。

  他將她無力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後繼續將硬挺的火熱送進敏感的嫩穴中。

  「不要、不要……」她哭喊著,卻無力推開加諸在身上的蠻力。

  她討厭這樣的對待,好象她單純只是個任人發洩的玩物而已。她對他而言,難道真的只是這樣嗎?

  想著、想著,她不再哭喊,只是靜靜流著淚水任由發狂的男人次身上宣泄。

  不知過了多久,洛黎兒幾乎要流幹了眼淚,然而閻羅在她體內進出的動作卻沒有半點減經的跡象,直到某一記深刻的挺進之後,健碩的軀

  體總算願意離開她了。

  「嗚……」她咬牙嗚咽著,連哭聲都不敢太過放肆,但她撇開臉的舉動仍是不容見於唯我獨尊的閻羅眼中。

  伸手扳過她的臉龐,他這才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哭什麼?」他突然感到一陣心煩,聲音不免粗嘎了些,但他伸手抹去她淚水的動作又輕柔得教她忍不住想傾訴內心的委屈。

  「求你不要再這樣對我……求你……」蒙 的淚眼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舍,就連冷面閻羅也不例外。

  他的確是因為氣極了,才會再次用蠻力抱了她,但這可也是她自己挑起的。

  「妳不惹我生氣,我就不會這樣對妳。」雖然說得漠然,他還是將淚人兒摟進了使裡。

  「嗚……我沒有……沒有想惹你生氣……」她當真不曉得又是哪裡觸犯到他了。

  「妳不是迫不及待要認識新朋友?我高不高興應該也不是那麼重要了吧!」

  「不!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她趕緊辯駁。

  「真的?」他滿意地看著她緊張的神態。諒她也不敢說謊!

  「真的、真的!」看他不再像剛剛那樣冷酷,她總算有勇氣對上他的眼。

  然而她卻不曉得,一旦被他那雙迷離淚眼給盯著,就連男人都會招架不住的。

  「那麼……證明給我看!」揚起一抹邪笑,他讓她坐上自己結實的小腹……

  ※※※※ 

  「呀!」洛黎兒驚叫一聲,連忙想從閻羅身上下來,無奈他那雙手緊緊扣住她的腰,讓她只能維持這種羞人的姿勢。

  「妳不是要讓我高興?怎麼可以說謊呢?」他笑道,扶在她腰際的手沿著玲瓏曲線往上延伸,邪佞地摸上雪白雙乳,一陣揉捏之後,再染指的便是誘人的粉紅凸起。

  「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因為沒膽推拒,她只能又羞又害地看著他逗弄自己的身體。

  「哦?不是嗎?」他又笑,稍稍抬起下腹讓她的花穴呈現在眼前。

  「啊!別看!」情急之下她居然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呵……」此舉引得他低笑連連。

  將她的手拿下,暗示她不得再輕舉妄動之後,他這才開始審視眼前的美景。

  唔……看來他剛剛的確太粗暴了些,那入口周圍都紅腫了呢!看來要好好補償她才行……

  「咦?」

  洛黎兒偏頭不解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嘴角的竊笑從何而來,直到他將手指插入窄穴,她才驚覺他的企圖。

  「嗯……別……」她害羞的想把在下身竄動的手給推開,卻讓他低啞的嗓音給制止了。

  「乖,把身體抬高一點,不然還會痛喔!」他誘哄著她,等她抬高俏臀,在她體內的手指總算能夠抽撤自如。

  「啊……啊……」熟悉的快感取代了原先的不適,她不禁喊出聲音來,沒一會兒,花穴便獲得全然的滋潤。

  「來!坐上來!」他引導著她一步步滿足自己的慾望。

  這才注意到他的火熱昂揚的她,突地羞紅了臉,然後照著他的指示慢慢將自己的嫩穴靠了上去。

  不習慣她在慾望上頭躊躇太久,渾然不知她的動作對慾火焚身的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折磨,而他自然也不會壓抑自己的慾望,扶在纖腰上的手向下一扯,等候已久的熱杵終於如願衝進溫暖的窄穴——

  「啊……啊……」體內突如其來的充實感讓她忍不住逸出陣陣銷魂嬌吟,現在她僅能以纖纖玉手緊抵著他的厚實胸膛,努力適應著在她體內不斷脹大的慾望。

  「動一動!」他微微抬起腰身指示著她。

  她雖然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卻也不敢建逆他的要求,只好緩慢地動起自己的腰臀。

  沒想到,一動之下,那驚人的快意便讓她稍稍忘記了羞恥感,再看著身下的他也一臉的滿足,更加促使她忘情擺動自己的身軀。

  因慾望而腫脹的熱杵強烈感受著窄穴溫暖的包覆,再隨著腰臀的前後擺動,極致的快感更是來得又快又猛。

  「嗯唔……」他也有些吃驚於這樣的銷魂感受。

  沒想到停留在她身體裡的感覺仍是那麼的美好,難怪嘗過她之後,他怎麼也無法再被其它女人給滿足。

  思及此,他更是熱切地抬起腰身,不斷將慾望向上挺進,讓火熱的昂揚直抵她體內深處。

  他每一次的衝撞推擠都撼動著兩人汗水淋漓的身軀,而她也早己意亂情迷響應著這樣狂野的需索。

  「啊啊……」一聲聲歡愉的吟叫自她嬌嫩的小嘴裡逸出,熱情呼應著男人滿足的粗喘。

  細白的小手無意識的在古鋼色的胸膛前摸索著,這樣的行為更是激起他另一波深切的慾望。

  在一陣猛烈的抽撤之後,他在她體內留下激情的證明,然後又是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迅速恢復的欲獸再度衝進花穴裡……

  「嗯……啊……不要……不要了……」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床褥迎接身後的侵入,過多的歡愉及伴隨而來的疲憊讓她緊蹙眉心。

  他捧著她嫩白的腰臀劇烈挺進抽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房裡充斥著的就只有肉體交合的拍擊聲,淫靡的氣味使得慾望熱焰更加高張,床上的男女早己忘了為何會展開這場情慾,只有不停地在對方身上需索更多的熱情……


  閻羅坐在閻盟的廳堂裡,悠然的神態任誰也看不出方才他才經歷過一場激情歡愛。

  「有什麼重要的發現嗎?」

  「剛剛我派出去探查的人送來赤幫這一星期來的動向報告,他們最近在我們各分部附近都成立了新的組織,似乎也在監視我們。我想他們極有可能會在附近招兵買馬,再伺機行動。」

  「哦?這麼積極?」邪魅的眼神中有了興致,閻羅伸手接過閻衛手裡的文件。

  的確,閻盟的頭號大敵赤幫最近可說是越來越不安分,搶了閻盟几樁生意不說,還明日張膽的在他們的地盤上擴張勢,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如先下手為強?」閻衛提議道。

  「不!赤幫沒那麼好解決。」要是可以,他也不會容忍他們到這種地步。就因為赤幫的財勢幾乎與閻盟勢均力敵,他才要更加小心應付。

  「那麼……」閻衛等候他下達指令。

  「再觀察看看吧!在他們還沒有行動之前先別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還有另一件事……」閻衛突然想到下屬傳來的口訊。

  「怎麼了?」

  「有傳言說赤幫可能會對您身邊的人不利,為了以防萬一,是否要暫緩洛小姐外出上學的事?」

  閻衛會這麼建議不是沒有道理,閻羅在多年前認養洛黎兒的事並不是秘密,再加上繪聲繪影之下,諸多敵幫都認為閻羅與她的關係匪淺,自然都想抓她當籌碼。

  只可惜洛黎兒從未踏出閻盟半步,有心人自然無機可乘,不過等她正式上課之後,恐怕就難以預料了,更何況自家老大對她可也是和傳言相去不遠……

  「哼!我看她早己是等不及了!」閻羅臉色一沉,在意的並不是閻衛所擔心的危機。

  「這……」出了事怎麼辦?

  「讓她去吧!」閻羅揮揮手否決他的提議,爾後又吩咐道:「讓『影』跟著她。」

  「全部?」閻衛面有難色的看著主子。

  「影」可是主子手下最優秀的殺手精英共九人,要派出全部恐怕不是很妥當的決定。

  正當閻衛想著該怎麼說服閻羅收回成命時,幸好閻羅主動開了口。

  「不必,『影』只要派出一個人應該就夠了。」既然是精英,能力就不容置疑。

  「是!我會立刻挑選出來!」

  「嗯……這件事除了你跟我,還有那個『影』之外,誰都不知道。懂了吧!」

  「洛小姐呢?」總該告知當事人吧?

  「不必!她只要安分的去上課就夠了!」像是想到什麼不悅的事情,閻羅再度沉下臉拂袖而去。


第二章

  而後的深夜,房裡的激情才剛剛平息。

  閻羅將喘息稍歇的洛黎兒擁入懷裡,後者仍是乖順地窩在他起伏規律的胸膛。

  「今天都在做什麼?」大掌意猶末盡地撫摸著纖弱的背脊。明明才剛結束,怎麼一觸及這滑嫩的觸感就又想要了?

  「我都在花室裡。」她自然是乖乖回話,像極了小鹿斑比的濕潤大眼怯怯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快了。

  「那裡真有這麼好玩?每天去不煩嗎?」

  「不會……」總比每天待在房裡好吧?她心裡想著,不敢說出口。

  「是比每天在房裡待著好。」他輕而易舉的讀出她的心思。

  這張美麗的臉蛋十年如一日,比任何東西都還要來得透明乾淨,讓旁人不需要費力推敲便能得知她內心的情緒。

  呵!她仍是這樣的單純啊!

  「咦?」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紅了臉,詫異地望著他。

  「看來我蓋那座花房還真是蓋對了。」他勾起了笑,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從沒告訴她那座花房是為何而建,只準了她可以到那邊溜達玩樂,沒想到那只有滿室鮮花的無聊地方會如此深得她青睞,搞得最後要到那裡才找得到人,不過倒也算是達到他的目的了。

  「呀!」她再一次因為他的笑而吃驚,一雙水汪汪大眼瞪得老大,像是怕再也沒機會似地直盯著眼前的男人瞧。

  平常正眼都不敢與他直視的她,現在可不是多長了副膽子出來才敢這麼看著,只是覺得好難得呀!他難得對她笑得這麼溫柔,不似平時的邪氣。

  「妳這麼盯著我看,是不是要負起責任?」他這一次吻上的是她的唇,大掌已經毫不客氣地摸上棉被下的俏臀朝自己的火熱一壓。

  「啊!」感受到自己造成的劇烈反應,洛黎兒趕緊將羞紅的臉蛋埋進熾熱的胸膛,暗自發誓再也不敢亂看了。

  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不看就能解決得了的,尤其是男人蓄勢待發的慾望。

  閻羅只消將健碩的身子翻過,就能逼得胸前的小鴕鳥不得不抬起頭來,待目的達到,狂熱的吻便順勢落在嬌軀上,點起一簇簇激情的火苗……

   ※※※※  

  擁著沉沉睡去的人兒,閻羅總算甘願停止一夜的需索。

  當真累壞了吧?剛剛才在嬌軀上放肆游移的大手,此刻不帶情慾地撫上熟睡的面容,向來嚴峻的臉上終於出現一抹溫柔。

  億起與她相遇的第一次,當時的震撼仍然記憶猶新。六歲的她使勁地哭著,那眼淚像是流不完似地源源湧出,摟著布娃娃的小身體也隨著她的啜泣微微顫動。

  這等模樣看在其它人眼底頂多是愛憐不已,然而他卻有了截然不同且絕對令人意想不到的詮釋——他看見那副六歲的女娃軀體裡的那抹女人靈魂!

  或許是她哭的模樣,也或許是她那顫抖不己的嬌弱神態,總之就讓他覺得眼前的女娃是如此徹底的、全然的一個「女人」。

  於是他要了她。等待著她長大,像培育花朵一樣等候著青澀的花蕾成熟綻放。

  只是他仍是不自禁地使用了外力強迫這株花蕊提前釋放誘人的芬芳,然後將之佔為己有。

  很高興的是,他的花兒就像真的花朵一樣聽話,從不抗拒他每一次的索求,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綻放不為人知的美麗。而這其中的原因,他早就從那雙翦翦水瞳中看出端倪。

  這小女人應該是愛上他了,所以才會這樣「犧牲奉獻」……該這麼形容嗎?

  「哼!」閻羅嗤笑了聲,停留在粉頰上的大手緩緩滑下,溜過了優美無瑕的頸項,再撩撥著細緻的鎖骨。

  真美!這臉蛋、這身體,無一處不是誘人的美麗,卻又純潔得教他忍不住起了邪惡的渴望。

  縱使他們的相遇是因為她父母的背叛,但他相信,即使她父母依舊為閻盟忠心賣命,她還是他的!他們生來就是要相遇的!

  然而這個想法除了自己以外誰也不知曉,眾人只當他是為了好玩才會養了個叛徒之後在身邊,恐怕速這小女子也是這樣想的吧?

  都好!反正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

  「唔嗯……」懷裡的人兒不安地瑟縮了一下,又往溫暖的胸膛鑽去。

  這樣依賴的動作總是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不論是醒著或睡著,她總是像株菟絲花一樣緊緊依附著他,完全不懂得遮掩。

  看慣了商場道上的爾虞我詐,再見到如此難得的澄淨人兒,當然說什麼也要將她據為己有!

  成天養著、逗弄著、侵犯著那無與倫比的純潔,比起任何的殺戮利益都還要令他興奮。

  再說,儘管他惡劣得如此明目張膽,還是教這小女人給愛上了。不好好疼愛一番怎麼行呢?

  想著,大掌又摸回了膚觸細微的裸背,像是安撫似地將懷中熟睡的人兒摟得更緊。

  「嗯……嗯……」嬌顏只在胸膛上蹭了蹭,然後又安穩睡去。

  至此,漆黑的眼瞳裡有了笑意,他愛憐地摟緊嬌軀,這才廿願閉眼睡去。

   ※※※※  

  洛黎兒這會兒又在花室裡照顧成百上千種的玫瑰,那神態彷彿就像是在照顧初生嬰兒般的小心翼翼。

  摘除一片枯葉時,她忽然想起昨夜閻羅的問話。

  他問她為何總在這裡流連忘返?真正的原因她沒敢說,怕被取笑。

  其實是她一直把這裡當作是他送給她的遊樂園。

  從前在那些可怕的傭人還沒被請走的時候,她只要躲到這裡,就不會被找到,也不會再受到那些可怕的對待。

  在這裡,不會有凌厲的冷眼,也不會有奚落的話語,只有她和這些不會出口傷人的玫瑰花,她傷痕累累的心才能得到救贖。

  久而久之,她不由得將這裡視為自己的小堡壘。即使那些人後來相繼離開閻盟,她依舊喜歡到這裡來晃盪,因為這裡除了閻羅和她,幾乎是乏人問津的,只除了某位對她異常熱情的不速之客。

  說人人到,一抹俏麗的身影閃進了眼簾。

  「嗨!幾天不見,妳變得更漂完了喔!」向陽晞慧黠的大眼毫不掩飾對美貌的癡迷。

  「呃……謝謝……」她自己不也還是一樣熱情得令人無法招架啊!

  「妳那天被那個土匪擄回去之後,他沒對妳怎麼樣吧?」向陽晞的明知故問直教眼前人紅了耳根。

  「呃……不……沒什麼的……」這種事怎麼好啟齒?總不能說其實那天他對她「這樣」又「那樣」吧?無奈她臉皮薄,發燙的雙頰恐怕任誰都看得出她口是心非。

  「呵呵……是喔——」向陽晞尾音拖得老長,顯示出高度懷疑。

  其實她老早就知道黎兒跟閻羅的關係匪淺了,不過也就是這樣,才教她替黎兒抱不平。瞧黎兒這等模樣,也知道做不出勾引男人的把戲,鐵定是那個土匪霸王硬上弓的啦!

  可惡!居然早早就把黎兒吃幹抹淨了,手腳還真怏!

  「嗯……」不善說謊的洛黎兒含糊其詞,只敢盯著眼前的一株香檳玫瑰看,活像要把它給看出個洞來。

  「好好……不逗妳了。不過,我說真的,妳也該找個『樣本』來比較一下吧?」她可還沒打消說服黎兒移情別戀的念頭呢!

  「樣本?」這不是課本上才會看到的東西嗎?她會說的詞彙詞好多喔!

  「哎呀!我的意思是找個男生,談一場正常的戀愛!」向陽晞心直口快,卻也在不自覺中傷了洛黎兒。

  他們這樣是不正常的嗎?或許是吧……試問有多少個女孩會像她這樣愛上這麼一個男人,不只威嚇霸氣,甚至還足足大了她十來歲,任誰聽到都會覺得難以置信吧?

  見她低頭不語,向陽晞當真摸不著頭緒,只好徑自接著說道:「說真的,妳從六歲起就從沒踏出過這裡一步,要是斷定現在的生活就是自己未來的人生,那就太不值得了!」

  接下來,向陽晞又在洛黎兒耳邊叨絮著外面的花花世界與閻盟有著何等的不同,但思緒遠走的她早己聽不進去,滿心滿腦想著的都是自己和閻羅的關係。

  他們這樣是不對的嗎?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她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只想活在有他的世界裡呀!

  可有誰能明白呢?

   ※※※※ 

  經過了數十分鐘,向陽晞依舊是滔滔不絕地遊說著洛黎兒。也許是早己習慣一個人唱獨腳戲,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到洛黎兒怪異的神色。

  「對了、對了!我知道那所大學有宿舍,妳何不申請住宿呢?」鬼靈精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住宿?」洛黎兒傻愣的表情,活像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似的。

  「嘿嘿……住外頭的好處多多喔!先別說可以放肆跟同學玩到三更半夜都沒人管,至少妳就能離得那個土匪遠遠的,讓他沒辦法虐待妳!」

  「他沒虐待我!」她忍不住替心上人辯白。

  「咦?是嗎?」向陽晞狐疑地瞧瞧她,「那妳怎麼每次都很怕他的樣子?我還以為他都偷打妳咧!」

  「不!不是!他不可怕的,是我自己沒用……」見了誰都發抖,不是沒用是什麼。更何況閻羅從沒打過她一絲半毫,頂多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處罰」她而已……唔……她想到哪裡去了!

  「妳臉紅什麼呀?」向陽晞終於有點了解了。看來這小美人是喜歡著閻羅那土匪的。看她這副模樣,恐怕是賠上身心也甘之如貽呢!欸……那土匪怎麼老是佔盡了好處啊?可惡!

  「我……」

  「妳呀!就聽我的話,找個人好好比較一下,不用這麼快下定論啦!妳如果要外宿,住宿費我也可以幫妳出喔!」向陽晞說道。

  她是存心鬧得閻羅雞犬不寧的,更何況小美人自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見過的男人少,說過話的男人更少,黎兒的世界只能繞著土匪打轉,這樣就斷言是一生一世,她還真是替她擔心!

  再加上那佔盡便宜的死土匪對黎兒的態度這麼囂張,不給他點「刺激」,他還以為小美人真是沒人要呢!

  「我……呀!」正想婉拒向陽晞的「好意」,洛黎兒就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男子。

  他是閻羅的弟弟閻浚,儘管依稀記得這號人物,向陽晞還是忍不住將身子往後移去。

  「浚哥哥!」順著洛黎兒的視線看過去,向陽晞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奔向男子的懷裡。

  「又在扯大哥後腿啦?」俊美男子笑問投懷送抱的人兒。不必偷聽也知道她跟花房裡頭的女孩說了些什麼。

  「是啊!」向陽晞毫無悔意的點頭。

  「好了,大哥要我先過來帶走妳,他應該待會兒就過來了。」這句話他是說給洛黎兒聽的。

  「哼!土匪!」向陽晞撇撇嘴,還是乖乖地跟著閻浚走了。

  花房當下又恢復了原有的寧靜,只留下洛黎兒靜靜等候男人的到來。

   ※※※※  

  「她今天又說了些什麼?」閻羅問著身下喘息不己的人兒。

  其實他也不是這麼想知道向陽晞跟她的聊天內容,反正鐵定沒好話,只是無聊問問罷了。

  「唔嗯……」洛黎兒輕喘著,嬌豔的模樣又讓他偷了個吻。「她問我要不要住宿舍……嗯嗯……就是學校的那種……唔……還要幫我……幫我出錢……」落在敏感地帶的輕咬讓她幾乎說不完整。

  「妳也想嗎?」握在纖腰上的力道重了幾分。

  「嗯!」她難受地喘著氣。

  他生氣了?!

  「對、對不起……」她習慣性地低頭認錯。

  「為什麼道歉?」見著了汪汪淚眼,他卻絲毫沒有放鬆,大手反而抓得更緊了。她那副卑下自憐的模樣,讓他看了就是想多欺負幾下。

  「呀!」她又驚又羞地感受體內的律動,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肐臂,卻不敢反抗。

  「說啊!妳是不是也想外宿?是不是也想像其它人一樣,玩到通宵達旦?」他越說越氣惱。

  向陽晞倒是挺會挑重點下手的,知道黎兒成天被關在閻盟悶得發慌,應該會迫不及待想體會籠子外的生活。

  哼!她以為他會輕易讓她如願嗎?

  加重欲獸的衝撞力道,他現下早己把怒氣跟慾望結合在一起,就這麼狂放地在無辜的嬌軀上發洩著。

  「不!我沒有!」不算溫柔的掠奪早己讓她頻頻求饒,眼淚登時爬滿了緋紅的臉頰。

  然而在她體內的欲獸卻執意繼續著抽撤動作,完全無視於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真的沒有?」他也喘著氣,然後再一次將慾望送進她的體內。

  「嗯嗯……真的……」她嗚咽著。

  「要我相信妳?那上次還想跟著人家出國的又是誰?」他指的是向陽晞尚未與閻浚兩情相悅之前要她陪著一道出國的事,當時她居然也當眾答應了。

  一個男人的確不該記著這種小事,不過那可是她截至目前為止唯一忤逆他的作為,要他不記得還真難。哼!簡直是記憶猶新哪!

  「你不是……你不是不生氣了嗎?」她以為那次他讓她三天下不了床就是處罰了。「呀啊!」她突然驚叫一聲,感覺到體內越來越巨大的衝擊。

  「我是不氣那件事了,不過可沒准許妳再有這樣的妄想!」

  「我沒有……」她細細的哭著,不知道是因為快感還是委屈。「除非是你要我這麼做……啊啊……」說出了心裡的話,她弓起身迎接著他更猛烈的動作。

  而在此刻,男人深不可測的瞳眸裡終於不再填著惱怒。


第三章

  夏末,洛黎兒終於要搭乘閻盟的轎車前往市中心的大學上課。

  「小姐,請。」人稱老王的司機恭敬地請她入座。

  「好……」止不住的抖音顯示出她有多害怕眼前陌生的高大男人。

  小姐,別怕我呀!我不是壞人……嗚……老王的心中響起哀鳴。

  他不過是人長得高了點,體格壯了點,但那都是為了強身報盟嘛!很多女人還愛得緊呢!哪裡知道這嬌滴滴的美人兒這麼不識貨,那發抖的聲音是什麼意思?!

  他比她還想哭哪!成天被叫「老王」,活似他多老似的,他也不過三十出頭外加天生少年白而己呀!現在可好了,引以為傲的身材還落得被人家嫌棄的下場……欸……

  「老王,該走了。」一旁的閻衛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催促他趕快回神開車了。

  然而洛黎兒即使再害怕,也只得乖乖鑽入車裡,所幸不一會兒車窗外的景色就替她驅走了內心的恐懼。

  從沒踏出過大門一步的她,現在才知道閻盟以外的地方是生得何等模樣,至少在前往學校的一路上的風景就足以讓她目不暇給。

  「好美……」眼前新鮮動人的美景讓她捨不得閉起眼睛。

  待車子漸漸駛入市區,她又被另一幕給奪去了心神。

  攜手散步的老夫妻,趕搭公車的學生,騎機車的上班族……原來平常人的日子是這樣的,也全都是她所沒體驗過的。

  她從不知道養寵物的樂趣,也不知道跟那麼多的陌生人擠在同一輛車子裡是什麼滋味,更別說像機車騎士那樣四處狂飆了。進閻盟之後,今天還是她第一次出門呢!

  而且他們的穿著神態也都和自己看過的人不同。雖然閻盟里不全然都是像閻羅那般氣勢顯赫的人,但即使如向家姊弟這樣平易近人,氣質上還是與眾不同的,不像窗外的那些人們……好真實!

  如果她是生在普通人家,也許就會經歷窗外的這一切吧?但這樣也許就不會遇到閻羅了,那她寧可……

  「小姐,您的學校到了。」前座的司機喚回她悠遊的意識。

  「啊……哦……」回過神看了看滿頭花白的壯碩司機一眼,洛黎兒又開始害怕了。

  匆匆開門下車,司機老王心中的悲鳴她當然是沒有聽見。

   ※※※※ 

  什麼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色,這會兒可是活生生地呈現在眾人眼前。

  打從洛黎兒下車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先別說那一頭看起來就很好摸的及腰長髮,光是她那張臉,就足以震慴住觀眾的心魂。

  白淨無暇的瓜子臉蛋上是彷若雕刻出來一般的精緻五官,水汪汪的清靈大眼尤其惹人憐愛,還有挺俏鼻子下的粉嫩唇瓣,就像春天綻開的櫻花,淺淺誘人的色彩引人採擷。

  然而,備受注目的美人兒不知為何正蹙著好看的眉呢!仔細一看,還在微微發抖,真是讓人好心疼呀!,

  洛黎兒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只是她不曉得會引起這麼大的騷動,從她單獨走進校門開始,就發現周圍的人潮越來越多,本來還想今天是開學,所以才會這樣,後來發現並非如此。

  這些人是存心圍著她走的,邊走還邊討論起她來,幸好她聽到的那幾句都是好話,但她還是覺得害怕!

  如果……如果他能陪她來就好了……

  洛黎兒忐忑不安地走到系上的指定教室,一開門,迎接她的首先是一陣靜默,然後又是跟剛才一樣的騷動。

  她幾乎是哭喪著臉坐下的,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教室裡除了她以外的四十四名新生正在心裡異口同聲的大呼「萬歲」。一想到往後四年都能和這麼個絕世美人一起上課,說什麼也會乖乖當個勤奮的好學生!

  別說他們了,就連剛剛一路護送美人的觀眾也都暗自下定泱心,要查清楚這個系的課表,好天天來看美人兒!

  「嗨!」懂得把握機會的人當然亳不客氣地主動出擊。

  只見坐在她左手邊的年輕男孩用了自認為最瀟灑的姿態朝她打了聲招呼。想他這麼一個品學兼優的帥哥,從小到大都只有被女人追的份,還從沒像今天這樣跟人家搭訕呢!不過,眼前的美人兒可是一等一的極品,要他奉獻出「第一次」,絕對值得!

  「啊?」洛黎兒詫異地看向自己的左邊,發現方才的聲音是出自一個陌生男孩的口中。

  有點害怕,但他對她笑,應該沒有惡意吧?

  「嗨……」她怯怯地給了響應。她想,自己應該是受到向陽晞的潛移默化,再加上對新鮮事物的興奮感,才敢這麼響應陌生人吧!

  得到美人正面的響應,男孩在心底大聲叫好,趕緊將寫有自己名字的紙遞給她。

  「我叫楊一言,我們做個朋友吧!」男孩笑得好不開心,習慣性地又想將手搭了上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淒厲的哀叫就響徹教室,順便將洛黎兒難得的勇氣嚇得縮回骨子裡去。

  不過,怕歸怕,她還是好奇地瞄了瞄他吃痛的右手。咦?沒怎樣啊……但他看起來好家很痛,是抽筋了嗎?

  誰也不知道男孩的咸豬手正嵌著一根纖細如針的筆芯,而這正是坐在教室角落的另一名男孩所送給他的「開學禮物」。

  ※※※※  

  「派了誰?」閻羅狀似不經心的問著,盯著文件的眼抬也沒抬一下。

  站在一旁的閻衛自然是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於是必恭必敬地答道:「派了裘。」

  桌前的男子聞言,抬起頭來。

  「裘?有這必要嗎?」他冷哼了聲,不過倒也曉得閻衛的用意。

  那個裘正是「影」部隊的隊長,然而他的年紀卻剛好與洛黎兒相仿,派他去不僅能混入學校貼身保護洛黎兒,更可確保此次任務萬無一失。

  「要換人嗎?」第一殺手罕見地開起玩笑來。

  閻衛是明知故問,想也知道對方的反應。哎呀!果然被瞪了!

  「不換啊?」他不怕死地繼續問。他明明刻意笑得不著痕跡了呀!怎麼又被瞪了?看來還是收斂點好了。

  「也快下課了吧?」男人又問,繼續埋首文件中,顯然不想理會找死的人。

  「嗯!」閻衛終於斂下放肆的笑容,看了下手錶,「裘剛剛來電說是四點上完最後一堂課,而且……」他故意將音節拖得老長,賣個無聊的關子。

  「說!」

  嘖!還真開不起玩笑呢!

  「裘還說她引起了極大的騷動呢!」

  「嗯!」這一點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然後就有個不怕死的傢伙,據說長得還不錯,很主動積極地想認識她呢!」

  「嗯!」這也是意料的事,反正面對再怎麼積極的人,想必她也是那一千零一種反應——

  「不過裘說她好象沒那麼伯生了,還應了人家的搭訕呢!」話才說完,就看見某人拿著文件的手收緊了一下。閻衛再竊笑了聲,繼續報告,「不過那小子可能是被美貌給迷昏了頭,話說著、說著就把手給搭了上去……」

  哎呀!某人手裡的鋼筆就快壽終正寢了哪!

  「不過裘當然會在這時候發揮他的功用了,不然派他去幹嘛,對吧?」

  「繼續。」鋼筆終於逃過一劫。現下他要知道的是那傢伙的下場。

  閻衛對他的想法了解得很,「人家只是個無辜的學生,犯不著耍狠,不過裘射進他手中的筆芯要是不取出來,恐怕也會出事情的。」

  「哼!」又是一聲不管他人死活的冷哼。

  「那麼裘這傢伙的表現,您還滿意吧?」閻衛再一次的明知故問,果然又換來一記白眼,不過更恐怖的是停留在主子嘴角的那抹邪笑。

  「沒事忙了嗎?要是這麼閒……」閻羅一臉的不懷好意,識相的都知道此人現下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不!我很忙!很忙的……」閻衛忙不迭地否認。開玩笑!要是他當真繼續招惹這只快發飆的獅子,下場鐵定會很淒慘!這傢伙才不會管他是不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呢!

  「那還不快滾!」

  「是!」真是伴君如伴虎呀!

   ※※※※  

  半刻鐘過後,閻羅透過監視系統瞧見載著洛黎兒的白色轎車駛進了閻盟,原本略顯不悅的神色一斂,又換上平靜無波的一張臉。

  沒多久,洛黎兒就出現在盟主辦公室裡。

  「好玩嗎?」埋首文件的頭並沒有抬起的跡象。

  「還、還好……」響應的聲音細如蚊鳴,不過聽者早已經習慣了。

  是啊!這麼嬌弱的美人兒要那票正值血氣方剛的少年不為所動,也實在說不過去哪!

  繼續處理文件,閻羅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冷淡會讓眼前的人有多麼忐忑不安。

  洛黎兒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惹得他不高興,可是頭一次跟他分開一整天,現在她好想跟他說說話。

  閻羅倒也讓她如了願,沒一會兒又語出嘲諷,「怎麼?有找到適合妳的人嗎?」

  一想到現在開始就會多出那麼一群人覬覦著他的女人,心裡就不大爽快,而且家裡又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準弟妹」替她出經主意,難保哪天她不會真的對其他男人心動!

  哼!搞不好她現在就體驗到那群毛頭小子的好了!

  「沒……」她難過的否認。

  然而聽在閻羅耳裡卻有了另一種解釋——沒找著才說沒有嗎?!難道她真信了向陽晞的建議?難怪……難怪會響應別人的搭訕!

  「哼!是嗎?有的話就要說啊!不過要記得問過對方要不要『二手貸』!」他的嘴角勾起了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冷酷得教人心寒。

  過了許久,洛黎兒都沒有半點動靜,卻也沒離開這裡。

  察覺到異樣的男子終於捨得將視線從文件上移開。

  突然,一張我見猶憐的淚顏就闖入了眼底,他的心一緊,面無表情地召她過去,將輕若鴻毛的嬌軀攬進懷裡。

  「你不要這樣說我……不要……」如珍珠般的淚水顆顆滾落,順著敞開的衣襟滑到他的胸膛。

  他是有些不舍,不過方才的火氣可沒消去多少。

  「應該很多人跟妳說話吧?喜歡嗎?」他抬起胸前的淚顏。嘖!就算是哭花了臉,還是這麼的動人!

  洛黎兒怯怯地接著頭,「我都不認識,會怕……」回想一整天在學校所受到的注目,她就有些恐懼。

  她也知道那些人是想跟她交朋友,可是那種熱情急躁的態度實在令她吃不消,更別說是當一大群陌生人圍繞在她身邊時,簡直就快把她嚇暈過去了。

  幸好,每當她就快要受不了時,老師就走進來了,只是那些老師不分男女卻也是緊緊盯著她看,看得她全身不自在,有的甚至還語無倫次呢!

  欸……再這樣下去,課都別上了!

  「不認識就別理他們。該不會還有人想碰妳吧?」瞧這身細緻的肌膚是多麼誘人哪!除了那個被裘教訓過的男孩之外,恐怕還有更多不怕死的傢伙吧?

  「嗯?」她搖搖頭思考了一下,「沒有的。」腦海裡又突然想起某些男同學的失聲驚叫。

  「是嗎?」八成是裘的傑作。

  閻羅冷哼了聲,發現懷中的人兒今天除了溫順外還多了些主動,雙手正緊緊環著他的腰呢!

  「嗯?怎麼了?」他是有些好奇又有些高興,口氣不自覺地放軟了。

  洛黎兒感受著他的溫柔,不禁脫口而出累積了一天的思念。

  「好想你……」

  ※※※※  

  閻羅吻著洛黎兒,輕柔地、緩慢地吸吮著嫣紅的唇瓣,溫柔的態度不是沒有過,卻仍是教她心瘍神馳,不自覺地將嬌軀更靠近了他一些。

  他的手不客氣地探進了裙襬,撫摸著她細微敏感的大腿內側,薄唇的挑逗卻絲毫沒有停止。

  「嗯……嗯……」她沒有推卻他的侵犯,反而是不安分地在火熱的軀體上扭動起來。

  「想要了?」他比誰都知道這副身子的敏感度,只要輕輕一撩撥,便會得到他要的響應。

  「嗯……」緩緩地點了下頭,她羞得不敢看他。

  「這麼想要嗎?」他笑得邪氣,突然將她的手拉往他的慾望。「知道該怎麼做吧?」

  「呀?!」俏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嗯?不是很想要嗎?我也很想要啊!」揚起了不懷好意的笑,他慫恿著嬌羞的人兒趕快行動。

  「啊……」她將頭理進他的頸窩,發顫的小手卻乖乖攫住火熱的慾望,然後緩慢地上下撫弄著。

  「唔……」他舒服地悶哼了聲。

  雪白的小手繼續在他的硬挺上游移,時而挑逗敏感的前端,一會兒又撫摸著腫脹的根部,直到手心傳來的溫度顯示出男人的熱切渴望,現下她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了。

  「嗯哼……」他不得不開始後悔要她這麼取悅自己了,她生澀又緩慢的撫弄所引起的快感,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發狂!「可以了!」

  他沉冷的聲音讓她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迷濛的大眼裡滿是不解。是不是她做得不好?

  但是焦躁的男人可沒空理會她的困惑,伸手攫住她尖細的下巴,再將薄唇覆了上去。

  「唔!」熾熱的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任憑囂張的舌恣意汲取檀口中的芳津。「啊!」這一聲是驚詫下身突然遭到他的侵入。

  他面不改色地繼續吸吮著她的唇瓣,一面加重下身的動作,讓熱燙的硬杵每每直達花穴深處。

  「嗯……嗯……」她滿足的流出淚水,伸手攬住他的後頸,忘情地跟著他搖擺身體。

  一次又一次的佔有,讓原本應該寂靜肅穆的辦公室裡充滿著極不協調的淫靡氣氛,直到男人被挑起的慾望徹底得到滿足為止……


第四章

  注定要愛你 2

  每當被你擁抱

  就覺得自已的存在不是多餘

  因為你狂暴又溫柔的佔有

  總是能意外撫平我不安的心靈……

  經過了一個禮拜,洛黎兒在學校所受到的注目依舊是有增無減,而她本人對於這樣的愛戴非但不高興,反而還深深苦惱著。

  但有誰會明白她的心情呢?一定沒有!不然怎麼會日復一日出現一群又一群陌生的人在她周圍左顧右盼?

  如果只是純粹把她當物品來看倒是還好,偏偏就有些人喜歡興她近距離接觸,三不五時就跑來和她說話。

  那些人好象是這學校的風雲人物,什麼年級、科系都有,其中還包括了開學當天無故慘叫的那名男同學。

  「嗨!同學,可以藉我一枝筆嗎?」

  「啊?」聲音好耳熟……

  她偏頭一看,果然就是那個愛慘叫的男生。他好象是叫楊一言吧?

  這個人好奇怪,除了常常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嚇人之外,每次上課他都會跟她藉東西,大從課本,小至橡皮擦,能藉的他全都惜過了。難道他都兩手空空的來上課嗎?

  然而她當然不敢問,只是有點好奇他今天會不會又慘叫給她聽……真的有點害怕……

  「妳不要怕我!我沒有惡意呀!」楊一言哪裡知道人家怕的是他突如其來的哀號,只當她的膽怯是嬌弱天性使然,當下一顆心立刻被大男人心態給充滿。

  這麼嬌弱的美女,真是教人我見猶憐啊……

  「楊一言!」終於有人發聲了。

  「嗯?妳叫我啊?」被呼喚的人眼巴巴地望著洛黎兒,一臉的陶醉。

  「呃不……不是……是教授叫你。」洛黎兒覺得這個人真的好奇怪。

  「嗯?教授?」楊一言終於稍稍清醒了一點,望向台前,果然見到怒發

  衝冠的老教授。

  「楊一言同學,請你坐回自己的位置好嗎?」教授聲音裡的忍耐度已是極限。

  「我一直都在我的座位上啊!」偏偏這個笨蛋還很理直氣壯。

  「是啊!你是一直都在你的位子上!」臉色由青特紫的老教授顯然已經徹底抓狂。「但你會不會離洛同學太近了一點?!都快黏在一起了!給我分開!分開、分開!」

  「哦……哈哈哈……」

  全班同學紛紛將視線轉向楊一言和洛黎見,有志一同地狂笑出聲。

  楊一言的確是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不過他根本就是連人帶椅賴在洛黎兒旁邊,就連原本坐在兩人之間的同學都不得不讓座。

  「我坐過來就是了嘛!」楊一言終於徹底清醒,紅著臉乖乖移駕。

  不過,很顯然的,他並沒有下定決心離開美人,只見他連人帶椅轉了好一會兒,依舊是在離洛黎兒不遠處的右邊,而且還擠掉了那裡的女同學。

  「給我坐回後面那一排!」老教授再次大吼,恐有腦溢血的跡象。

  「嗚……好啦……」楊一言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椅子拖回最後一排。

  「呵……」洛黎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渾然不知自己這一笑又迷煞了眾人。

  她突然覺得楊一言這個人似乎還不壞,雖然那數度的失聲慘叫令她心有餘悸,不過他好象挺有趣的……

   ※※※※  

  楊柳青青,和風徐徐。此時學校的池塘還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剛剛才丟過臉的楊一言,另一個則是仇禕,是近來與楊一言混得較熟的同班同學,自然也曉得洛黎兒這號人物。

  「當真這麼喜歡她?」仇禕挑著眉問道。

  對於這傻氣的新朋友,仇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知道人家是怕死了他的熱情,卻還不甘心地繼續死纏爛打。他也算服了楊一言了,八成是愛得要命吧!

  沒想到眼前的傻瓜居然還丟了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出來,「唔……其實也還好啦!」

  「啊?」使出那樣的纏功叫「還好」?

  接收到仇禕懷疑的眼神,楊一言訕訕地解釋道:「哎呀!男人嘛!食色性也!我一開始的確是被她的美貌給吸引了嘛!可是久了也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不然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仇禕饒富興味地看著他。這個風雲人物難道不知道他對洛黎兒的窮追猛打已經讓學校裡無數擁護者心碎了嗎?現在居然還說他對她不是那麼一回事!

  「嗯……應該只是好奇吧!」楊一言偏頭想了一會兒,才勉強濟出一個答案。

  「好奇?」他倒是比較好奇這傻瓜的腦袋在想什麼!

  「對啊!你不覺得她的美麗也太脫俗了一點嗎!好象仙女一樣喔!」

  「說到底你這傢伙還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貌!」仇禕冷哼了聲。早知道就不要把傻瓜的話當真。

  「我哪有?!我只是覺得她好象不擅交際,只要有人跟她說話,她就緊張得快要哭出來了。你不覺得嗎?」

  「我沒跟她說過話,我不知道。」仇禕聳聳肩。

  「哦……也是喔!難道你嫉妒她的美貌呀?」楊一言好笑地說著。

  仇禕無言。

  「放心啦!你也長得很美啊!男生要長得像你這樣的真的很少見了!」

  楊一言大方讚美著眼前略微發青的美色。

  仇禕還是無言。

  「所以啊!我跑去跟她說話只是想看看她能不能不要這麼怕我嘛!她要像你這樣多好,又美又好相處,肯定更多人喜歡了!」

  「說夠了沒?」美麗的臉就快要扭曲變形了。

  「好啦、好啦!不說就是了!」傻大個終於識相地閉了嘴。

  ※※※※  

  閻盟一月一度的盛會又將四堂堂主及十二門主齊聚一堂。除了他們這幾個大人物之外,許多平常時候無法進入閻盟的小角色也都到場了。

  人多嘴就雜,一見到洛黎兒,就更是停不下來了。

  「嘖!她怎麼還在?不是說到外地讀書了嗎?」

  「沒申請住宿啊?還真是厚臉皮!」

  「白吃白住了這麼久,也該知道自己的身分了吧?還死賴著呢……」

  「不過……說真的,她還真是越來越美了呢!哪個男人見著了她不會心動的,該不會是憑著那張臉……」

  陣陣的冷嘲熱說毫不避諱地襲向閻羅身邊的小人兒,面對久違的中傷,洛黎兒還是只能一個勁兒的發抖,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餵!沒要你開口,你的話倒還挺多的嘛!」蔣祭不耐煩地打斷閒言閒語。

  「是啊!真有這麼多話要說,待會兒就開闢個論壇讓你說個夠!」向來見不得美人受委屈的上官聿可是火大得很。誰教這一群沒用的傢伙居然是他「天堂」的手下!早知道就不讓他們跟來了,等會兒非得帶回家好好再教育一番!

  「不……不必了……堂主……」

  沒用的傢伙個個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出言羞辱洛黎兒。

  「說點正事吧!」司圖訕訕地說著。

  這會兒眾家代表才開始報告近期蒐集的情報,其中最為棘手的應該屬赤幫益發擴張的活動範圍了。

  「不知盟主大人有何高見?」閻定生還是笑得奸險如昔,壓根兒看不出一點憂慮的跡象,甚至還有些高興呢!

  「咦?這笑容怎麼有點色色的?」一幹小角色狐疑地望向「師爺」。

  「餵!收斂點!怕沒人知道你在想你家那只小可愛啊?」上官聿用手肘頂了頂他。

  「你怎麼知道他今天很可愛?」閻定生奸險中又閃著淫意的笑容,讓觀者莫不打了個冷額。

  「那小傢伙長得那麼可愛,大家都知道啊!」上官聿受不了地看了閻定生一眼。

  「呵呵……」

  「別笑了好嗎!」他開始有點同情閻定生了。怎麼笑得像個傻瓜似的!

  這人真的是閻盟出品的「奸險師爺」嗎!

  「你在想什麼?」笑歸笑,閻定生還是會關心一下旁人的心聲。

  「沒啊!開會了啦!」上官聿趕緊將狐狸的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呼……他可不以為這只墜入愛河的狐狸會對他手下留情。

  「哦!也是!」閻定生這會兒當真立刻回到原來的話題上頭,「要是盟主沒啥意見,我這裡倒是有個提議。」

  「說來聽聽。」閻羅點了點頭。

  「我是覺得與其放著讓事情爛,不如就約個時間跟赤幫的頭頭見面吧!看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如何?」話落,閻羅還沒表示意見,就已經引起底下的一陣騷動。

  「這樣也太冒險了吧?」

  「萬一赤幫不懷好意,豈不落進了他們的圈套?」

  七嘴八舌的,無非就是恐懼感作祟。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閻盟養的淨是一群怕死的飯桶呢!」狐狸眼冷冷掃過一回,才將自己挑起的喧嘩給平靜下來。「那您意下如何呢?」他挑眉看著坐在盟主大位上的男人,果不朗然看到對方的微笑。

  「哼!有何不可!」

  「那我就去張羅 !」閻定生揚起滿意的笑,完全無視於周遭一干人等的憂心仲仲。

   ※※※※  

  閻盟大會甫開到一半,閻羅終於放手讓洛黎兒離開,無處可去的她自然只往熟悉的玫瑰園晃去。

  「欸……」輕輕嘆了口氣,忍耐許久的淚水這才滑落臉頰。

  想起方才的冷言冷語,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些人真的這麼討厭她嗎?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這些年來她也只是待在閻羅的身邊什麼都沒做啊!別說暗殺他,就算要她對他說一句反抗的話,她都不敢呢!

  那些人還要擔心什麼?為什麼還是這麼討厭她?難道她的存在真的這麼不可饒恕嗎?

  「嗚……」實在忍不住,眼淚又源源流出。

  他怕是也為這個問題困擾著吧?收在身邊的女人不被手下所接受,這段關係就更不會長久了,也許哪天他會開口要她離開……思及此,眼淚掉得更兇了。

  不知哭了多久,身後突如其來的懷抱終於讓她止住了淚。

  他怎麼來了?那些人走了嗎?洛黎兒有些吃驚。

  「哭什麼?」霸氣的男人將懷中人兒轉過身來面對著。

  想也知道這妮子在為何憂傷。那些人畢竟是他的手下,要是太過強硬,也只是堵住了他們的嘴而己,治標不治本的事情他不願意做,自然也只由得他們去說。反正他心裡明白便好,不過倒是苦了她了。

  「嗚……」她摟住他的腰際,將淚顏埋進他溫暖的胸膛。

  「別哭了,這樣哭好象我欺負妳似的!」這妮子的淚怎麼流也流不完?直讓人心疼呵……

  「不是你……」她搖搖頭,任他吻去臉頰上的淚水。

  「妳這麼愛哭該怎麼辦才好?」閻羅吮著她的唇,不意外地嘗到點點咸味。又哭了……看來要轉移她的注意力才行。

  「唔……嗯……」感覺到落下的吻逐漸變調,洛黎兒又羞又窘,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哭了嗎?」他勾起一抹笑,將她抱至乾淨的花臺上。

  「唔……」嘴內的舌逗弄得更加猖狂,使她的雙腿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腰身。

  大掌探入,直搗核心!

  「呀!嗯……」她害羞得將臉埋進眼前的胸膛,卻由得他的手指在體內進出自如。

  然後,在迷亂之際,熱燙的欲龍便迫不及待地闖進濡濕溫暖的花穴,轉眼就展開一陣狂猛的抽撤佔有……

  「啊……」她張開雪白的大腿緊緊纏著他結實的腰身,身體更是不自覺地向上弓起,附和著他每一次的進出。

  每當被他擁抱,她就覺得自己還是被人所需要的,自己的存在不是多餘的。他狂暴又溫柔的佔有總是能意外撫平她不安的心靈。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眼角流出了淚水,她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渴求著更多的撫慰。

  他聽到了,奮力加深下身的衝撞,讓粗長的硬杵能項得更深更猛,伴隨而來的嬌喘呻吟就是對他最大的鼓舞。

  「嗯……嗯……」桃唇微啟,逸出的誘人呻吟讓閻羅忍不住將唇瓣覆了上去。

  啃咬纏綿,舌與舌的濕熱交纏讓兩人之間的情慾高張到了最頂點,而下身接合的地方更是狂放地持續碰撞著。

  禁不住顫抖的十指緊緊抓著男人的背脊,她將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  

  是夜,洛黎兒窩在閻羅的懷裡,才剛忘記的憂慮又襲上心頭。

  「對不起……」她幽幽地開口,為自己所帶來的困擾道歉。

  「為什麼?」他挑著眉,不甚高興地反問。這妮子要自艾自怜到什麼時候?!

  「他們是討厭我……才會說那些話……」

  「那又如何?」

  「你不覺得困擾嗎?把我留在你身邊……啊!」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纖腰傳來的壓力就讓她蹙緊了眉。

  「怎麼?妳想走?」深黑的瞳閃著怒火,顯然是有所誤會。

  「不、不是!」她連忙否認。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就算是以現在這樣噯昧的身分也好。

  「那妳想說什麼?要不……讓我割斷那些人的喉嚨,讓他們再也叫不出聲來?」他邪佞地說著,殘忍的提議惹得身下的人兒瑟縮不己。

  「不!不要!」她不要再有人因她而死,這樣只是更證明了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罷了。

  「真的不要?我可是為了妳才肯這麼做的吶!」他想也知道這妮子的反應,說這些話純粹是為了逗弄她。

  「不要!真的不要!拜託你!」她扯著他的手,慌張的神情溢於言表。

  「妳替他們求情,他們也不會感激妳的。」

  「不用他們的感激……反正他們說的也沒錯……」聲音低了好幾度,任誰都聽得出話裡的感傷。

  「哦?他們說的沒錯嗎?那妳真的是打算靠這張臉來誘惑男人的 ?」不悅地勾起尖細的下巴,我見猶憐的臉蛋讓他感到一絲心煩氣躁。

  「不!我沒有!沒有!」她猛地搖頭否認。

  「妳沒有!不過……」他在略顯蒼白的唇上落下一吻,「我可是被妳迷住了喔!」

  掀開覆蓋著兩人的被子,他將單薄的身軀納入身下。

  「呀!」她為他眼裡明顯的意圖而慌亂。

  沒多久,輕微的抗拒便讓激情的嬌喘給取代,彷彿要羞紅了窗外的月亮……



第五章

  萬里無雲的好天氣,洛黎兒一早就出門上課去了,閻羅則是在簡單的梳洗過後慣性地走進辦公室著手處理各方送來的文件。

  這時候,和他共處一室的便只有貼身保標閻衛。

  「有事?」睨了身旁的人一眼,閻羅也知道閻衛那沉斂的臉色意味著什麼。

  「我是想……您非要跟赤幫的幫主見面嗎?」

  「有何不可?」閻羅還是一句老話。

  「您也知道他們至今的意圖還不明朗,萬一……」閻衛的疑慮也是全閻盟上下所擔心的。現在主動的是閻盟,要是對方不懷好意,豈不正中下懷?

  「哼!有時間擔心這種未知數,倒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閻羅冷笑一聲,一臉的毫不在乎。

  「我只是覺得以我們的勢力,目前還不需要先低頭。」閻衛的一番話讓聽者挑起了眉。

  「誰說我要低頭了?我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登時,「我就知道」四個字寫在閻盟第一殺手的臉上。

  對於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絕對比誰都還了解閻羅那等同於頑劣的心性。

  越是危險的閻羅越喜歡碰,雖然他從不曾為此吃虧過,不過現下面對的可是勢均力敵的敵幫,貪玩有時也該有個限度,否則要是玩掉了命,那還得了!

  「不然一直這樣霧裡看花也不是辦法,不是嗎?難得地堂堂主肯提供意見呢!」

  閻衛的臉上立刻換上「半斤八兩」四個宇。

  地堂堂主閻定生的胡鬧是眾所皆知,只是平常時候鬧鬧盟裡的人也就罷了,沒想到這次居然鬧到盟主身上,而恰好跟他有志一同的盟主大人還很高興地接受他的諫言。

  欸……老大都這麼貪玩了,他們這群小的在一邊擔心有個屁用啊!

  「那麼你是一定要去赤幫 ?」「羊入虎口」四個大字正在閻衛的腦海裡浮沉。

  「誰說是我去?」

  「咦?」一線曙光差點令第一殺手感動落淚。

  「我只是丟個機會給他們。地點在閻盟,這是我給地堂堂主的唯一條件。」

  「哦……」原來盟主的腦袋還是挺清醒的。

  「滿意了吧?」閻羅笑看保鏢揚起的嘴角,眼裡閃過一絲促狹,「我說你真這麼怕我死啊?」

  閻羅一臉的竊笑果然惹得正經八百的閻衛老大不爽,立刻拋開平日謹守的君臣之沒。

  「餵!我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你要是死了,我也得陪葬耶!我好不容易找到終身幸福,你要是敢讓我這一生急速宣告結束,我上天堂下地獄都不會放過你!」

  一時之間,閻盟第一殺手僻哩啪啦地對著盟主破口大罵,而且頗有一發不可收拾之趨勢,誰教那被罵的人還是一臉的悠哉模樣,也難怪罵的人會越罵越起勁了。

  ※※※※ 

  這會兒在學校的洛黎兒還是一樣乖乖上課,也還是一樣吸引了不少圍觀群眾。

  現在舉凡有她在的課幾乎都堂堂爆滿,但學生的目光多半停留的都不是在黑板上,搞得授課老師不知該作何感想。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的空堂時間,各家社團無不卯足了全力在臺上攏絡新生,超人氣的大美女當然更成了他們的主要目標。

  只要她加入的社團,學校里那票有增無減的擁護者一定也會趨之若騖的啦!

  不過,可惜的是,被鎖定的目標人物對於參加社團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除了不想繼續留在學校裡供人觀賞之外,另一個理由便是閻羅。

  雖然開學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她還是不習慣離開他太久。大一的課業繁重,幾乎一出門便要到傍晚才能回家,能跟他相處的時間已經很少了,要是再參加社團,恐怕只有睡覺才能見到他了。

  欸……好想他……

  洛黎兒想著、想著便蹙起了眉頭,渾然不知美人托腮遙想的這一幕全進了眾人的眼底。

  「哇……難得看美人這樣恍神耶!」楊一言一臉賺到了的表情,讓身旁的仇禕翻了下白眼。

  不過,不只是楊一言,就連臺上賣力吆喝的合唱團團長都傻了眼,每個人莫不想讓洛黎兒重展笑顏。

  「咦!」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又成了注目的焦點,她只好怯怯地望向台前,希望臺上的人可以繼續發言好減輕她的負擔。

  「呃……哦!」彷彿接收到她求救的視線,團長臉一紅又開始鼓吹眾人,「現在本團徵求一名鋼琴手,男女不拘!有誰會彈鋼琴的呀?請不要害羞,勇敢地站出來貢獻你的熱情吧!」

  教室又是一陣鼓譟,洛黎兒也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高興沒多久,她就發現「慘叫男」不知何時又坐到了她身邊。

  還是會有點吃驚,但她已經不害怕了,只覺得這個人神出鬼沒得有些神奇。

  「別怕!別怕!我只是要問妳會不會彈鋼琴啦!」楊一言照慣例先安撫她的情緒,他可不想把美人嚇哭引起公憤。

  「會。」不懂他問這要做什麼,她還是乖乖回答了。

  在還沒住進閻盟之前,她就己經開始習琴,之後又因為閻羅的堅持便一直學到現在,從未間斷過。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她繼續學琴,也許是他愛聽吧!總是要她彈給他聽。

  「那妳幹嘛不舉手?」楊一言的大嗓門又闖進了耳朵裡。

  「啊?舉手?」彈琴跟舉手有什麼關係?

  不等她想通,楊一言就大刺剌地替她廣播,「她啦!她會彈琴啦!」

  「咦?!」

  驚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更奇怪的是,臺上一票的合唱團成員怎麼一副快哭的模樣。

  她會彈琴有這麼值得感傷嗎?洛黎兒不解。

  「那就是妳了!」團長衝到她眼前,要不是眾人緊盯著他,他恐怕是用飛撲上來的。

  「咦?什……什麼……」洛黎兒被嚇得結巴不能成語,腦袋裡也淨是問號。

  「求求妳擔任本國的鋼琴手吧!」只要帶她去比賽,聽眾和評審鐵定會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就算唱得再爛,也一樣會得獎的!

  「咦……」連連的驚歎都無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怎麼辦哪?

    ※※※※  

  「欸……我真是沒用……」

  走在蜿蜓的迴廊,洛黎兒已經在心底罵了自己不下數百次。

  要不是她沒用,見著了殷殷盼望的數十雙眼睛就連點拒絕的勇氣都擠不出來,又豈會同意擔任合唱團鋼琴手的職務?

  欸……怎麼辦?她要怎麼跟他說呢?

  而且從下星期一開始就要為校外比賽練習,雖然團長保證只會利用空堂練習,絕不耽誤她回家的時間,但好象還是不該答應的……

  他……會不會生氣啊?一想到閻羅惱怒的神情,洛黎兒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是,就算再害怕,她也不敢隱瞞這件事,還是坦白好了,看會不會「從輕發落」……

  推開熟悉的房門,果然就見著閻羅坐臥在深黑色的大床上。

  看了看後,她習慣性地走了過去,見他放下了雜誌,更是輕輕爬上他的床再窩進他的懷裡。

  「今天上課好玩嗎?」輕撫著手上無意披散的髮絲,他好整以暇地問道。

  其實裘方才已經跟他報告過她今天的動向,但總該聽聽當事人怎麼說。

  「唔……我……」咬了咬唇,她還是沒膽隱瞞眼前的男人。「我接了合唱團鋼琴手的職務……」她等候著他的怒氣降臨,卻不期然望見一抹淺笑。

  「哦?這麼想一展長才?」

  咦?他沒生氣?她驚訝地看著他,然後被他給深深吻住。

  「下課後要留下來練習嗎?」這部分裘並沒有跟他報告。若是要,他仍是會要她辭去這份職務。那間鬼學校再也別想多佔用她分毫時間!

  「不!不用的!團長說只要空堂的時候加緊練習就可以了,考試的時候也不必練習。」她搖搖頭,雖然很意外,但還是十分高興沒惹他生氣。

  「這麼輕鬆?」想必那團長也是不擇手段要她留下來了。

  「不過……」想到團長所說的另一件事情,她又開始擔心會觸怒了他。

  「不過什麼?」玩弄著胸前的髮絲,他等候著下文。

  「團長說他們本來就有請個業界的指導老師,要是他額外要求,我可能就得跟他單獨練習。」

  「要佔用放學時間?」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有裘在,就算她跟別的男人獨處一室,也能保證她不掉一根寒毛。

  「不必的,一樣只是利用空堂,其它的時間我也不會答應……」她羞怯的望著他,心裡居然起了一絲妄想。他這麼在意社團活動是否會耽誤她回家的時間,是不是也跟她一樣,不習慣跟她分開那麼久?

  「為什麼?」像是很滿意似的,他溫柔地吻了下她的額頭。

  「沒、沒的!」就算羞紅了雙頰,她也沒膽把自己的愛戀說出口。

  「是嗎?」他勾起了別有深意的微笑。

  一翻身,將言不由衷的人兒壓在身下,展開一連串漫長激情的拷問。

  ※※※※  

  「怎麼辦?」洛黎兒緊蹙著眉心,此刻她再也無心理會周遭的騷動了。

  經過了反覆的練習,社團聘請的老師似乎還不大滿意她的演奏方式,因此提出了在今天下午單獨授課的要求。

  她從沒和閻羅以外的男人獨處過一時半刻,現在要她立刻跟只見過幾面的指導老師單獨關在練琴室裡至少兩個小時,她不哭就己經算很不錯的了。

  可是她又沒膽子落跑……

  「嗨!」

  熟悉的男聲在她耳畔響起,又是楊一言。

  「嗨……」這算是她截至目前為止最快速的響應了,雖然稍嫌有氣無力。

  「妳怎麼了啊?」他關心地問道。

  也許是天性使然,他就是見不得美女成天愁眉苦臉,雖然她這樣也很美啦!

  不過,他現在可是對她一點遐想也沒有喔!他對她的關注已經從迷戀美貌演變成單純的同學愛,外加對她這種虛無縹緲的天仙生活有點好奇罷了。

  「咦?」洛黎兒回過神,倒是先注意起站在楊一言身邊的陌生面孔。

  好漂亮的人……是他的女朋友嗎?因為不怕楊一言了,所以她連帶眼神都大膽了起來,直直地盯著兩人瞧。

  「哦!他是我們的同學仇禕啊!不過你們沒說過話,難怪妳沒印象啦!」楊一言大大方方地介紹身旁的人。

  「是你的女朋友嗎?」像這樣美麗中還帶點英氣的女孩真是少見。

  仇禕一陣無言。

  「哈哈哈……」楊一言毫不客氣地爆出大笑,還作勢摟了摟仇禕,「哎呀!我也想啊!可是他又不給我追!」

  「你少來!」仇禕的臉泛著薄紅,皺眉拍掉肩上的手。

  「你是男的!對不起!」她聽出仇禕聲音的不同,連忙道歉。可是……

  這人真的好象閻羅那個美麗的弟弟,世上雌雄難辦的人還真不少啊!

  「好啦!不鬧你了!」楊一言笑了幾聲才回到正題,「妳到底在煩惱什麼啊?」

  「啊?我……」洛黎兒考慮了一下,便把心裡的煩惱一五一十說出來,但她當然省略掉害怕與男人獨處的那一段,不然恐怕會讓人摸不著頭緒。

  「哦!原來妳是怕彈得不好,會被那指導老師罵啊!」楊一言一臉的恍然大悟,卻讓一旁的兩人傻了眼。

  一個是洛黎兒。她開始後悔她幹嘛多此一舉,反正說了也是白費脣舌,自己方才那番避重就輕的說法,他又怎會了解她真正的煩惱呢!

  仇禕則是為了莫名的因素皺起了眉心,只見他震驚地看了看楊一言,又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們陪妳去好了!」傻瓜提出了傻建議。

  「可是老師說要一對一練習……」難道他剛剛都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啊?是喔!那我們在門外保護妳好了,一見苗頭不對,就衝進去救妳,不用怕!」傻瓜的臉上閃著英雄式的得意。

  「呃……」她並不覺得和老師獨處會發生什麼事啊!她只是覺得緊張而已……

  「就這麼決定 !」再一次證明傻瓜通常都是視深思熟慮為無物的。

  洛黎兒和仇禕不約而同看著莫名得意的他,再很有默契地同時吐出一聲嘆息。

  午後,忐忑不安的洛黎兒還是來到了練琴室等候指導老師到來。

  其實這名老師也算是一表人才,據說在國內業界頗富盛名,也拿過幾座國際獎項,而且不過二十八歲,社團裡有好幾個學姊都很愛慕他。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再怎麼優秀,對她而言都還只是一名陌生的男人罷了。

  欸……再怎麼害怕不都已經來了?別怕、別怕……做了幾次深呼吸,洛黎兒拚命安慰著自己。

  好一會兒,才見到姍姍來遲的指導老師推門進來。

  「魏老師。」她有禮地站起身。

  「啊!真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身材瘦高的男子笑得真誠,洛黎兒也稍稍放寬了心,卻沒注意到那雙眼底閃著詭異的光芒。

  移坐到鋼琴前,纖纖玉指正準備抬起琴蓋,就讓一只男性的手給握個正著。

  「呀!」她快速縮回手,臉泛著薄紅,眼裡卻淨是恐懼。

  「哦!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要幫妳掀起琴蓋而己。」男子很自然地解釋,下一刻居然徑自坐到洛黎兒身邊緊貼著她抖顫的嬌軀。

  「啊……」她再害怕也沒膽推開社團的指導老師,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他越來越欺近自己。

  怎麼辦?再過去就是牆壁了……

  「老師,可以請你坐過去一點嗎?」她好不可憐地提出請求,卻不知自己的姿態正中男人的下懷。

  好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更是讓蠢蠢欲動的採花賊放棄了偽裝。

  「如果我說……不要呢?」大野狼終於露出尾巴,正垂涎地望著乞憐的小紅帽,狼爪也毫不客氣地模上細嫩的手腕。

  「不要!快放開我!」她終於知道來者不善,恐懼到眼淚源源流出。

  「叫也沒用,我把門鎖起來了,誰也不知道我們在裡面做什麼呢!」狼吻正準備落下就毫無防備地讓人推了開來。

  洛黎兒不知哪來的勇氣,用力推開身上的色魔,立刻朝門口奔去。但還沒走兩步,又讓跌坐在地上的男子給壓了上來。

  「不要!」被壓在男人身下的她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妳很敏感嘛!該不會已經嘗過那檔事了吧?」男人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魔爪也不留情地探進了她的裙底,撫摸著細緻光滑的肌膚。

  「不要!不要!」她急忙靠攏雙腳,害怕他更加得寸進尺。誰來救救她……

  正當洛黎兒感到絕望的時候,練琴室的大門猛地被人一腳踹開,在地上糾纏的兩人一看,才知道是楊一言。

  「你這色魔老師果然不安好心眼!」他一把抓起壓在洛黎兒身上的男人,火大地奉送給對方一拳又一拳的懲戒。

  洛黎兒連忙整理衣衫,驚恐地望著眼前扭打的兩人,一心希望楊一言能打嬴的她卻見到魏老師拿起了一旁的減火器朝他後腦勺砸去——

  「小心後面!」等她警告楊一言時已經來不及了。

  下一刻,傻瓜英雄倒了下去。

  「你醒醒啊!」她不顧一切奔到楊一言身邊,試圖喚醒他的意識,他卻動也不動,後腦勺汨汨流出鮮紅的血。「不要……你醒醒!你醒醒!」

  她哭叫著,無奈體力不支,又要暈了過去。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彷彿見到一個人影走進來。

  是來救他們的嗎?無奈眼前一黑,她再也無法確定了……



第六章

  待洛黎兒醒來,已經躺在熟悉的黑色大床上,而床的主人正側臥在她身邊,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怒氣。

  她受到先前的驚嚇,再看到他這番模樣,更是怕得手足無措,連句話都不敢吭一聲,可那串串晶瑩的淚珠卻不聽使喚地落了下來。

  「別哭。」一見著那楚楚動人的淚顏,閻羅便自然的將她擁入懷裡。

  要不是裘及時趕到,恐怕已經讓那畜生給得逞了!居然敢把腦筋動到他的女人頭上,還擅用職責之便妄想一逞獸慾!不過,從今以後,他就別再妄想有這機會了!

  「唔……」她罕見地推開了他,稍後又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她真的好怕……

  閻羅這次沒生氣,只是又執意將她攬進懷裡,溫柔地拍撫著她拍動的背脊。該死!在裘趕到之前,那混球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我怎麼……怎麼回來的?」她抽抽噎噎著開口。會不會是那恐怖的男人己經……已經……

  「別怕!沒事的!」他知道她在想什麼,趕緊解釋道:「是我派的人救妳出來的。」

  「真……真的嗎?是……司機嗎?」那時候還不是放學啊!司機怎麼會來?

  「不是。」他心疼地吻了吻她,才將一切來龍去脈交代清楚。

  「原來你一直……一直都派人保護著我……」她好感動,眼淚又掉了好幾滴。

  「別哭。不喜歡,我不派就是了。」他勾起了笑。

  「不、不是!我感動嘛……」她連忙搖頭。

  原來他早就安排了一切,才會放手讓她離開閻盟。她還以為自己是孤立無援的呢!要不是那個神秘的保標,她恐怕早就被魏老師給……

  「別再想了!」他摟緊了再次發顫的嬌軀,心下更是決定讓那衣冠禽獸生不如死。

  「那到底是誰……」她有些好奇能這麼貼身保護著她的會是誰?如果是像閻衛那樣的年紀,應該是要混進學校任教的吧?可是學校裡的教授個個看起來都不像身手矯健的殺手啊!

  「別瞎猜了!那個人是你的同學裘……唔……我記得他好象化名﹃仇禕﹄吧!」他公布謎底,毫無意外地見到她一臉的驚訝。

  「仇禕就是那個常常跟在楊一言身邊的人啊!」原來是他呀!

  「楊一言又是誰?」聽到她嘴裡吐出其它男人的名字,閻羅不悅地沉下臉色。

  「他是來救我的人……對了!他怎麼了?」她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英雄」。

  「這麼緊張他?」攏聚的眉峰再靠近了她些。

  「可是……他是來救我的呀……」怎麼覺得閻羅好象在吃醋?但她真的好想知道楊一言到底怎麼了……

  ※※※※  

  「哼!有地堂堂主在,怕什麼!」儘管不悅洛黎兒這麼在意別人,閻羅還是說了讓她放心。

  「真的嗎?太好了!」她松了一口氣,感激地望著他,「謝謝你!」

  「哼!又不是我要救的!要謝去謝裘那小子!」

  「那他人呢?」她是真的想跟他道謝呢!

  「哼!在楊一言他家,還把地堂堂主給拉過去了。看來那小子跟地堂主一樣,都是『同道中人』。」

  「啊?」她不解地看著他,卻見著他不懷好意地欺近。「不要……」放鬆的心情當下跑個精光,她又想起了魏老師的所作所為。

  「看著!是我!」他有些惱怒,氣的是那不知是死是活的色魔。

  瞧她怕成這樣,可見得那傢伙鐵定佔了不少便宜。可惡!還是要人再去斷他的手筋好了,讓他一輩子不得再用鋼琴來騙人。

  「不……不要生氣……」比起心中的陰影,她更恐懼他的怒氣,也怕他因此不再抱她。

  為了讓他消氣,她努力地想取悅他,卻克制不住身體的反應,就連吻著他的唇都是毫無血色的。好怕……可是……

  「夠了!」他沉聲制止她刻意的討好,翻過身,將她緊緊壓在身下,豈料讓她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不!不要!」她下意識地掙扎著,卻又不敢推開他。

  「這麼怕?那傢伙也這樣對妳嗎?」該死!

  「嗚……」她點了點頭,悄悄逸出哽咽。

  「還有哪裡?他碰了妳哪裡?!」儘管發火的對象不是她,但他仍是忍不住提高音量。

  「嗚……」飽受驚嚇的她更是卯足了勁地哭著。

  「別哭!告訴我!乖……」他軟下口氣,耐心哄著。

  「他抓住了我的手……又把他的手伸進我的裙子裡亂摸……」洛黎兒說著、說著,摀住臉痛哭了起來。「好臟!真的好臟……」

  可惡!這下子不把那色鬼的腳筋給挑斷,他就不叫閻羅!

  「不臟的!不是妳的錯!」他摟緊了她,頻頻給她安慰。

  「不要!你一定討厭我了……你說過……不准讓其它人碰的……」她一個勁地哭著,絲毫聽不進他的安慰。

  「我說了,不准哭!」他也不耐煩了,管她害怕還是憎惡,徑自將她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 

  「你……啊——」

  洛黎兒失聲驚叫,看著閻羅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扒去,然後他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掛。

  閻羅懶得跟她解釋這麼多,待浴缸的水放至八分滿,他就連同她一起坐了進去。

  「呀!」她面對他跨坐著,伸手緊緊摟著他的頸後,內心的恐懼更是有增無減。

  「不是嫌臟?我就幫妳徹底洗乾淨!」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他拿起沐浴乳就往她身上抹去。

  乳液的滋潤讓白皙的肌膚更顯滑膩,摸著、摸著,他不由得也起了反應。

  「啊……」當她知道緊抵著自己的是什麼東西時,更是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一不小心就誤觸地雷。

  他一定要做嗎!可是她好害怕……他也跟那個男人一樣,只想要她的身體嗎……

  「來!我幫妳洗!」他刻意壓抑下慾望,只為了平復她內心的恐懼。

  「不要……我自己來就好了……」她怕得連聲音都抖了起來,看在他眼底更是心疼不己。

  「我來!」堅持抓緊撤是泡沫的沐浴海綿,他認真的神色終於讓胸前的人兒不敢妄動。

  「不要……」儘管滑過肌膚的只是柔細的泡沫,她依舊想起不愉快的經驗。

  「別亂動!」他沉聲命令道。他可不會坐懷不亂那一套!要是她再動下去,難保他不會一舉佔有了這副還沒準備好的嬌軀,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嗚……」不能動她只好哭。

  「不准哭!」他又下了一道命令。「來!看著我!看清楚現在這樣撫摸妳的人是我,不是別人,不要怕……」他誘哄著她,只是當他一見到那絕麗的容顏乖乖面向自己時,又忍不住欺了上去。

  「唔……」感受著他溫柔的親吻,她覺得內心的恐懼似乎在慢慢地被撫平。

  「他摸過哪裡,我都會幫妳一一清除乾淨。」說完,他又給了她一記火熱纏綿的吻。

  他用手中的海綿緩慢地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吋,動作輕柔得像在觸碰一件珍貴的物品一般,甚至細膩地刷過她的十指。

  「連一點他的氣味都不會留下來的……」他輕笑道。

  接著,海綿再向下滑去,滑過她敏感的腰際,滑過柔軟的俏臀,然後來到大腿內側……

  「啊……」她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

  「他碰過這裡對吧!」拿起海綿擦拭著細膩的肌膚,他輕輕吸吮著她的唇瓣,直到她不再掙扎、不再恐懼為止。

  「唔嗯……」她忘情地探出小舌與他的交纏,然後得到的是更火熱的響應。

  丟開海綿,他改以雙手撫遍她全身肌膚,動作一樣輕柔細膩,卻讓她發出陣陣難耐的嬌喘。

  「嗯……」緊咬著下唇,她更將自己的身體貼近他,乞求得到更多的疼愛。

  緩緩將手指探入嫩穴,確認嬌軀已經準備好了之後,他才勾起得意的笑容,挺身進入渴望己久的溫暖當中。

  「呀!啊……啊……」她忘情地吟叫著,感覺從下腹要來陣陣快感。

  原以為這樣就是極致,然而只要她一坐下,那火熱的硬杵便又會深深埋進體內,帶來另一波的高潮。

  此時此刻,除了與他共騁天堂,她也無法再思考其它的事了……

  ※※※※ 

  「不要了……不要了……」

  女人的哀求及男人的粗喘充斥整個房內,淫靡的氣氛說明此刻床上的兩人有多不能被打擾。

  從浴室到床上,洛黎兒己不知道自己被閻羅要過了幾次,先前的恐懼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下她擔憂的是身後蓄勢待發的男人不知何時才肯停下。

  他都不會累嗎?以前他再怎麼狂烈,都沒像今天這樣的啊……

  「啊!啊……」感覺雙乳被男人粗糙的手掌包覆住,她發出了欲拒還迎的驚叫。

  男人的手就這麼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身上遊走,一下子揉捏著她晃動的雙乳,一下子又輕撫著她的腰臀,直到花穴前才停下來。

  「嗯……嗯……啊……」一下被探進兩指,她不安地扭動著,敏感的窄穴卻緊緊吸住入侵的異物。

  「想要嗎?」他邪佞地問著。那看似抗拒的扭動在他眼底不是拒絕,正是邀請呢!

  「嗯……嗯……」她羞紅了臉,不敢回答,因為此刻她的體內正含著他修長的手指,臀股之間卻又感覺得到他蠢蠢欲動的昂揚。多羞人哪!

  不過,儘管她緊咬著唇沒有開口,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誠實的表現出她的慾望。

  「這是要 ?」他抽出濕潤的手指,上面滿是晶瑩的愛液,也是她渴望的證明。

  「啊!慢一點……」突如其來的進入讓她驚叫,然而尾隨而至的滿足感卻又讓她嬌喘不已。

  那亳不歇息的男根正侵犯著她敏感的地帶,一次又一次地撞入抽出,再撞入再抽出……

  她無力地靠在床緣,接受他每一次的挺進。

  「啊……」緊抓著床褥的十指早己泛白,她卻仍乖順地等待男人下一步的侵佔。

  「真棒!」他滿意地揚起了笑,在香汗淋漓的裸背上落下細細碎吻,然後扶著她的纖腰,又是一陣猛烈的抽送。

  「不要……嗯……嗯……」她叫著、喊著,感受他正在她體內勃發衝撞,快要溢滿的快感讓她流出了淚水。

  好不容易他在她體內達到了高潮,等待將濃稠的體液注入花穴之內才滿足地退了出來,抱起無力的嬌軀躺回柔軟的床上。

  「不要了……」她含糊不清地哀求著,這模樣看在他眼底,自然又是另一番風情。

  瞧那身泛著薄紅的肌膚還冒著激情過後的水珠呢!向來脫俗出產的臉龐也終於染上一絲人間愛欲,讓人直想再嘗一次那種玷污純潔的快感……

  很快地,慾望再度復甦,而且以著極怏的速度進入溫暖敏感的嫩穴!

  「不要了呀……」她哀求著,卻無力讓囂張的欲獸退出體內。

  當她感覺雙腿被分開的時候,熱燙的陽物早己迫不及待地頂進根部展開激烈的抽撤,每一次都是那麼的深入且折磨著她的意志。

  「夠了……夠了啊……」

  這姿勢讓她更加感覺到花穴吞吐著的男根,有時候只是淺淺地退出,然後又重重地撞入;有時候卻是突然抽出,待她不自覺發出請求時又全數沒入直達深處。

  不知經過了幾次這樣的動作之後,他終於再一次在她體內滿足了自己的慾望……

  「妳的身體只能記住我一個人,知道了嗎?」他愛憐地親吻著顯露疲憊的臉龐,宣告著自己對這副軀體的所有權,然而懷中的人兒早己因為體力透支昏睡了過去……


第七章

  注定要愛你 3

  最近常感覺到你對我的體貼和用心

  這是不是代表你對我也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話說地堂堂主閻定生辦起事來效率可是高得很,不到半個月便把赤幫給約進閻盟里來了,這會兒廳堂上正瀰漫著一股肅穆的氣氛呢!

  在場的人倒是不多,除了雙方頭頭之外,就只有閻衛、閻定生以及沒有上課便被抓來陪坐的洛黎兒。

  可憐她的心情恐怕比在場任何人都要來得忐忑不安,大眼滿是無辜的瞧了瞧身旁的閻羅,期盼能獲得「特赦」,好離開這個氣氛詭異的地方。

  可是偏偏閻羅現在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正忙著與客人對視呢!

  說到這個客人,她又忍不住把眼睛瞄了過去。

  她就算再不識時務,光看這場面,也知道對方不是普通的客人,否則現下怎麼會鴉雀無聲?

  唔……客人長得也很好看哪!雖然少了像閻羅那樣天生王者的霸氣,不過那白淨斯文的外表之下,卻也隱約感覺得出他不容小覷的氣勢。

  他……到底是誰呀?

  被看的人猛然轉過頭來對上偷覷的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臉上緩緩綻放一抹溫文的微笑。

  「嗨!妳好!」赤幫幫主溫禾,人如其名,是個溫文和善的人,至少外表看來是如此。

  「你好……」因為對方是閻羅的客人,就算再害怕,她也都要保持禮貌。

  「哎呀呀!敢情赤幫主是對我們家小姐有了興趣啦?」閻定生立刻發揮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本事,假裝沒看到閻羅的黑臉,繼續為兩人搭起友誼的橋樑。

  「她可是我家主子養大的呢!叫黎兒,名字很可愛,對不對?」閻定生繼續介紹。「嗯……不過人比名宇更可愛呢!」一番甜言蜜語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倒是教旁人聽了頗不自在。

  閻衛瞄了瞄洛黎兒,果然是一臉的無措,再看看閻羅……嘖!臉色真夠難看!欸……這次的會面會不會弄巧成拙啊?

  「黎兒小姐今年幾歲呢?」鏡片後,溫禾的眼裡滿是興趣。

  「十……十八歲……」洛黎兒乖乖地回答,卻隱約感覺到身邊勃發的怒氣。

  他在生氣?為什麼?她不解地看著閻羅,後者仍是將目光鎖定在溫禾的臉上,平靜無波的神色裡,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好年輕!想必閻盟主很早就生下她了吧?」溫禾不客氣地對上閻羅的眼,挑釁的意味極濃,說出來的話更是教眾人冷汗直流。

  「咳……」閻衛認為自己有責任要替主子澄清一下,「黎兒小姐是盟主領養的……兩個人的年紀……其實差不多啦!」最後一句話說得實在心虛,以至于根本不敢直視對方狐疑的眼神。

  「是嗎?」溫禾毫不客氣地提出質疑,視線在兩人身上溜了溜之後又說道:「不過既然黎兒小姐是讓閻盟主養大的,說到底還是像他的女兒一樣嘛!是不是?」

  沒人敢應答他的話,而正為閻羅的臉色苦惱不已的洛黎兒更是拚命在心中祈禱著眼前的奇怪客人可以趕快回家,不要再挑起事端了。

  「既然是女兒,那麼跟我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呢!」沒人接話就自己來。

  回答溫禾的又是一陣的錯愕。

  這次連閻羅那張鐵青的臉上都顯得有些震驚,更別說是洛黎兒了,她猛地抬起臉來對上眼前笑得溫和的男人。

  望著方才以為溫柔的笑容,她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  

  還沒來得及聽清楚溫禾的言下之意,閻羅便讓洛黎兒離開廳堂。

  看著閻羅陰沉的臉色,她自然是立刻照辦,臨走前她偷偷朝溫禾那方向瞄了一眼,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她才連忙撇過頭快步離去。

  「呵呵!我家小姐對您好像也是頗感興趣喔!」閻定生再次忽略某人鐵青的臉色,笑嘻嘻地對溫禾說道。

  「真的嗎?」溫禾眉開眼笑,儼然是把閻定生的話當真了。

  另一個男人似乎也是,不然那張臉色就不會越來越難看了。

  「咳!」閻衛不自在地咳了聲,暗示著某狐狸該收手了。

  這地堂堂主怎麼淨是挑不該講的話來講?就算他是主子的堂弟,也不能這麼囂張啊!欸!反正最後倒霉的都是他這成天面對著主子的保鏢,難怪堂主他說得那麼起勁!

  「呵呵!關於我家小姐的事情就等茶餘飯後再聊吧!現在還是先談正事好了。」狐狸瞄了忠心護衛一眼,好心決定先讓他喘口氣。

  「其實我今天來此之前並沒有任何打算,只是很好奇閻盟主的主動,是不是對我們赤幫有何意見呢?」溫禾斂了斂神色,好整以暇地說道。

  「耳聞貴幫派最近在我們的各地分部都有動作,讓我們頗為困擾,身為幫主的你應該再清楚不過。」閻羅冷哼了聲,臉色並沒有比剛才好看到哪裡去。

  「哦?那還真是抱歉了!」溫禾嘴裡這麼說著,眼裡卻根本了無歉意。

  兩個男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肯先吭一聱。

  這情形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處在主子身後的閻衛更是啞口無言。

  他現在真的十分肯定這場會面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兩幫之間的關係雪上加霜而已!朝始作俑者看一看,果然還是一臉沒事人的清閑!不過幸好這傢伙除了鬧場還懂得圓場,應該不至於讓場面太過難收拾。

  「哎呀!怎麼都不說話了?」閻定生彷彿對眼前的冷凝氣氛視而不見,兀自提起了話題,「其實我們請您光臨寒舍也沒啥用意,只是希望了解一下貴幫這麼做的目的罷了。」

  「目的?其實也沒什麼啊!幫派擴充版圖有什麼好驚訝的?」面對閻定生,溫禾的神色明顯友善多了。

  「是啊、是啊!」閻定生大表贊同,眼角瞄見其它兩人的不悅。「咳!不過……把分支全設在我們的分部區域,實在是有點奇怪耶……」

  「其實我們這麼做真的不是故意的,只不過剛好請來的分析師認定那幾塊區域適合發展,我們才會這麼做,哪裡知道剛好都在貴盟的隔壁,還惹得你們這麼猜忌!」溫禾一臉煩惱的樣子,似乎也為這種情況感到棘手。

  「那麼可否請溫幫主想個法子化解一下呢?」

  「哦……」溫禾偏頭想了一下,斯文俊臉揚起了笑。「不然就請閻盟主聘金算少一點好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和親。

  聞言,三個人全都沒有說話。

  閻衛的表情從困惑到恍然大悟再到驚詫,豐富得令人目不暇給,只可惜大伙兒都無心欣賞。尤其是閻羅,現下他的臉色可以說是不會再有更難看的餘地了。

  然而離溫禾最近的閻定生雖然還是不動聲色,也不怕死的直盯著閻羅瞧,但他的嘻皮笑臉多少收斂了一些。

  「呃……溫幫主呀!我剛剛說的可都是玩笑話,你該不會當真了吧?黎兒小姐可是我家主子的掌上明珠呢!目前也還沒有『外銷』的打算!」他先撇清立場,以免裡外不是人。

  「閻堂主真愛說笑,不過……我可是認真得很喔!」溫禾還是一臉溫和的笑,看了看閻定生,又將視線停留在閻羅那張深不可測的臉上。

  咦?居然笑了?!

   ※※※※ 

  那天過後,閻羅到國外處理一些事情,而且罕見地沒把洛黎兒給帶去,所以她對溫禾這個人的疑惑自然也無從得解了。

  雖然想念遠在彼方的閻羅,不過,他不在的這幾天,她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並不覺得特別寂寞。

  她會變得這麼忙碌,可說是全拜向陽晞所賜,因為她堅持要她當伴娘,不擅拒絕的她自然接下了這個重責大任。

  於是,沒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她和向陽晞幾乎是形影不離,也剛好正逢閻羅出國,就更由得向陽晞帶著她東奔西跑了。

  拿昨天來說吧!明明已經請人來家裡量身訂做禮服,向陽晞偏是堅持到市區的婚紗大街上的店家逛逛,當然做伴娘的她也跟著逛了一整天。

  再往前推算,前天、大前天,也都是一樣忙碌的行程,讓她忙得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

  總之……好累喔!但她又不敢壞了新娘子的興致,幸好今天因為安排了設計師到家裡,她才得以喘口氣。

  「來!來!真是兩個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呢!」設計師喜孜孜地看著眼前的準新娘和伴娘,拿起皮尺往兩人身上量去。「哎呀呀!真是天生的好身材,簡直就是 纖合度!」設計師又誇張地大表讚美。

  要不是已經是個年逾四十的已婚女人,設計師說這番話的神情還真像個登徒子。對於美的事物無法抗拒,大概是設計師的通病吧!

  「好、好、好!我們長得美、身材好,這我們全都知道啦!倒是我請妳帶來的東西呢?在哪裡啊?」向陽晞不耐煩地制止千篇一律的恭維,眼睛好奇的轉呀轉的,像在搜尋什麼寶物一樣。

  設計師聞言,立刻把自己帶來的兩個行李箱打開,原來裡頭裝的是婚紗,全是白色的,只是不同款式。

  「在這裡!妳們快來試試啊!」

  「耶!好漂亮喔!對不對?」向陽晞開心地朝洛黎兒笑了笑。

  像是感染了向陽晞的喜氣,洛黎兒也難得露出開心的笑容,「對啊!好漂亮呢!」她就要為心愛的男人披上婚紗了呢!而自己呢?得等到哪一天?

  「來、來、來!妳試這件,我試這件!」向陽晞塞給洛黎兒其中一件禮服。

  「啊?」突如其來的感傷所幸讓愉悅的嗓音給驅逐,這會兒換上的是一臉的困惑。這不是新娘禮服嗎?要她試穿做什麼?

  「哎喲!反正我們要請『大設計師』另外製作禮服,這兩件是我跟她藉來玩玩的啦!」向陽晞朝樂得暈陶陶的設計師笑了下,再將洛黎兒推入更衣室。

  「咦……」無法拒絕,洛黎兒只好乖乖將手中的禮服套上。

  一會兒,兩個穿著婚紗的美人兒走了出來,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滿足的笑容……

  ※※※※  

  「嘻!你也變成新娘子了呢!真漂亮!」向陽晞笑得好開心。

  「謝謝!」看著鏡中的自己,洛黎兒也有些著迷了,令她著迷的不是自己穿著婚紗的模樣,而是腦海裡突然升起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不知何時,向陽晞已經將設計師打發走了,自己則窩到洛黎兒身邊講著悄悄話。

  「土匪有說要娶妳嗎?」

  她無言地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抹受傷。

  「哼!果然是土匪的作風!」向陽晞恨恨地說著,決定趁土匪不在時,把「壓寨夫人」給洗腦。「我看哪!不如妳接受赤幫主好了!我聽浚哥哥說過了,那赤幫主也是一表人才呢!而且對妳頗有意思,不是嗎?」

  「啊?我不知道……」洛黎兒誠實地搖頭否認。她是真的不知道赤幫主的心態,也無法問清楚,只覺得當天在席上他說的話有些奇怪罷了。

  「其實浚哥哥有說過赤幫主的風評其實還不錯,算是個挺溫和的人。他好象就叫溫禾是吧?真好玩!不過,重要的是他比土匪更珍惜妳,聽說還是對妳一見鍾情呢!」

  洛黎兒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那個男人喜歡她又如何?她又不喜歡!

  「怎麼?妳不喜歡人家呀?」向陽晞看出了她的疑慮,但仍是努力不懈地想改變她的心意。「我聽人家說過,女人的愛情是可以培養的。雖然妳現在覺得並不喜歡赤幫主,但只要他對妳比土匪對妳更好,總有一天妳會愛上他的!」

  「是嗎?」洛黎兒還是覺得與自己無關。愛都愛上了,哪是一時半刻改變得了的?更何況是她自己一點都不想變啊!

  「是真的!妳看看妳多美呀!我如果是男人,就會恨不得立刻娶妳回家。哪像土匪那樣!吭也不吭一聲,還對妳那麼壞!」

  「他對我不壞的!」至少她曾經感受過他的溫柔。

  「我說他壞就是壞!妳還是別辜負赤幫主吧!再怎麼說赤幫的勢力跟我們比起來也算在伯仲之間,溫禾那個人不好鬥爭又喜歡妳,妳要是跟他在一起,一定會過得安定又幸福的啦!」

  無奈向陽晞這場口沫橫飛的演說,絲毫動搖不了聽眾的心意。

  「再說吧……呀……」洛黎兒輕嘆了口氣,轉眼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卻意外瞥見此時應該在國外的人——

   ※※※※  

  「你回來了……」洛黎兒呆呆地望著鏡子裡的男人。

  閻羅還沒開口,就讓向陽晞給搶了先。

  「回來幹嘛?」她一臉的挑釁。

  「出去!」閻羅沉聲命令道。

  「我偏不要!」她就是料定了他不敢動自己的「準弟妹」。

  不過,她的如意算盤還沒打完,耍賴的態度在瞧見自己的愛人時立刻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浚哥哥!」她飛奔投入另一名美男子的懷抱。

  「別鬧了,大哥有話要跟她說。」閻浚說道。

  「哪有人這樣的?消失了幾天都不聞不問的,現在一回來又搶著要見人!」向陽晞噘著嘴說。

  「好!別任性。廚子做了甜栗子蛋糕,一起去嘗嘗好嗎?」美男子見她不肯走,只好使出絕招。

  「每次都拿這拐我,我才沒這麼笨呢!」向陽晞嘟起嘴,識破愛人的詭計。

  「不吃的話就給卯門主吃 !人家她剛剛和地堂堂主來了呢!」撒手一向來立即見效的。

  「我要吃啦!才不讓那個老女人吃咧!走!我們快走!」拉著愛人往門口走去,現下對付前任情敵比較重要。洋娃娃的幸福怎麼辦?只能等警報解除以後再來煩惱了。

  一時之間,房內就只剩下閻羅和洛黎兒兩人。

  「妳這樣還挺美的嘛!」閻羅走了過去,從身後一把攬住她的纖腰。

  「謝謝……」洛黎兒愣愣地道了謝,當下也不知該為他突然的歸來作何反應。

  「妳想為誰穿上這件婚紗呢?」他嘴咬著珠潤的耳垂,壞壞地笑問著。

  「呀……」她暗自嘆息自己的身子總是很輕易被他給撩撥起來。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便讓她立刻忘記體內竄起的悸動。

  「為赤幫主嗎?哼!他要是不介意,我是可以把妳藉給他玩幾天,反正……好處多多,不是嗎?」輕柔的嘴咬突然變成了蠻力。

  看著美瞳裡迅速湧出的淚水,他卻絲毫不感到心疼,因為憤怒已經佔據了他的身心……



第八章

  要不是她沒有明確拒絕向陽晞的蠱惑,他哪用得著說出這番違心之論!

  其實他早就拒絕溫禾的「提親」了,還因此惹得溫禾大為不快,也許兩幫之間還會興起一場腥風血雨也不一定。

  可是他為了保住她做到如此地步,她呢?聽到向陽晞那樣的鼓勵,她似乎也沒什麼意見嘛!

  「妳覺得我這個提議怎麼樣?既可以讓妳試試其它的男人,還可以維持兩幫間的平和,是不是一舉兩得?」看著洛黎兒的眼淚越掉越兇,閻羅心裡卻揚起了一股邪惡的快感。

  「不要……你怎麼可以……」她委屈地說著,看著他的模樣好不可憐。

  「為什麼不可以?我倒也沒聽說妳不願意啊?」他眼神一凜,好看的薄唇輕輕吻著發抖的肌膚,再繼續吐出更殘忍的話,「不過,要把妳下嫁給他,我倒是要考慮了,就算他不介意妳是我用過的,我倒還挺捨不得妳這副身子呢!」

  「不!不要!」她哭著猛然掙脫他的懷抱,虛軟的身子沿著牆壁緩緩滑落,終至蜷縮成一團。「不要!你不要這樣說我……拜託……」她掩面低泣,害怕再聽到從他口裡吐出傷人話語。

  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她?又怎麼可以把她拿來當作利益交換的工具?!她不要呀!她不要被其它男人碰!她接受的一直都只有他啊!

  閻羅見她哭得傷心,不禁也有些懊悔。明知道她愛的是他,以她死心塌地的性子要變心也再無可能,怎麼剛剛一見她那副怯懦的模樣,他就莫名地火大起來?要是她一口回絕不就好了嗎?哪由得向陽晞那妮子在一邊鼓譟!

  「怎麼?妳當真不要溫禾那傢伙?」勾起淚顏,他放軟了聲音。

  她堅決地搖了搖頭,抖著聲說著,「不要!不要!嗚……」接著撲進他懷裡嚎啕大哭。

  「別哭了。」他在心裡輕輕嘆息。好象玩得太過火了,可是他怎麼在這時候動起慾望來了?

  「嗯……」抬起了她的臉,他用溫柔的笑容蠱惑著她。

  「證明給我看!」

  「啊?」她一時意會不過來,哪裡知道眼前的男人想的早已是另一件事情,直到玉手被迫撫上微微抬頭的慾望,她這才恍然大悟……

   ※※※※  

  儘管覺得丟臉,洛黎兒還是掙脫不開閻羅的束縛,小手依舊被迫摸索著他褲襠內的硬物。感受到那股慾望的顫動,她驚訝地望著眼前的那團鼓起。

  「讓我看看妳有多愛我……」囓咬著雪白的頸項,他蠱惑著人兒。

  抖著手,洛黎兒將他的褲子拉煉拉下,然後是生澀的探入小手。

  「唔……」他滿足地嘆了聲,光是被她這樣撫摸,他就已經很興奮了。他吻著嬌豔的唇瓣鼓勵她繼續。

  還在褲襠內的小手果然乖順地繼續撫摸著熱燙的勃起,生澀的在硬杵上來回套弄,直到他阻止了她。

  「接下來……用這裡……」點了點被他吻得嫣紅的小嘴,他邪佞的提議當下讓害羞的人兒不知該如何反應。「乖!我很想要妳啊……難道妳不想?」他知道眼前的人兒最抗拒不了他的溫柔。

  「嗯……」小臉依舊通釭,卻再次伸手探向他的硬挺。

  「唔……快!」他催促著她。

  遲疑了一會兒,她還是伸出小舌舔舐著腫脹的男根,一點一點的,溫暖的舌刺激著男性最敏感的器官。

  一張口就將部分含進嘴裡,舌尖繼續挑動著嘴裡的硬物,感覺難耐的膨脹之後,她以為這就是結束。

  「還不行喔!」他邪佞一笑,猛地將慾望推向她的咽喉。

  「唔——」異物的充滿讓她有些難受,乞求地望著高高在上的他,卻不知道這樣的眼神及姿態最容易讓男人明知故犯。

  他只是輕柔地撫了撫她的秀髮,就開始擺動起腰臀來,一下又一下地衝撞著櫻桃小嘴,感受著不同于花穴的溫暖包覆,他忘情地展開更激烈的抽撤。

  「唔——」她難過得想將嘴裡的欲獸吐出來,只不過當然是不可能如願。

  如今他已經像是發狂的野獸,將她的嘴當作發洩慾望的窗口,直到一記最後的顫抖,熱燙的液體衝出,才證明慾望已經獲得滿足。

  「呼……」她喘著氣,望著退出的欲龍,再抬頭看著一樣冒著薄汗的俊臉。

  「真乖。」他拉起她的身子來讓她靠在牆上,這面牆全嵌著鏡子,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透過鏡子看著兩人激情擁抱的過程。

  「呀!不要!」她羞得直要抗拒,他卻邪惡地掀起了禮服的裙襬。

  「妳穿這樣真美,我說過了吧?呵呵!讓我好想……就這樣要了妳!」才這樣說完,他便將話裡的渴望付諸行動……

   ※※※※ 

  「啊!啊……」

  洛黎兒的驚叫來自於身後的侵犯,被她所取悅的欲獸正猖狂地撞擊著敏感的窄穴。

  從眼前的鏡子裡,她清楚看見閻羅的動作是如何的狂野,而她則是緊蹙著眉頭,看不清是滿足還是難受。

  最後,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仔細看啊!」他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睜開眼,然後大手一動,包裹嬌軀的白紗禮服應聲裂成兩半,又順手除去了他自己的衣物。

  此刻,鏡子倒映出的是兩副赤裸軀體,連那相接的敏感部位都一清二楚。

  「要開始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然後腰身一挺,將巨大的慾望重重埋入緊穴深處。

  「啊……不要了……不要……」她將雙手支撐在鏡面上,承受身後越來越猛烈的衝刺。

  那挺進抽出的動作並不因為她的哀求慢下一絲一毫,反而更加囂張地侵佔柔軟的禁地。

  「喜歡嗎?看看妳自己的模樣……多美!」他讚賞著鏡子裡面的美景,下身更加邪佞地擺動著。

  因為他的話,洛黎兒又注意到眼前的鏡子。

  那個紅唇微啟、一臉激情的女子是她嗎?而他原來是那樣猛烈地佔有著她……

  看著自己被人這樣侵犯著,看著自己的身體正吞吐他猖狂的欲獸……她竟然還能為這淫靡的畫面興起陣陣快感!

  「啊……啊……」她難耐地逸出呻吟。

  「看來妳也挺喜歡這樣的嘛!」他低低笑著,再將昂揚送進她的體內。

  「呀!不……不要……」她迷亂地喊著。

  突然,他抱著她坐了下來,讓她背對著鏡子。

  「動呀!」他抬了抬下身,催促著她。

  「嗯……嗯……」被慾望衝昏了頭,她開始不顧羞恥地擺動起腰身來。

  而他則是透過鏡子看著她如何取悅著自己,還有那雪白的臀瓣之間是如何吐納著自己的硬物……

  撫著她敏感的背脊,他鼓勵著她加快動作。

  「啊……嗯……」稍稍抬起了臀,又讓肩上的力道給重重壓下,而那熱燙的欲獸更是因此頂入了窄穴深處。

  兩人就這樣順從身體的渴望反覆動作著,再也沒有說上半句話,徒留下陣陣銷魂的喘息……

  ※※※※  

  無月的夜似乎會讓人的心特別空盪。

  洛黎兒盡其所能地取悅著閻羅,令人臉釭心跳的挑逗在讓他無度的需索得到滿足之後才稍稍停歇了下來。

  喘著氣,她趴在他健碩的胸膛上。

  「請你別不要我……」就像向主人乞憐的寵物一樣,她在他胸前喃喃地請求著。

  一想到他所說的那些話,她又忍不住掉下淚來。

  委屈呀!她已經這麼愛他了,怎麼可能再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是不是他覺得她只是個玩具,所以可以輕易藉給別人玩樂?要是能夠達到一舉兩得的好處就更好了是不?

  「哭什麼?」閻羅粗嘎地問著。她是水做的嗎?怎麼這麼會哭?「哭得我都煩了!」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甚耐煩的盯著她看。

  「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哭了!不哭了……」她急急忙忙抹去臉頰的淚水,生怕真的惹他討厭。

  可這番模樣看在閻羅眼裡更是不舍。他似乎不該對她這麼兇的,難怪老落向陽晞口實!

  「乖!別哭了!」他溫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她想確認剛剛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誰說的?」他直覺這樣反應。

  「你……」她怯怯地看著他,果然又讓他給瞪了回來。

  「妳難道分不清楚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嗎?」這妮子會不會妄自菲薄到有些過分了?還是他對她實在太差,才會讓她真以為自己是被交換的籌碼?

  「不然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她委屈地扁了扁嘴。她以為他從不說假話的,而且剛剛他那種恐怖的態度也難怪她信以為真呀!

  「誰教妳甘願花時間聽向陽晞閒扯!」他邊說邊吻著她的唇,眼裡早就沒了怒意。

  「我只是聽,沒有想要照做啊!」她表明自己的心志,又得到更多的吻。

  「哼!那下次就乾脆一點拒絕她!」他霸氣地提出要求,一面舔吮著她白裡透紅的肌膚,下腹的慾火又猛地竄起。

  嘖!怎麼他向來過人的自製力一碰著了這副身子就宣告瓦解?

  「為了妳,我可是得罪了溫禾那傢伙呢!妳說,該怎麼報答我才好?」邪佞的笑容背後是深切的渴望。

  「啊……」聽懂了他話裡的暗示,她的俏臉又染上一片誘人的霞紅。

  「真可愛……」他輕笑著,接著展開一波波熱烈的攻勢。

  「唔……嗯……」模模糊糊地,她又讓他給帶進慾望的漩渦裡。

  ※※※※  

  想著閻羅的話,洛黎兒不禁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幸好!幸好他是騙她的,沒有真的要把她送給別人。還有他昨晚的溫柔……不……不只是昨晚而已。

  最近她常常能感覺得到他對她的體貼和用心,除了暗中派裘保護她,還有他那強烈的佔有欲,是不是也可以解釋為他對她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在笑什麼?」

  楊一言的臉突地出現在眼前,嚇了她好大一跳。

  「別怕、別怕!是我啦!」楊一言趕忙安撫受驚的人兒。

  「笨蛋!」仇禕在一旁冷哼了聲。明知道會嚇著對方還這麼做,不是笨蛋的行為是什麼?

  「裘……」她想起他的真名,不經意喚了出來,隨即收到他暗示的眼神。原來楊一言還不知道啊!「仇禕……你也來了……」她立刻改口。

  「哇!妳記得他呀!不錯喔!小子,才見過兩次面,人家就把你給記住了。欸……人長得美果然就是不一樣!」

  仇禕不發一語,再瞪了笨蛋一眼。

  「你上次的傷口好點了嗎?」洛黎兒問道。見到他拆除了頭上的繃帶,想必是好很多了吧?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別擔心啦!」楊一言笑了笑。

  「對不起喔!都是我……」她歉然地說。

  「別每次都跟我說這些嘛!我就說都好了呀!」楊一言擺擺手,制止她的道歉。「倒是妳,一個人在這裡笑這麼開心做什麼?」

  「咦?沒有啊!」她心虛地紅了臉。

  「是嗎?」雖然不相信,楊一言也沒再追問,換個話題又道:「英聽課妳是被分配在A班的吧?」

  「嗯!」洛黎兒點點頭。

  因為英聽教室不足以容納太多的學生,所以一入學就採分班上課了。

  「啊……我跟仇禕都是B班的耶!不過中午還是可以一起吃飯吧?」楊一言隨即又道。

  「啊?」突然被人家邀請,洛黎兒有點不知所措。

  「我跟仇禕要去新開的那家店吃咖哩飯,妳也一起來呀!」楊一言笑得很燦爛。

  「這樣好嗎?」她看了看面無表情的仇 。如果她不去,負責保護她的他豈不是也不能去了?

  「好啦、好啦!」看她有些動搖,楊一言更是快馬加鞭催促她點頭。

  考慮了一下,她決定不要掃了他們的興。「好吧!」咦?裘好象笑了耶……

  「那我們就約在那裡吧!就在後校門左轉的巷子裡,誰先到就先進去佔位子喔!」楊一言喜不自勝地說著。

  「可以走了吧?上課鐘響了!」仇禕不耐煩地扯著楊一言往教室走去。

  「欸……你這小矮子力氣怎麼這麼大啊?噢!好痛!居然敢揍我的肚子……」

  看著兩人笑鬧走遠,洛黎兒不禁露出了淺笑。




第九章

  「你不讓我見她,可是我很想她耶!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

  背著光的男子正講著電話,不疾不徐的口氣,彷若感受不到電話另一頭的怒意。

  「別說得這麼難聽嘛!我只是請她過來坐坐而已啊……咦?讓她回去呀……呵呵!當然是等你來帶 !」說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深不可測的微笑,隱約猜得出對方的反應。

  「餵?餵……嘖!居然掛我電話!真沒禮貌!」

  收了線,男子轉過身來看著床上昏睡的人兒。

  還是這麼的楚楚動人呢!難怪那傢伙會把她當成「紫之上」那樣的培養,簡直是現代源氏物語嘛!

  咦?醒了?

  「唔嗯……這裡是哪裡……」緩緩張開眼睛,洛黎兒疑惑地巡視著陌生的環境。

  她記得她要去跟楊一言他們吃飯……然後……就有幾個人硬是把她推進一輛車裡,連呼救都來不及,就因為被摀上了摻有迷藥的手帕而暈了過去……

  「這裡是我家。」

  有人回答她。

  「呀!」她驚詫地睜大眼,望向聲音的主人。

  是他!赤幫主溫禾!

  「嗨!妳應該還記得我吧?」溫禾仍是一臉無害的笑,令人不敢相信強行把她帶來這裡的人就是他。

  「你……你要做什麼?!」閻羅說過他拒絕他了呀!難道他是心有不甘才這樣做?

  「別怕、別怕!我看起來像壞人嗎?」溫禾安撫著就快要哭出來的美人。

  如果是之前,她也許還會被眼前這張斯文的臉給蒙蔽,但現在她都被他押來這裡了,怎還會笨到以為他是個友善的人!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

  瞧她慌亂地打量四周,一副想逃跑的樣子,溫禾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就要妳別怕嘛!我不會對妳怎麼樣的啦!」然後他又是眨眼,「至少現在不會。」

  一席話聽得洛黎兒提心吊膽的,恐懼的心情根本沒有被安撫下來。這人到底想幹嘛……

  「我是受人之託。」瞧那張漂亮的臉蛋還真是誠實,心裡在想什麼都立刻反應出來。怎麼跟著那麼深沉的人還能保有如此純真的性子?真是怪了!

  「咦?」難道不是他唆使人強將她帶來這裡的?那麼他綁她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人的目標應該算是閻羅吧!」再次識破她心底的疑問,溫禾好心的公布答案。

  怎麼會?!「那……那怎麼辦……」她心慌意亂,傻愣愣地問起眼前的男人。

  「嗯……我看閻羅應該這幾天就會來了吧!我也好準備去迎接了,妳就再歇息一會兒吧!」他假裝沒看到她一臉的憂心忡忡,兀自走了出去。

   ※※※※  

  「嗚……嗚……」

  洛黎兒忍不住又為自己的沒用落下了淚水。

  要是她機警一點,也不會被人給擄上車,還成了引閻羅前來的人質。

  想到這一次極有可能為他帶來殺身之禍,她就益發哭得不能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原來緊鎖的門扉突然被打開,從門外走進一名極為漂亮的男孩,望著她的眼睛帶著同情。

  「別哭了。」男孩很自然地坐在床沿,順手遞給她一張面紙。

  「嗚……」她接過面紙拭去淚水。現下對閻羅的擔心早就遠超過於面對陌生人的恐懼了,更何況對方看起來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妳不要再哭了好不好?」男孩很是憐憫地看著她。

  洛黎兒直覺男孩應該不是壞人,不自覺地央求起他來,「你可不可以放我回家?求求你!」

  「對不起……我不能這麼做的……」男孩搖搖頭。他只是被派來和她說話的人,沒有本事讓她離開。

  「求求你……」她不放棄地求著他,眼淚掉得更兇了。

  「妳別哭呀!」男孩慌了手腳,「妳再哭,我就要走了喔!」他最怕看到人家掉眼淚了,雖然自己也很愛哭啦!

  「別……別走……」不知為何,她不想一個人被關在這裡,而且也許這個男孩可以為她打聽到房門外的動靜。

  「妳不哭,我就不走了。」男孩停下腳步,又坐回床畔。「妳是禾大哥帶回來的呀?」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端詳著她。

  「嗯……」正確來說是綁回來的,但現下她沒有心情解釋太多,反正他大概也很清楚。

  「聽說妳會是禾大哥的新娘?」男孩又問。

  「不!不會的!」她恐懼地搖著頭。

  「其實我也不清楚啦!是剛剛聽他們說的條件……」不知為何,男孩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有些忐忑不安。

  「條件?誰跟誰說的?」她覺得事有蹊蹺。

  「就是禾大哥跟閻盟盟主在電話裡說的呀!只要妳嫁給禾大哥,赤幫就會自動撤除對閻盟的威脅,而且還會奉送大筆聘金。」男孩越說越小聲,像是很怕又刺激到她。

  「那……閻盟主怎麼說……」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幾乎是抖著的。

  「好象說……要考慮看看……」男孩偷偷看了下發白的臉蛋,又急忙別開眼,換了個話題,「妳肚子餓不餓?我去廚房拿些東西給妳吃好不好?」

  「不要……我不餓……」她幽幽地拒絕他的好意,現在的她像極了一具沒有靈魂的洋娃娃。

  「妳還好吧?」男孩彷彿很是懊悔地看著她。

  「我沒事。請你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好,我明天再來看妳!」男孩似乎也不想久留,擔心地望了她一眼,還是轉身離開了。

   ※※※※ 

  出現在洛黎兒面前的男孩此時正和一名男子躺臥在床上,正確來說他是被男子給困在懷裡的。

  「生……」他艱難地扭動著身子,企圖爭取多一些新鮮空氣。

  「嗯?和她聊天還開心嗎?」親了親粉嫩的臉頰,男子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

  他便是閻盟目前行蹤不明的地堂堂主閻定生,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他帶著自家的小愛人跑來赤幫作客。

  「不開心?」感覺懷裡的小傢伙搖晃著小腦袋,他好奇地抬起那張可愛的臉蛋,果然見著了些許的不安神色。「怎麼了?」

  「我覺得她好可憐……」

  「是啊!」他同意地點點頭。愛上那塊死也不肯示愛的木頭,能不可憐嗎?

  「那為什麼我們還要騙她說那個人要把她讓給禾大哥?」男孩大眼裡閃著不解。

  「就是因為覺得她可憐才要這樣騙她呀!」親了親善良的小愛人,閻定生自顧自地感到心滿意足。要是那傢伙肯像他一樣坦白,也不用被那丫頭給逮著機會惡整了。

  「唔?」小嘴嘟了起來,男孩顯然是聽不懂他的解釋。

  「乖!別懊惱了。」他再親了一下,「總之,你這幾天就多去陪她聊聊,以免她想不開就糟了。」

  「會嗎?!」男孩緊張了起來,緊緊抓著閻定生的手,漂亮的臉蛋全皺成一團。要是她尋短,那他會自責一輩子的!

  「不會、不會!別緊張,就算她真這麼傻,我也有辦法讓她活著的!」他心疼地安撫著緊張兮兮的男孩。雖然知道小愛人會因此而忐忑不安,可是為了讓閻羅和洛黎兒這對傻瓜情人有個好結果,只好暫時先犧牲他這小小心靈了。

  「真的嗎?」清澄的大眼直望著他,裡面有著期待。

  「那當然!」小傢伙可還不知道他「華佗再世」的稱號呢!

  「那就好……」要是真有個萬一,起碼不是迴天乏術。

  「所以啊!你還是別告訴她實情,等謎底揭曉的時候,她才會很驚喜喔!」

  「哦……那我又該怎麼做?還要說謊嗎?」這兩天他說的謊比過去十幾年來還要多上好幾倍,害他每天晚上都在跟上帝禱告懺悔。

  「乖!你現在做的可都是好事呀!就算說謊也是不得已的!」騙小孩的招數狐狸可是拿手得很。

  「可是……」男孩又露出困擾的表情。

  「怎麼了?」還擺不平?

  「她好愛哭……」他不愛看人家哭,因為自己也會跟著想哭。

  「呵呵!原來是這個問題呀!這倒是沒有解決方法耶!」那妮子天生淚腺發達,就算是神醫也沒瓣法。不過……「你自己還不是很愛哭?」他也是深受其害。

  「我哪有?」他才不承認!

  「說謊喔!要接受處罰……」閻定生笑得奸險,毫不客氣地對男孩動用起「私刑」。

  「啊?!救命啊……」男孩尖叫著,不得不把令他困擾的問題拋諸腦後……

   ※※※※  

  再見面,男孩面對的還是一張令他頭痛的淚顏。

  想起閻定生的說辭,他只好忍下轉身逃跑的衝動,走到她身邊坐下。

  「妳不要再哭了啦!哭也沒有用啊!」

  「鳴……我知道……我只是難過……」抽抽噎噎地說完,洛黎兒又落下一大串眼淚。

  「欸……到底要怎樣妳才會不哭?」

  「放我走!求求你!讓我回到閻盟……」就算要將她轉手他人,她也要聽到閻羅親口說出。

  「我說過我做不到啊!」咬了咬唇,男孩也感到很抱歉。

  「我好想他……可是他卻……他卻這樣……」她也不曉得自己幹嘛要跟一個孩子說這些,可是再不找人傾吐心事,她恐怕會瘋掉。

  「想他就打電話給他呀!」男孩衝口而出後才想到這間客房雷根本沒有對外聯絡的工具。

  「可以嗎?!我可以打電話給他嗎?」洛黎兒燃起一線希望。她要聽到他親口證實!現在就要!

  「呃……我……」糟糕!「禍從口出」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她打電話耶!可是說都說了,而且還好不容易讓她不哭了,反正也不阻礙他們的計畫,應該值得一試吧?

  「我去幫妳問問看好了!妳等我喔!」他決定幫她一解相思苦。

  男孩飛快地奔出門外,過了好一會兒又開門進來,此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支手機。

  「他們說可以!」漂亮的臉蛋終於在面對她的時候有了笑容。

  「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顫抖的手接過手機,洛黎兒由衷地感謝這個陌生卻善良的男孩。

  「沒什麼啦!」一想起又被某人乘機揩油,稚氣的臉蛋不禁紅了起來。「妳趕快打吧!」揮揮手,他跑到窗戶旁邊散熱去。

   ※※※※  

  「餵?」電話接通,洛黎兒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妳在哪裡?」

  另一頭立刻傳來閻羅的聲音,仔細一聽便可知道他有多麼焦急,可現在她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根本無心多想。

  「我……我在赤幫……」

  「他們有沒有把妳怎麼樣?!」

  「沒有……他們還肯讓我打電話給你……」隱約感覺得到他的擔心,她是不是可以妄想一下他還是捨不得她的?「我想問你……」

  「嗯?」察覺出她的猶豫,他要她有話直說。

  「你是不是……是不是要我留在赤幫?」

  「妳在說什麼?」聞言,他有些不解。

  「如果你要我留下,我就留下,我不會怨你的……」她說著違心之論,只是想聽到他大聲反駁她的臆測,殊不知這樣的一番話已經把對方給惹火。

  「妳說這話是認真的?!」難道他之前所向她保證的都不算一回事?她還是把他當成那種人了?

  「嗯……如果你覺得這樣做最好……我也……我也不能說什麼……」眼淚又掉了下來,看得窗邊的男孩擔心不已。

  「真的嗎?我要妳去伺候哪個男人妳都會照辦?妳這麼不想回來就早說啊!」閻羅惱火地吼著電話的另一端。

  「不!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不想回去!」她慌張地解釋著。怎麼他說的話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不是他要她留下的嗎?怎麼又說得好象是她自己不想走一樣?

  「妳真這麼甘心我把妳送給其它男人?」他沉聲問著,心想要是她敢說是,他就立刻衝去赤幫一掌劈了這笨女人!

  「不……不要……」聽到他這麼問,她崩潰了。她才不要!就算這樣對他、對閻盟都好,她也不要!

  「既然不要,剛剛又何必說那些蠢話來氣我!」

  「我只是……只是怕……」

  「除了怕,妳就不能對妳的男人有點信心嗎?」

  「我的男人?」她對他的話有些吃驚。

  「反正妳給我在那裡好好活著!別讓我去的時候找不到妳!聽清楚了沒有?!」

  「你要來?」他要來救她嗎?她沒有幻聽吧?

  「對!再跟妳說下去,我一定會先氣瘋!等見面的時候再說吧!」閻羅火大地掛掉電話,顯然已經被笨女人給惹毛了。

  然而,另一頭被掛電話的人卻露出了數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第十章

  「稀客!稀客啊!」溫禾一見到來人,便扯開一臉的笑,儘管對方的臉色陰沉得難看。

  「請問洛小姐呢?」閻衛替主子開了口。

  「她在我房間裡休息呀!」曖昧的語氣當場讓閻羅的額頭爆出青筋。

  閻衛聞言也黑了臉,「您不是說只要我們依約前來,就要將洛小姐原封不動還給我們嗎?」

  「我是這樣說的沒錯呀!放心,她全身上下完好無缺,我都檢查過了!」又是一句曖昧的雙關語,眼看某人就要抓狂,他才又笑嘻嘻地把話題扯了開。

  「呃……」這人的笑怎麼跟閻盟裡頭的某只狐狸有點像?閻衛的腦海裡突然出現這個想法。

  「我說閻盟主也真是有心,居然真的為了區區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前來寒舍,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廢話少說!把她帶出來!」

  「咦?我就說她在休息了嘛!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坐下來先談談條件?」溫禾率先坐到單人沙發上,以手勢請閻羅入座。

  「你想要什麼?說吧!」

  「要她。」

  「我說了不可能!」

  「那麼如果我要的是閻盟呢?」笑臉終於斂下。

  「你——」閻衛比閻羅還要激動,一副想斃了他的模樣,不過還是被閻羅給制止了。

  「你要閻盟的什麼?」閻羅陰沉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我對『閻皇殿』倒是挺有興趣的,聽說你們靠那賺了不少?」

  「『閻皇殿』歸閻浚所有,我無權動用。至於其它的,我都能給你!」話落,不僅溫禾的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就連在閻羅身後的閻衛都瞪大了眼。

  「好、好、好!閻盟主真是癡情哪!」溫禾拍了拍手,又像個討糖吃的小孩偏頭想道:「那我想想我該要什麼好呢?」

  「你……」閻衛而有難色地看著閻羅。這小子居然給他上演這一出「只愛美人不要江山」的戲碼,而且還極有可能成真?!

  「我的東西我有權處理,該是其它人的,我一分一毫都不會動用。」閻羅冷冷地響應閻衛責難的眼神。

  他的心意已決,為了她,他可以放棄辛苦打下的江山,縱使會因此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

  「你……」閻衛首次興起殺他的念頭。這混蛋難道不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嗎?萬一對方要的是他的命呢?!

  大概是聽到了他的心聲,這樣的條件下一秒就在溫禾的嘴裡實現。

  「如果我要的是你的命呢?」鏡片後的雙眸閃著精銳的光芒。

  一時之間,氣氛急速冷凝到了極點……

  ※※※※  

  「哼!」閻羅冷哼了聲,正打算開口,門外就衝進了一抹嬌小身影。

  「不!不行!」洛黎兒顫抖著聲音替他回答了,沒見到他眼底的驚喜。

  「妳來啦!」溫禾開心地走向前,壓根兒不理會某人兇惡的瞪視。「過來坐呀!」看她搖搖晃晃的,他也有些擔心,伸手就要拉她過來。

  「不!我不要!你不要碰我!」她瑟縮著退到牆邊,不讓他碰著自己。

  「好!我不碰妳!可是妳的臉色很難看耶!可不要昏倒喔!不然就錯過待會兒的好戲了!」知道她緊張,溫禾還故意說著模稜兩可的話。他真是邪惡……呵呵……

  「求你放過我吧!」她努力不讓眼淚落下的模樣著實惹人心疼,卻絲毫動搖不了某人的玩興。

  「好呀!只要他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放了妳。可是他死了,你們好象也不能在一起喔?」

  「不!不要!你不要取他的命好不好?」洛黎兒央求著。

  「唔……這樣不就太便宜你們了?我是真的很喜歡妳耶!要不……用妳自己來換他的命?」

  「不要、不要!我不喜歡你,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快樂的呀!」她又是一口否決。

  「哼!我當真這麼惹妳怨嗎?」溫禾佯裝老羞成怒,掏出藏在西裝裡層的槍。

  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了。

  溫禾手裡的槍晃呀晃的,最終指著閻羅的額頭,此舉讓一旁的兩人倒抽一口冷氣。

  「要殺他得先過我這一關!」閻衛迅速擋在閻羅面前,雖然手中沒有任何足以抵抗的武器,但他依舊不能讓自小保護的人白白送命。

  「唷!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保鏢哪!」溫禾笑了笑,還是沒把槍移開。

  「餵!你到底答不答應拿你的命換這小美人的自由?雖然我也可以殺了你再把她給留下來,不過那太麻煩了,而且也有違我個人的風格,所以呢……只要你點頭,我就保證絕不動她喔!」

  「似乎是我佔了便宜的樣子?」閻羅居然還有心情笑,甚至一臉的不在乎。「那好,這條命你要是能拿,就拿去吧!」要不是瞥見了門外眼熟的小傢伙,他還不知道會被騙多久呢!

  嘖!他「親愛的堂弟」這下子也玩過頭了吧!哼!就等秋後算帳 !要怪就怪他那個不懂得避嫌的小情人。

  雖然閻羅是因為識破整出戲才如此悠哉應允溫禾的要求,但其它人並不知道,特別是洛黎兒,她早已泣不成聲,接下來的舉動更讓一干人等變了臉。

  誰都沒料到嬌弱如她會一把搶過溫禾手裡的槍!

  「有你……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她哭著扣下了扳機,一時間,鮮血染紅了她雪白的洋裝。

  而躲在門後的男孩更是立刻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痛哭出聲。

  「對不起!對不起啦!我們是騙妳的……騙妳的……嗚……」

  「放開他!」

  頭頂上突然傳來森冷的命令,是慘白了一張臉的閻羅。

  他推開男孩,接手虛弱的身體。

  「不准睡!醒著!」他摀住她胸前的傷口,鮮血卻沿著指縫流下,相當怵目驚心……

  ※※※※ 

  「唔……好熱……好痛……」

  洛黎兒努力睜開眼望著心愛的男人。

  「謝謝你……謝謝你肯為了我不要自己的性命……就算……就算那是騙我的……我也死而無憾……」

  「什麼騙妳的?!什麼死而無憾?!我命令妳活著!活著!聽到了沒有?!」閻羅失控得大吼,目光卻絲毫沒有離開她,唯恐一個不注意,她就會這麼死去。

  「對……對不起……我很任性……」她抬起虛軟的手撫上與自己一樣毫無血色的臉龐,「可是我要活著的人是你……」

  「我就算要活著,也得要有妳在我身邊!聽清楚了沒有?!」

  「我也想一直在你身邊啊……我好愛你……你知不知道?」她笑得美麗又迷離,彷彿不像是真的。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點點頭,緊緊抱住了她。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愛我?」

  「廢話!都到這種時候了,妳還不明白嗎?」他惱火地吼回去。

  「嗯……」她輕輕地點著頭,感動得落下了淚。「沒想到我終於等到了……等到你愛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就因為胸口傳來的劇痛昏厥了過去。

  「閻定生!你給我出來!」閻羅反而沉聲吼著門外的人,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喚著自己的堂弟,識相的都知道該現身了。

  「呃……堂哥啊……」人出現了。不知道現在攀關係有沒有用?「我這不就來了嗎?別急、別急!我看看啊!」狐狸臉雖然還是扯著笑,但其實已經是冷汗直流。

  眼看計畫就要成功了,誰知道這愛哭的妮子會衝出來做出傻事,那種勇氣還真不像是懦弱的她生得出來的!

  呵呵!不過,驚險歸驚險,計畫也算是成功了!而且還多了條喜訊,正好拿來消某人的火氣。

  「沒事、沒事!我這就幫她止血,幸好她沒拿過槍,當然打不中死穴——」瞄了眼男主角的肅殺面容,他又趕緊改口,「反正就是『母子平安』啦!」閻定生得意地望著男主角,果然剛剛的兇狠已不復見。

  「母子?」說話的是哭花了臉的男孩。不知何時,他已經窩到閻定生旁邊,看著他又瞧瞧昏迷的女孩,模樣好不驚訝。

  「是啊!大姊姊的肚子裡有小寶寶了喔!是好消息,所以別哭了!乖!」閻定生旁若無人般的將男孩攬進懷裡,抹去他臉頰上的淚痕。

  「嗯!嗯!」男孩點點頭。

  「這筆帳要怎麼算?」松了口氣的閻羅突然開口,顯然還餘怒未消。

  「欸……我呢!會負責把她治療到包君滿意,你就別再跟我計較了!當然,要連他的份也一筆勾銷喔!」指了指懷中的小人兒,狐狸喜孜孜地跟閻羅打著商量。

  閻羅想了想,便不再刁難他們一大一小,轉身又望向另一名大幫兇——溫禾。

  「欸!欸!我可是受人之託,何況結局也挺圓滿的,你就別再計較了啦!」溫禾乾笑著想混過去。

  閻羅看著懷裡昏迷的人兒,再瞪向溫禾。這叫做圓滿的結局?!

  「欸……再不然去跟你弟弟討人 !」見對方不肯善罷甘休,溫禾趕忙扯出幕後主使者。

  向陽晞!「哼!又是她!」看來也收不了帳了!

  環視了下眼前三個幫兇,閻羅這才不發一語地站起身來,抱著洛黎兒率眾走了出去。

  「呼——幸好、幸好!」溫禾送走了「貴客」,忍不住喘了口大氣。

  以後要他再招惹這麼恐怖的人,他死也不幹!

  ※※※※  

  「妳呀!又闖禍了對不對?」美麗不可方物的男子瞄了下一臉心虛的女孩。

  自從身負重傷的洛黎兒被帶回盟里後,就看到她這副自責的模樣,直到現在。

  「過來!」閻浚招招手,把向陽晞給帶進懷裡,吻著蹙緊的眉頭,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別想了,地堂主會治好她的。更何況妳也是出自好意,不是嗎?」大哥先前對洛黎兒的態度也的確需要修正。

  「可是她受了好重的傷喔!」這是向陽晞始料未及的。

  「反正有地堂主在,死不了人的。」這是事實。

  「真的嗎?我看『他』好象很火大耶!」想起閻羅瞪她的眼神,向陽晞就背脊發麻。萬一洛黎兒真的迴天乏術,恐怕連浚哥哥也保不了她了!

  「他火大是應該的吧!」閻浚好笑地覷了未婚妻一眼。哪個男人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差點被整出人命來會不火大的?

  「也是啦……」她尷尬地笑笑。「那現在呢?黎兒還好吧?」

  因為受不了閻羅散發出來的怒氣,所以她早早就離開了,壓根兒不曉得洛黎兒現在的傷勢如何。

  「地堂主早就幫她止了血,也取出了子彈,現在只要等她清醒就可以了。再說,這個消息傳了出去,也剛好讓盟裡許多對她有誤解的人改變想法,所以這件事也算是一舉兩得喔!」

  「真的嗎?那太好了!」燦爛的笑臉終於出現,美男子見狀,低頭吻了吻她。

  「而且呀!她有了大哥的孩子 !」他再報個喜訊,果然見到她完全恢復了精神。

  「真的嗎?好棒喔!」向陽晞羨慕地叫著。

  「我想這也是大哥高興的原因吧!」

  「你確定他有高興嗎?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出來?」那土匪還不是一張死人臉。

  「呵呵……」他但笑不語。當了人家幾十年的弟弟可不是當假的呀!

  「欸……」懷裡的人兒早已蠢蠢欲動,一雙眼跳動著興奮的光芒。

  「怎麼了?」該不會……

  「我們也來生個寶寶吧!」她坐在他懷裡又摸又親的,大膽地挑逗著他,只不過沒多久又讓他給取得主權壓了下去。

  但不管如何,相信她很快就能達到目的了。

   ※※※※  

  洛黎兒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淨是熟悉的黑色系。

  天堂不是白色的嗎?唔……黑色的也行……這樣她可以幻想自己還在閻羅的身邊……

  「醒了?」

  熟悉的聲音劃破寂靜,也破壞了她的幻想。

  「咦?」這「天籟」怎麼這麼像閻羅的聲音?

  「看著我!」粗嘎的嗓音再次喚回她的意志。

  她將頭向右偏過,意外看見不應該出現在天堂裡的人。

  「連天使也長得像他……真好……」她還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全進了閻羅的耳裡。這妮子是腦袋受傷了不成?什麼天籟、天使的?

  「妳給我清醒一點!」他不耐煩地叫道,順便把臉往她眼前一傾,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呀?!」她忍不住伸出手摸摸放大的臉龐。溫溫的?難道她還沒死?

  「廢話!」閻羅猜出她的心思,低咒了聲,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妳這麼笨要怎麼生下我們的孩子?」

  「孩子?」這下子她相信自己真的還活著了,而且好象還有了孩子……

  一高興,她便忘了身上還有槍傷,急著投入他的懷抱。

  「啊!好痛!」她吃痛地叫著,讓男人給押回床鋪上。

  「妳真的是笨到無藥可救!是想讓傷口又裂開嗎?」他惱怒地看著慘白的小臉。

  「你別生氣……」她扯扯他的手。「我真的還活著嗎?還有……你說的孩子是……」

  「是我們的孩子!妳有了我們的孩子,所以妳最好給我繼續活著,把那小傢伙給平安生下來!」他的口氣還是很兇,她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她有小寶寶了耶!是她和他的!

  「別只顧著笑!等會兒把稀飯吃了才能吃藥!」閻羅的口氣稍微軟了些,不過還是面無表情。

  再扯了扯他的手,洛黎兒笑得好甜蜜。「我會努力恢復健康,把寶寶生下來的!」

  「那很好。」他滿意地點點頭。

  「好高興……好高興還能跟你在一起……」她高興地流下眼淚。

  「既然高興還哭什麼?」儘管粗聲粗氣,他還是低頭吻去了她的淚水。「我怎麼會愛上你這種傻瓜?」

  「咦?」他的意思是。

  「我愛你。」他再親了下熟悉的櫻唇,替上頭增添點顏色。

  嘖!怎麼又哭了……

  「不要哭!不然以後就不說了!」他佯裝威脅。

  「嗯!嗯!」她連連點頭,趕緊把眼淚收回。

  再親一下,薄唇又欺了上去,這次是貨真價實的一記熱吻。

  她知道,自己等候已久的幸福已經握在手中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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